“你回去,再好生的盯着柳念柔那邊若是她身邊的人有什麼動靜,立刻就來報我”方佩雅看也沒看外頭的人,身旁的丫鬟月立馬拿了一錠銀子出去:“這是姐賞你的,替姐辦好事,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只見那婆子,赫然就是方府的萬嬤嬤,此刻正舔着一張臉,看着手裏頭的一錠銀子,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忙用牙去咬
軟金硬銀,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錠銀子
萬嬤嬤沒想到自己說幾句話,就得到了一錠銀子的賞錢,當下就眉開眼笑:“好好,老婆子一定替姐辦好事,當年夫人對老奴好,老奴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那個柳念柔啊,就是太壞了,當年對夫人都那樣要是這次能夠得到報應,也是老天開眼呢”
那婆子走後,月便有些奇怪:“這黃如是的肚子倒也爭氣,一進府就懷了孩子,而且,還是個男胎,若是這一舉得男,柳念柔在方府裏頭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
方佩雅冷笑:“你覺得黃如是進了門,那柳念柔還能蹦躂的起來嗎她黃如是是個什麼身份,那柳念柔又是個什麼身份,一個天上的雲,一個地上的泥,你認爲方正行還會去呵護一個半老徐娘要知道,黃如是可跟他的女兒差不多大,一個那麼嬌滴滴的妻子,身份又如此的顯赫,柳念柔比的上她怕是玩死都玩不過黃如是”
“那這黃如是也真夠狠的,竟然用一個男胎來除掉柳念柔,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吧奴婢覺得,這黃如是就算是再恨柳念柔,也不會用個兒子來除掉她”月有些不解地說道。
要知道,黃如是要是一舉得男,那就是將柳念柔給比的泥地裏頭去了,柳念柔不戰而敗
如今卻用一個兒子來對付柳念柔,月想想,覺得還是不可思議那黃如是又不是個傻的,怎麼會用這樣的法子
難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子
那也不可能啊
月的疑問,落在了方佩雅的耳朵裏頭,她突然站了起來,皺着眉頭問道:“走,咱們去外祖那邊”
沒錯,黃如是不會那麼傻,怎麼可能捨得用方家的嫡長子來對付一個下賤的姨娘
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那黃如是定是有問題
方佩雅揹着盧文心在盧夫人的房間裏頭說了許久的話,誰都不知道二人在裏頭說了什麼
清園,此刻顧筱婉正與顧寧安在下棋,明日就要殿試了,顧筱婉雖知道顧寧安不緊張,但是有些話,還是要交代顧寧安
如今這個朝代倒與她之前熟知的所不同,以前考了舉人之後,還要進行會試,考上了貢生才能夠jiru殿試,可是這個大清的朝代,沒有中間會試的項目,中了舉人之人,前面十名便可以直接參與殿試了
“寧安,你若是做官,你想要當個什麼樣子的官呢”顧筱婉落了一子,問道。
“照顧好姐姐和弟妹,讓你們一生平安喜樂”顧寧安頓了頓,輕輕地說道。
顧筱婉知道自己聽到的便是這個回答,從,顧寧安所說的,便是要保護好她,保護好他身邊的人,不讓他們受一點的傷害
顧筱婉便笑:“皇上若是給你官做,是讓你只照顧家人的嗎”
顧寧安有些無措:“姐姐”他倒很少去想這個問題,只是時候見到姐姐爲這個家太辛苦了,他心疼,便一直都暗自叮囑自己,一定要考上功名,爲姐姐和家人遮風擋雨,讓姐姐在自己的羽翼下,不用再拋頭露面,只安心當好她的公主即可
“可給房先生送去報喜信了”顧筱婉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突然問道。
“送去了”顧寧安點頭:“那日榜一出來,我便寫了信,讓人送回了瑞縣”
“好”顧筱婉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徐家呢”
許多年了,徐家幾乎成了她素日裏頭從來都不提及的那個人,可是
他們卻真實的存在着,徐仙林、徐夫人,還有
承澤哥哥
她是許久都沒見過徐承澤了,他不告而別,一走,就是那麼多年,如今,她也離開了劉家鎮,也不知道,他回去過嗎
“未曾”顧寧安也嘆道:“徐先生和夫人早就離開了劉家鎮,說是尋承澤哥哥去了如今,音信全無,寧安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所以這信,便也沒寫”
“沒寫便不寫吧,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承澤哥哥究竟在哪裏”顧筱婉嘆息地說道。
顧寧安突然擡頭,看了顧筱婉一眼,想到徐承澤,心中一陣嘆息。
姐姐如今還是不曾明白過承澤哥哥的心意,也罷了,這麼多年了,姐姐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承澤哥哥肯定也有了幸福的家庭吧
那過去一切,便讓它們過去吧
顧筱婉嘆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了當年她帶着顧寧安去學堂的場景。
彈指一揮間,一下子九年過去了
而徐承澤,也有好幾年沒見着了,也不知道,如今見着了,彼此是否能認的出對方來
顧筱婉沒有再糾結,而是就着剛纔顧寧安的說要當官的理由,繼續說道:“你當官,只爲這個嗎”
顧筱婉的聲音很清冷,她的指骨修長且白皙,指節勻稱,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去摸兩下
顧寧安聽見姐姐的話,心中有些緊張:“姐姐,我”
他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當官,究竟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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