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從牀底下拿出一個石頭錦盒,打開蓋子,裏頭有許多的金銀玉石,皆是這麼多年,她在王府的所得的,只不過,前段日子,不過還是零零散散的一些碎銀子,現在,一個個銀錠子,還有金釘錠子,就已經快要將錦盒裝滿了,看到這麼多的家財,阿青得意萬分
她不跟阿玉一樣,得了好東西就知道顯擺在外頭,她可是會收藏起來,她下輩子的平安喜樂、富貴榮華,可就全靠這些金銀珠寶了
突然,外頭傳來大聲的喧嚷聲:“天啊,不是吧,阿玉的病竟然會傳染,天啊天啊大家快,快點,快點啊”
“什麼會傳染誰說的”另外一個丫鬟尖叫道。
“能是誰說的,當然是來看病的大夫說的,那大夫說阿玉這病爲什麼總是不得好,是因爲她這病看着像是風寒,其實是罕見的麻風,說是一個不小心,會傳染的呀”
“郡主已經下令將她送走了,只是,阿玉畢竟住了這麼久,咱們不能掉以輕心,那大夫還給咱們開了不少的湯藥,說是衣物和被褥之類的,用這湯水洗一下,就能去除了”
“那還等什麼,快去啊”
阿青站在屋子裏頭,聽到外頭的談話,先是一怔,然後就愣住了。
這阿玉的病,不是中毒嗎怎麼會是傳染
難道是因爲中毒久了,在房間裏頭躺着躺出了其他的病來了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阿青不敢掉以輕心,她還去過許多次阿玉的房間呢,她一定要好好的洗一洗
只是,這阿玉被趕走了,以後這毒還怎麼下
阿青正有些懊惱,然後想到阿玉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這一口氣吊着不過也是兩三日的功夫,走了也好,死在外頭,也省的別人懷疑自己。
阿青想到這裏,忙跟着那些丫鬟朝後廚去了。
將軍府的馬車,很快就停在了清園門口,從馬車裏頭下來譚玉書還有丁論。
“陳叔,麻煩您照顧下阿玉了”
譚玉書雖然知道自己若是帶着阿玉進清園,姐姐一定會收留,只是,帶着一個生病的人去姐姐家裏,還不提前跟姐姐說好的,譚玉書心裏頭也過意不去
“嗯,你去吧若是郡主同意的話,我就帶着她下去”陳猛說道。
譚玉書點點頭,帶着丁論進了清園。
顧筱婉見她過來,有些奇怪:“你不是說今日累了,要回去歇着嗎怎麼這個點又來了”
譚玉書一見顧筱婉,咬了咬脣,說道:“姐姐,你說的事情,是真的”
顧筱婉擡頭看她,丁論在一旁解釋道:“我們發現,這阿青跟另外一個婦人有瓜葛,而阿玉的病,也不是普通的風寒,而是中毒了”
“中毒”顧筱婉擰眉,果然,她猜的沒錯
這阿青,果然有問題。
“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顧筱婉問道。
這個時候,譚玉書來找她,定然是有事
顧筱婉想了想,這纔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我想讓阿玉到您這裏來調養一段日子,在將軍府裏頭,我不知道她還會中什麼毒,所以”
“阿玉如今在哪”顧筱婉問道。
“在外頭的馬車裏頭”譚玉書回答道。
“你怎麼不帶她進來”
“我我怕你會不同意”
顧筱婉苦笑着搖頭:“阿左,寇丹,去外面接阿玉姑娘進來,還有,讓姑姑在我院子裏頭收拾出一間屋子最好是在院子後頭,一來可以就近照顧,二來安靜,不會有人打擾”
阿玉和寇丹領命下去了。
譚玉書聽了這話,激動地說道:“姐姐,謝謝你”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說謝便是見外了”顧筱婉平靜地說道:“況且,你也是爲了大局考慮”
“希望阿玉醒來,不要怪我,我不是不要她,而是”譚玉書有些哽咽。
“她不會怪你的,那人幕後是誰,有何目的,她不過是一個小棋子,這後頭的下棋人,纔是最重要的”顧筱婉安慰道。
丁論見顧筱婉竟然不顧阿玉病重,而同意收留,心裏頭說不感激是假的,這阿玉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就像是郡主的左右手一樣,可見阿玉在郡主心中的地位。
現在,阿玉有危險,郡主爲了揪出幕後黑手,也只好讓阿玉暫居其他的地方,安平郡主考慮都不考慮就同意接收了她,對郡主的這份恩情,也就是對他丁論的恩情。
丁論拱手,尊敬地說道:“安平郡主,您的恩情,丁論沒齒難忘”
顧筱婉笑道:“丁叔,天氣開始轉暖了,你若是什麼時候得了空,可以來清園,喫喫燒烤”
一聽說可以喫燒烤,丁論立馬就吞嚥了下口水,一臉的喜色:“好,只要郡主有時間,丁論一定過來叨擾”
將阿玉安頓在院子的後頭的時候,譚玉書還一臉的感激,這裏環境清幽,與前院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很好照顧,可是卻很隱蔽,尋常的人都不會到這裏來,也就沒人會發現阿玉在這裏養病
對於顧筱婉的安排,譚玉書感激不已
“姐姐,你說阿青的幕後之人會是誰”到了顧筱婉的閨房,譚玉書這纔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顧筱婉搖頭:“不清楚不過,她神色有些詭異,不像是真心之人”
譚玉書點頭:“確實,自從阿玉生病了之後,一直都是她貼身伺候我。以前阿玉在我身邊,我還沒感覺到什麼,可是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怪異就越發的強烈了就像是自己生活在她的監視之下一樣,讓人心裏發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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