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這話說的巧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舒敏想是也明白了顧筱婉的話,臉色難看,不過也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又變了一副臉色,拉着顧筱婉和譚玉書往第一張桌子走去:“哎呀,這些惱人的事情今日就不要再想了,咱們好不容易聚一聚,當是要好好的圍坐在一起開心的喫喫喝喝的”
顧筱婉沒拒絕,跟着舒敏到了第一桌。
三位郡主自是身份尊貴,又因着舒敏是東道主,她自然是座第一張桌子的主位,譚玉書坐在她的右手邊,舒敏的左手邊則坐着宋青師。
宋青師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警惕地看着顧筱婉,生怕顧筱婉過來了之後會搶了她的位置。
舒敏見宋青師沒起來,這顧筱婉的位置又坐不下去,只好不好意思地說道:“安平郡主,您別介意,青師遠道而來,今日她便坐在這裏了”
坐那裏,顧筱婉都無所謂,更別提要跟舒敏坐一塊了,自然是坐的越遠越好了
顧筱婉朝第一張桌子看了看,這位置上頭全部都坐的滿滿當當,哪裏還能插個人進去。
看來,這舒敏是來調笑自己的
這第一張桌子沒了爲止,她不還得回去嘛
這舒敏,是帶着自己來,看自己的笑話的呢
不過,這點事情,顧筱婉也沒啥好在意的,她掃了一眼宋青師,淡淡地說道:“遠到是客,自然要以禮相待”
話音落,顧筱婉轉身就朝原路返回。
看到顧筱婉跟着自己上來,又沒位置座,那灰溜溜離去的背影,宋青師心情一陣大好。
她與舒敏對視一眼,心中得意洋洋。
而剛剛坐下去的譚玉書見狀,“蹭”地一聲站了起來,不喊道:“姐姐,你等等我”
然後就見她朝舒敏笑着說道:“明都郡主可真是會待客,宋小姐遠道而來是貴客,我姐姐難道就不是貴客了嗎這全大清也就只有三位郡主而已。既然明都郡主覺得遠道是客,那我這個位置,也應該由宋小姐來坐就不打擾明都郡主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了”
譚玉書聲音略帶嘲諷,眼眸之中更是充滿了譏笑,在看了眼宋青師,再看了一眼舒敏,看到她們的臉色變了變,心情大好
說完,就離開了爲止,拉着顧筱婉說道:“姐姐,我也不是貴客,咱們還是座第三桌,喫的安心些”
顧筱婉見譚玉書這般的維護自己,心裏頭也軟綿綿的。
“護國郡主,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您貴爲護國郡主,身份尊貴,金枝玉葉,偶爾耳目閉塞,但是,您聰慧絕倫,可千萬不要被有心的人給騙了”宋青師見譚玉書維護顧筱婉,忙說道。
瞧那意思,像是在說顧筱婉是故意接近譚玉書的一般
“哦我怎麼耳目閉塞了宋小姐倒是說來聽聽”譚玉書站了起來,憤憤地開口問道。
宋青師也站了起來,直接了當的說道:“這世間有許多披着人皮的中山狼,見被人有利用價值,便不斷地索取利用,可是沒了利用價值了,便被殘忍的一腳踢開。您貴爲郡主,身份權利尊貴無匹,您的身邊,怕是就有這樣的人,藉着您的權勢和地位,不停地往上爬呢可若是有一天,她不需要你了,說不定就會一腳把你踢開連親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罷了”
宋青師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顧筱婉,似是在說顧筱婉忘恩負義。
顧筱婉沒搭理她,悶着頭在喫東西。
這宋青師討厭自己,自己說什麼,她都會借題發揮。
見顧筱婉不反駁,宋青師得意萬分,而周圍的人也都指指點點,看着顧筱婉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譚玉書此刻氣不過,直接站了起來,指着宋青師的鼻子罵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侮辱我姐姐,我姐姐可是當今皇上冊封的二品郡主,你不畢恭畢敬也便罷了,竟然還是口出妄言,你信不信我將此事稟告給皇上哥哥”
“哼,你去吧”宋青師暗淬了一口,此刻也沒必要僞裝了,直接哼道:“正好這件事情皇上哥哥還不知道,要是皇上哥哥知道了的話,你就等着瞧,一個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尊貴無雙的郡主”
宋青師憤恨地罵道。
譚玉書被宋青師這話氣的咬牙切齒,正要與宋青師對罵,顧筱婉拉了拉她:“不用解釋了,再解釋過多,都只會以爲你受了我蠱惑”
“姐姐,難道就讓這人污衊你嘛”譚玉書見顧筱婉攔着自己,憤恨地說道。
顧筱婉就笑,笑的清雅空幽,那臉上的笑意就如春風拂面,讓人心曠神怡。
只見她笑了笑,轉頭看向一臉鄙夷的宋青師,幽幽地開了口:“你在大街上走路,好端端的被瘋狗咬了,難不成你還要咬回去”
譚玉書徵住了,不過瞬間的功夫,就哈哈大笑起來。
衆人還都疑惑不解的時候,就聽見譚玉書高嚷道:“那是,被瘋狗咬了走便是,跟瘋狗爭論什麼”
說完,看向方佩雅,說道:“佩雅,咱們回家免得這瘋狗四處攀咬,咬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顧筱婉等人揚長而去,衆人這才明白過來,顧筱婉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感情是將宋青師比喻成瘋狗,她所說的那些污衊的話,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呢
這比喻打的
你在路上被狗咬了,你會回咬一口嗎
這是在暗諷宋青師說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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