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精
顧筱婉倒有些好奇,玉書給這人爲什麼取了個這麼不好聽的名字
“她是誰”顧筱婉好奇地問道。
譚玉書此刻回答道:“不就是宋家的嫡女高傲自大、傲慢無禮,藉着自己家族是百年望族,就整日裏頭耀武揚威。”
方佩雅此刻也輕聲說道:“這人看着嬌豔,其實一肚子的壞心腸,與那人,可謂是一丘之貉”
方佩雅悄聲說的那人,顧筱婉猜測應該是舒敏,不由得好笑:“這宋家又是怎麼回事”
“這宋家老祖宗以前跟着先祖皇帝打下了天下,先祖皇帝是個念舊情的人,當年就頒佈了一道聖旨,說是宋家可享世代榮華,哪怕這宋家的人不入仕、不經商,沒有任何的收入來源,也有皇室養着。以前這宋家也名門之後,入仕、經商都做的有模有樣,只不過世代久遠,這宋家的兒郎越來越變成了好喫懶做的,這宋家雖然還有聖旨給護着,但是靠着皇室養着,風光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這宋青師仗着家中有一道聖旨庇佑,傲慢無禮,卻又有百年的家業和聖旨,誰看了她,都要給好幾分的臉子”
聽了譚玉書的解釋,顧筱婉倒想到了一個詞,那不就是個蛀蟲嗎
還蛀了皇室幾朝幾代了
白喫白喝還白拿錢,靠着祖宗跟着先祖皇帝的那點交情,守着喫老本呢
想到這裏,顧筱婉心裏冷笑。
看來,這宋青師與舒敏交情不一般,怪不得剛纔這人看自己時,那眼底不屑的神情,哪裏像是不認識自己的
這個人,怕是來京城之前,早就已經將自己所有的事情給摸了個底朝天呢
顧筱婉進了碎玉古齋,就見裏頭裝修的富麗堂皇,裏頭的鶯鶯燕燕站滿了人。
聽說舒敏這回宴請這些小姐,還弄了許多字畫來供大家欣賞,只見那羣小姐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站在那些字畫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顧筱婉並不喜歡湊這種熱鬧,進了古齋之後,與方佩雅和譚玉書就找了其中一張前頭沒站人的字畫,欣賞起來。
這是一副很普通的字畫,只見細雨菲菲之間,一枝梅花,上頭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還有已經繁繁盛開的豔麗梅花,還有已經開敗了的花瓣,此刻,被細雨吹打,一片兩片花瓣飄飄灑灑的離開枝頭,落在泥土之中。
這麼夙蕭的畫,看的讓人有些心碎,自然是無人欣賞,顧筱婉看了兩眼,只覺得這零落成泥碾作塵,似乎從畫裏頭都能夠聞到絲絲的花的芳香。
只是,畫再好,都得不到這些名門千金的賞識。這些名門千金欣賞的,不過是雍容華貴的牡丹、清清幽香的蘭花,還有那潔白無瑕的藍天和白雲,以及那傾城傾國的絕色女子。
這樣蕭條的景色,還真的沒有人欣賞。
顧筱婉不過是在畫上頭多看了兩眼,一直都在打量着她的舒敏此刻笑着帶着一羣小姐們前來:“這一副畫面前倒是人少,不如咱們就從這幅畫上頭先看起”
堂堂的郡主怎麼可能輪不到看畫,不過是好奇顧筱婉看的是什麼東西罷了。
只見舒敏一旁的宋青師也跟着走了過來,不過是掃了一眼之後,這眼神裏頭迸發出一絲輕薄:“這畫的寓意倒是讓人心生惋惜呢好好的花,就這麼風吹雨打,從枝頭一下子落入了塵泥裏頭了”
舒敏點點頭:“是啊,倒是可惜了”
跟在舒敏身旁的那些小姐們紛紛開口稱是,紛紛扼腕嘆息。
宋青師見衆人都附和,看了一眼顧筱婉,笑着說道:“安平郡主可覺得這畫好我看見安平郡主進來看的第一眼,可就是這畫呢”
顧筱婉再次看了一眼,點頭稱是:“恩,這畫筆鋒婉轉,寓意雋永,雖寥寥幾筆,卻畫出了這花一生的姿態,堪稱是一副好畫”
“是啊,怎麼不是呢”宋青師見顧筱婉說出了這畫的寓意,笑着說道:“花在枝頭,自是千嬌百媚,衆人推崇,只不過,這有句俗話說的好,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這花啊,再好看,也都有掉落枝頭的一日呢,郡主,您說是也不是”
這宋青師當真是喫多了閒着無聊,竟然又用一副畫來諷刺自己
若是顧筱婉聽不出來她話裏頭的意思的話,那還真的是白活四十多年呢
譚玉書此刻也聽出來了,往那畫上的落款一掃,此刻也冷然笑道:“這畫原來是宋小姐畫的,宋小姐從來都只畫芍藥牡丹、傾城佳人,怎麼今日會好端端的畫起這蕭瑟之景色了”
譚玉書看到畫上頭的落款,赫然就是宋青師的印章,這才明白,這今日舒敏爲什麼會邀請這些名門閨秀來赴宴了,原來是爲了炫耀宋青師的這些畫作
“不是說昨日宋小姐纔回京城嗎明都郡主都不曾知道宋小姐到京了,今日就替宋小姐展示畫作,這般用心良苦,可是姐妹情深啊”譚玉書聯想到剛纔的事情,心內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說什麼宋青師回京城的事情,舒敏還不知道,不過是你一來我一往,將其他的人當傻子看待罷了
舒敏見譚玉書已然猜出來了,也不惱,得意地說道:“青師是咱們全京城的才女,一手畫作更是出神入化,她前頭送了我不少的畫作,我這就想着,這麼好的東西不能只是我一個人欣賞,便邀着大家一起來欣賞欣賞,哪裏知道,青師趕的這般的巧,正好來了”
“那當然要來了,咱們姐妹情深,你對我的好,老天爺都要讓我知道呢”宋青師拉着舒敏的手,親熱的說道,那番姐妹情深的樣子,倒讓譚玉書看的心內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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