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若是皇上和太后要是欺負我的話,子文哥哥也能替我出頭嗎”顧筱婉狀似憧憬地望着得意的顧傳祿。
顧傳祿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的煞白:“這筱婉,這皇上,太后,他們”
怎麼可能
顧傳祿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剛纔的信誓旦旦立馬就像是個泡沫一樣,一搓就破。
顧筱婉也懶得與他們斡旋,正要開口說話時,就聽到後頭傳來激動的聲音:“當家的,子文,我的兒,你們來啦”
緊接着,還有一個
“爹,哥哥,你們終於來了”
顧心跳和孫氏母女兩個估計也得到了消息,此刻也從清園裏頭走了出來。
顧筱婉眼見這一幕,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顧心桃和孫氏將清園的地址給了顧傳祿,他們一到京城來,就到這裏來投奔了。
再看看車伕從車廂裏頭搬下來一箱又一箱的東西,顧筱婉的臉都綠了。
“大伯,大嬸,你們誰來跟我講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顧筱婉冷着臉說道:“大嬸,你的房子找好了嗎你這是要搬過去嗎”
這一個兩個的當清園是免費的客棧嗎
來了一波又一波,連家當都帶來了,看這架勢,是要幫到清園裏頭去啊
搬過去
搬哪去
這是要搬進來啊
孫氏訕訕地笑:“筱婉啊,咱們進去說吧,外頭人來人往的,讓人看到了不好”說完,拉着顧傳祿和顧子文就要進清園。
那車伕搬着個箱子也要跟着進去。
顧筱婉冷笑,使了個眼色,寇海和阿末直接將大門堵住了。
孫氏等人被攔着,臉色異常的難看。
這寇海和阿末的手上還拿着鋒利的劍呢,兇狠地站在門口,那個樣子,嚇的孫氏手直抖。
連嘴皮子說話也沒那麼利索了:“筱筱婉啊你大伯大哥回來,這一路上也累了,讓他們休息下再說吧”
怕是這休息一下就會變成休息一輩子了
顧筱婉若是沒忘記的話,當年顧家老宅的房子,也是這樣被大房的一家人給佔的不還了。
是不是他們覺得進去住了,總有一天也能變成他們的
鳩佔鵲巢,顧家大房這事情做的還是很溜的
顧筱婉冷笑,絲毫不將孫氏的哀求放在眼裏:“大娘,當時我收留你的時候,你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證的,等大伯和堂哥來了京城,你就會搬出去,我沒記錯吧”
孫氏被顧筱婉堵了一下,面色漲的通紅:“筱婉,你大伯和哥哥他們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這纔剛來,風塵僕僕的,連把臉都沒洗呢,你就看在我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先讓你大伯和哥哥休息兩天”
顧心桃也一臉的心疼:“是啊,筱婉,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一家人
顧筱婉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年差點害她揹負了殺死苗兒的罪名的,搶佔她的田地的,偷了寧安的試卷讓寧安落榜的,可都是這幾個自稱是一家人做的事啊
這是一家人該做的嗎
顧傳祿此刻也說道,一臉的難爲情:“筱婉啊,以前是我們不對,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顧筱婉噗嗤一聲就笑了,聲音清冷:“大伯,我可不是什麼大人,我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不過,大伯和大娘一家對我這麼照拂,我怎麼能夠不好好的照拂大伯和大娘呢”
顧傳祿和孫氏聽了這話,對視一笑,紛紛從對方的眼神裏頭看到了喜色。
三言兩語就將這顧筱婉哄住了。
不過,緊接着,顧筱婉說了一句話,讓他們臉色一黑
“阿左,寇丹,去院子裏頭把大娘和堂姐的行李通通收拾好,送她們出門”顧筱婉大聲說道,然後看着顧心桃一家已經黑了的臉,笑着說道:“瞧我,對你們好吧,行李都幫你們收拾好了”
顧心桃怒吼道:“顧筱婉,你怎麼那麼殘忍你這清園這麼大,我們就只要一個小園子,怎麼了”
一副你有的多,你怎麼就不給我一點的心安理得。
顧筱婉笑:“這是我租來的園子,我花錢住的院子我,爲什麼還要讓你住進來你們母女兩個說沒地方落腳,要我收留你們。我念在你們母女兩個在外頭不方便,已經仁至義盡地收留了你們這麼長一段時間了。現在你們的父兄都來了,也到了你們旅行諾言的時候了,怎麼,覺得清園好住,打算賴着不走了亦或者是,你們打算賴下來,再來一個鳩佔鵲巢畢竟,這可是你們一家人的拿手好戲呢”
顧筱婉的臉色一直都很平靜,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
只是,臉上的笑冷的像是冰,更別提那烏溜溜一般的黑眸,更像是一塊沒有溫度的黑玉石,散發着讓人心驚的寒光。
“你顧筱婉,你別以爲你的當了郡主就自以爲了不起,告訴你,你骨子裏頭就是卑賤的農女,一輩子都是農女,改都改不了”顧心桃見顧筱婉竟然這樣說他們,也絲毫不客氣地說道,面目猙獰的就像是要將顧筱婉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傳祿的臉色也鐵青,陰狠地望着顧筱婉。
顧筱婉壓根就沒將顧心桃的話放在心上,這時,寇丹和阿左拿着顧心桃和孫氏的行李走了出來,當場就說道:“姑娘,他們的行李都在這裏了,不過,屋子裏頭少了要一尊白玉佛,還少了一塊硯臺”
顧心桃一聽,劈頭罵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書我們拿了”
顧筱婉笑:“我們可沒這麼說,不過,東西是在你們住的這段日子裏頭不見的,你們說該怎麼辦呢”
孫氏忙解釋到:“筱婉啊,那東西真的不是我們拿的,我們沒拿我們什麼都沒拿啊”
“你們說沒拿,說不定,是被你們給打碎了呢”寇丹沒好奇地說道:“那白玉佛和硯臺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不見了蹤影,難道連個說法都沒有嗎”
“顧筱婉,你什麼意思兩個婢女也敢這麼跟我說話沒大沒小,沒尊沒卑,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婢女一點規矩都不懂”顧心桃歇斯底里的吼道。
瞪着血紅的眼睛望着顧筱婉,她的兩個婢女,膽子可真大,竟然敢這麼說自己
“這是我的婢女,知不知禮是我說了算的,堂姐,你又是什麼身份,敢對我的婢女大呼小叫”顧筱婉絲毫不給顧心桃留面子,果然,顧心桃的臉色氣的鐵青,卻一句話都沒說。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今日的顧筱婉看來,像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他們給掃地出門了。
孫氏還在勸說,滿臉的可憐和可悲:“筱婉啊,我們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大伯和你堂哥又剛來,什麼都不懂,你讓我們去哪裏啊你就菩薩心腸,再收留我們幾日吧行不行等你大伯找到了住的地方,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孫氏死乞白賴地說道,妄想通過哀求勸顧筱婉回心轉意。
若是顧筱婉真的是以前那個與他們有一絲感情的原主的話,說不定被大房一家人哀求兩三聲,就同意了。
可是現在的她,佔的不過是原主的身體,靈魂和思想可全部都是現代的顧筱婉。
對於大房一家,若是他們不做缺德帶冒煙的事情,顧筱婉還只當他們是普通的陌生人呢。
可他們偏偏在自己無能爲力的時候,一次次地挑戰她的忍耐力和底線,這回還厚着臉皮讓他們原諒他們,讓他們留下來。
他們真的以爲自己是聖母,是好拿捏的嗎
別說是現在的安平郡主了,就是剛剛穿越過來的顧筱婉,面對這樣一羣喫人不吐骨頭的噁心腸的親戚,她都能毫不猶豫地將他們趕出去。
“大娘,你有這閒工夫,還是趕快趁着日落之前找到好住處吧”顧筱婉冷笑一聲之後,就再也不理會身後的謾罵聲,一步步地朝清園走去。
“筱婉啊,你不能這麼心狠啊”孫氏還要再說什麼,一旁的顧傳祿狠狠地拽了她一下。
被大力狠狠地一拽,孫氏的話頓時就梗在了喉間,看着顧傳祿,就見他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般,怒吼道:“還說什麼說,人家都說這樣的話,你還求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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