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就到了攬月閣,顧筱婉在阿左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挑眼看了看阿左的手,還好,只是紅而已,並沒有破皮,這才放心不少。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怪異的聲音在喊着。
譚玉書一個激靈:“姐姐,這啥東西”
“啥東西好東西”
顧筱婉剛想要回答,那隻鸚鵡竟然接了上去,自己開口了。
譚玉書這才發現,說話的是掛在門口鳥籠裏頭的一隻渾身色彩斑斕的鸚鵡,興奮地走到鳥籠前:“哦,原來是你在說話啊你這個小東西”
“小東西,好東西”鸚鵡被譚玉書逗弄的不停地在鳥籠裏頭跳來跳去,尖尖的嘴巴說的還真利索。
譚玉書被逗弄的咯咯直笑,不停地逗着鸚鵡說話。
蔣不還安靜地站在一旁,見顧筱婉看向自己,忙上前請安:“掌櫃的”
顧筱婉點點頭,笑着說道:“這鸚鵡嘴皮子怎麼越來越利索了要不是說話聲音怪怪的,都要將它當個人來看了”
蔣不還也震驚地看着那鸚鵡,說道:“是啊,這鸚鵡學東西特別快,店裏頭要是沒客人,我就逗這隻鸚鵡說話,我只是說幾遍而已,這鸚鵡就學會了還真是奇怪”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鸚鵡嘰嘰喳喳地,又說道。
逗的大家鬨堂大笑。
“這鸚鵡你再好好教教,說不定以後還能當半個夥計呢”譚玉書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指着鸚鵡對蔣不還說道。
“夥計,買東西買東西”鸚鵡又接上了
惹的衆人哈哈大笑,那鸚鵡似乎也知道衆人開心了,在籠子裏頭跳來跳去,不停地叫着。
逗弄完了鸚鵡,蔣不還這才說道:“掌櫃的,方小姐在裏頭等您”
“帶我們去吧”
蔣不還帶着顧筱婉和譚玉書到了內室,剛一進去,就見方佩雅滿臉含淚地望着顧筱婉二人,什麼話都沒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顧筱婉一驚,忙上前就要去拉方佩雅,可哪裏還來得及,方佩雅結結實實地跪了下去,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她已經結結實實地磕在青石地板上:“姐姐,玉書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只是磕了幾個頭的功夫,方佩雅的額頭上就已經滲出了殷殷地血跡。
顧筱婉和譚玉書忙將她拉起來,心疼地看着她額頭上的傷:“快去拿藥,你這是幹什麼磕的不是肉呢你當是石頭呢”
方佩雅一點都不將額頭上的傷放在心上,拉着顧筱婉和譚玉書的手,激動無比:“姐姐,玉書,我”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趕快把傷口處理一下”
譚玉書焦急地說道,阿玉忙拿來了藥,小心地替方佩雅處理了一下,抹上了膏藥,然後細心地用布匹貼上。
看到好好的額頭上平白地貼了快膏藥,顧筱婉就心疼不已:“你也真是的,幹什麼磕的那麼重”
“不重,比方正行扇我的那巴掌,輕多了,也舒服多了”
聽她這麼說,譚玉書嬌嗔地怪她:“還第一次聽說磕頭舒服的,咱們都是姐妹,你以後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和姐姐都不幫你了”
方佩雅笑,眼角還盛着淚水:“我只是激動,心裏高興我原本只以爲今日去,只是能拿來我孃的嫁妝的,沒想到沒想到”
她虔誠地撫摸着懷中的聖旨,一臉的不可置信。
沒想到她娘竟然會被皇上冊封爲一品誥命夫人,而且,還特意將她的冊封文書和黃如是的寫在一張聖旨上。
這以後黃如是隻要看這張聖旨,永遠都會如鯁在喉。
“一品誥命夫人的位分,是姐姐替你求來的。你忘記了姐姐替安平郡主賺了幾十萬兩銀子,皇上許了姐姐三個願意,姐姐替你用了一個”譚玉書說道。
方佩雅又要去跪,顧筱婉吐了一口氣,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年代的人,一高興起來,就動不動就喜歡跪、磕頭是個什麼道理
“你別在跪了,你要是再跪,我以後可不認你這個妹妹了”顧筱婉佯裝生氣地說道。
方佩雅一聽,忙坐直了身子:“姐姐,我不跪了,不跪了”
她是心中實在沒辦法表達對顧筱婉的敬佩之情啊
幫她瘦身,還幫她娘請封了一品誥命夫人,在新婚之日,狠狠地甩了方正行和黃如是一個巴掌,她娘被欺辱了這麼久,今日終於揚眉吐氣了
而黃如是若是真的要聖旨的,看着那道聖旨,就永遠都會想起今日
實在是太解氣了
“你孃的位分是我去請的,不過,你孃的冊封和黃如是的冊封寫在一張聖旨上,可不是我的意思”顧筱婉哭笑不得。
就算是皇上的話,也不會做這無聊的事情。
“什麼那是誰”方佩雅不解地問道。
“還能是誰不就是宮裏頭的那個活寶”譚玉書嗔道:“除了長公主,還能有誰爲了能夠給你爭個面子,還讓你當她的五品女官,估計宮裏頭的文書已經送到盧府去了”
方佩雅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激動的無語凝咽。
“你呀,別感激了,趕快回家,把這好消息告訴你娘和你外祖,省的他們擔心你你娘現在是一品的誥命夫人了,這賞賜的御賜之物裏頭還有一處宅子,你以後若是想出來住,你跟你娘,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雖然已經幫盧文心跟方正行最後以和離收場,但是,一個女人帶着個孩子回孃家寄人籬下,日子長了,人心誰都算不準。
還不如自己有一個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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