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韻怎麼敢相信面前的這個比自己還要好看上三分的姑娘說自己是方家的嫡女。
但是,耳朵後頭的黑痣,跟方佩雅的一模一樣,方竹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尖聲嘶吼道。
張口醜八怪,閉口醜八怪,一個庶女竟然這樣辱罵嫡女,這方家的門風,簡直
有人直接就懟出了口:“方大人,你這家風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呢”
方正行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看着分不清場合的方竹韻,恨不得上前甩她兩個耳光。
人後
“住口”方正行喝道,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竹韻,方竹韻立馬噤聲了,瑟縮地躲到了方蘭心的身後。
只不過,眉眼時不時地撇一下方佩雅,滿眼地不敢相信和嫉妒。
方正行也看了一眼方佩雅,眉頭蹙了又蹙,想到這裏要入洞房,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他特意找來了兩個童子壓牀,聽人說,成親的這日,入洞房之前,讓童子壓牀,這第一胎生出來的就會是兒子
眼看着讓道士算的時辰很快就要到了,方正行有些急:“你先回去,忙完了我自會去找你”
說完,就要離開。
方佩雅見他那麼急迫的樣子,嘴角輕輕一扯,突然大聲說道:“爹,我也不急,我來拿我孃的東西,拿了我就走”
方正行以爲盧文心的東西還留了一點在這裏,也管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擺手說道:“你去拿吧”
方佩雅見他迫不及待地離開,也不惱,呵呵笑了一下,也不看四周的道賀的人,突然朝身後說道:“動手吧”
緊接着,就見十幾個人從人羣裏頭突然冒了出來,一個個手裏頭都拿着個什麼東西,紛紛往偏廳跑去。
此刻,一百零八擡的嫁妝正擺放在偌大的偏廳,有幾個方府的家丁正在看管着,眼下見着十幾個穿着勁裝的男子凶神惡煞地往偏廳跑來,一下子就愣住了。
方佩雅手裏頭也拿着個什麼東西,也朝偏廳走去。
豈止是偏廳的家丁愣住了,就連來道賀的客人們也都愣住了。
這方佩雅不是說來拿她孃的東西嗎
她怎麼往擺放嫁妝的偏廳走去了
方蘭心見狀,忙出聲阻止:“你你要去幹嘛那都是母親的嫁妝”
母親
方蘭心倒是會審時度勢,喊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姑娘當母親。
還真的是有孝心啊
方佩雅聽到這聲親熱的稱呼,撇了撇嘴。
娘當年在方府,身爲主母,爲了討好方正行,爲這兩個人掏心掏肺。
雖然對方正行心裏頭藏着恨,但是娘愛父親,愛屋及烏,也爲了討好他,對柳念柔母女三人是極盡客氣。
喫穿用度,一切都按照她這個主母和嫡女的用度來,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可就算如此,等她們母女三人在彷彿站穩了腳跟子以後,這母女三人哪裏還會拿臉看她們。
別說是叫一聲母親了,有時候不客氣到見面連個安都不請
真是稀奇啊,這麼多年,竟然能再次聽到方蘭心叫出“母親”這兩個字。
庶女對當家主母只能喊母親,柳念柔是個妾氏,雖然得方正行的寵愛,但是因着於理不合,方蘭心和方竹韻也只敢喊她爲娘,也算是逾越了。
不過,方正行寵愛她們母女三個,怕是她們要天上的星星,方正行也不會給她們月亮。
只不過嘛
看着新夫人進門,壓牀的童子都找來了,看來,方正行這回,是打算頭一胎就期望要個男娃娃了。
方佩雅面色哪裏還有剛纔的笑意,此刻嘴脣一彎,有些委屈地看着義正言辭的方蘭心,委委屈屈地說道:“你爲什麼攔我我來拿我孃的東西”
“這是母親的東西,你要拿,去你孃的院子裏頭拿”方蘭心低聲朝方佩雅說道,見方佩雅一臉的委屈之色,就要上前去拉扯方佩雅。
“今日父親母親大婚,你可不要亂來咱們都是方家的人,要替方家着想”方蘭心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邊的人都聽到。
那一句善解人意識大體的話,再家上她眉目間輕微地皺起,委委屈屈的,女兒家的嬌態盡顯,更是美的像是一幅畫。
方蘭心的手伸了出去,就要去扯方佩雅的衣袖。
方佩雅豈會讓她抓到自己,忙往後一退,方蘭心沒捱到方佩雅,眉頭皺了皺。
一旁的方竹韻見狀,立馬就不悅地開口呵斥:“方佩雅,姐姐讓你不要亂來,你聽到了沒有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跑來搗什麼亂”
這方竹韻,還真的以爲這方家的嫡女是她
方佩雅的眼淚“唰”地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眼神充滿了驚恐,身體不停地朝後面挪動,“蘭心、竹韻,我我只是來拿我孃的東西你們你們不要罵我”
圍在一旁的人羣,立馬呆住了
看來,這方家的嫡女真的活的不如庶女啊傳言果然不假,關鍵還不止於此,方家的嫡女竟然到了要看庶女臉色活命的地步
簡直讓人髮指
方佩雅眼神裏的恐慌,眼角的淚水,委屈的言語,讓衆人紛紛相信,這方家的嫡女,平日裏頭該是受了多少這兩個庶女的氣,纔會到庶女說兩句話,嫡女就嚇哭的地步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庶女竟然比嫡女的架子還要大,也就只有方家才能做到這樣了”有人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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