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打聽打聽那柳念柔得了什麼病,找的誰看的病”顧筱婉說道。
這柳念柔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醫館裏頭,肯定是有所圖謀,若是生病了的話,光明正大的走前門未嘗不可,非得走個後門不說,還要用面紗遮住臉,明顯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來過
阿左領命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卻是搖頭說道:“有個藥童說那位夫人只找了一個叫萬庭春的大夫看病也不知道是什麼病,開的藥也都是一些調理身子的藥”
“那藥童可知道那人是誰”顧筱婉蹙眉問道。
“那藥童說是不知道,第一回來的時候,她走的是正門,因着蒙着面紗,也沒人去多問。說那位夫人進來了之後,並沒去找京城那些知名的大夫,只去找了那個叫萬庭春的,一連來了三回”
來了三回顧筱婉好奇起來,這柳念柔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竟然連着要來三回
不過,見她剛纔上馬車時那小心翼翼和身子輕盈的樣子,不像是得病了呀
“萬庭春又是誰”顧筱婉問道。
“聽說是從外地來的一位大夫,到了京城之後,就進了懸壺醫館,可是聽說因着名氣沒出來,來找他看病的病人不是很多”阿左將剛纔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筱婉。
方府好像有自己的大夫吧,柳念柔不去找熟知自己體質的大夫調養身子,卻去找一個新人看病,莫不是得了什麼隱疾不足爲外人道也
還是有其他什麼隱情
顧筱婉剛想要說什麼,就聽見車簾子外頭傳來了阿末的聲音:“姑娘,蔣不還的家找到了,就在前頭的小巷子裏頭裏頭不好走馬車,姑娘還得下來步行”
顧筱婉嗯了一聲,在阿左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今日她身穿一身絳紫浣花錦紋夾襖,裏頭身着同色的織錦夾棉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腰間懸着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
阿左想要拿出銀鼠披風,卻被顧筱婉制止了:“今日太陽暖和,我穿的也夠了,就這麼去吧”
今日爲了去走訪古海和蔣不還,她特意穿了一件很平常的家常服,若是再披上那抖開在陽光之下就散着銀色光輝的銀鼠披風,自己的這一身裝扮就白穿了。
阿末提着東西在前頭帶路,阿左攙扶着顧筱婉走在後頭,穿過一條條又一條陰暗潮溼的小巷,終於來到了一處破敗的房子前。
“蔣不還就帶着他娘租住在這裏頭”阿末說完,上前去敲門,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蔣不還的聲音:“來了來了”
打開門之後,蔣不還的手還紅通通的,穿着一件圍裙像是在幹什麼。
見是阿末,有些詫異:“您您怎麼來了”
阿末見他錯愕的樣子,指了指後頭,笑着說道:“你這裏可讓我們好找”
我們
蔣不還忙往後頭看去,就見顧筱婉翩翩走了過來,一臉的笑意:“快過年了,我們來看看你和你母親”
蔣不還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望着顧筱婉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末見狀,用胳膊拐了他一下:“怎麼傻了還不快請姑娘進去”
蔣不還聞之,這才反應過來,忙將門全部都打開,忙不迭地說道:“掌櫃的,您您快進來”
顧筱婉進了院子,就見這院子很小,裏頭只有一間屋子,一間小房間,門口堆滿了柴火,像是廚房。
院子裏頭懸了一根竹竿,上頭掛着幾件溼漉漉的衣裳,正往下滴着水,一旁的井沿邊上還有一個大木盆,盆裏頭也都是衣裳。
看來,剛纔蔣不還正在洗衣裳
見顧筱婉四下觀看,蔣不還說道:“今日天氣好,我又休沐,剛剛我娘洗了下身子,我就把這些衣服都洗了”
顧筱婉點頭,不經意地掃了下蔣不還的手,只見那手凍的紅通通的,上頭還有一些凍傷的痕跡。
倒是個孝子
顧筱婉之前就聽說過這將不還是個孝子,聽說家裏之前也有些積蓄,只是後來因着要給他娘治病,家裏頭的底子都被掏空了,蔣不還這才賣身籌錢的
“不還你跟誰說話啊”屋子裏頭突然傳來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蔣不還聽了,忙應道:“娘啊,掌櫃的來瞧您了”
顧筱婉跟着蔣不還朝唯一的那間屋子走去,等走的進了,就見這屋子裏頭,也是小的可憐。
一邊牆角擺了一張小牀,此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坐在牀沿邊上,正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朝屋門口看來。
眼神沒有半點神彩。
蔣不還說道:“我娘眼睛看不見,只能聽聲音”然後狀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屋子裏頭很亂,掌櫃的見笑了”
屋子裏頭除了剛纔那一張小牀之後,緊緊地挨着牀的地傷,還鋪了一塊門板。
那門板上頭正整齊地疊放着兩牀已經洗的褪色的被褥,旁邊還鋪了兩塊木板,木板上頭,整整齊齊地碼放着一些書籍,牀鋪旁邊,還放着一張簡易的矮桌子,上頭放着一些筆墨紙硯,還有攤開了還沒有合上的書,蔣不還平日裏許是都坐在這裏看書的。
在看另外一側的屋角,那裏擺放着一張沒有門的木頭櫃子,裏頭放着一些已經洗的褪色的衣裳,倒也算疊的整齊。
這裏的條件,跟她第一次穿越到吳溪村那個家裏的條件差不多
這母子兩個人,條件也如此的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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