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你就在這裏等我,不會有事的”
阿左見姑娘說的那般的篤定,心裏也慢慢地放下心來。
姑娘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
況且,還有主子在呢
主子一定會護着姑娘的安危的
顧筱婉隨着齊公公進去,齊公公又小聲地跟她提醒着其他的一些規矩:“皇上最痛恨那些做不了實事,又滿嘴大話的人”
齊公公這是在提醒自己謹言慎行呢
顧筱婉忙微微地扶了扶身子感激地說道:“多謝齊公公提醒”
齊公公笑了笑,說道:“雜家可不認爲縣主是這樣的人,皇上年歲與縣主差不多,你們二人應該也能聊的來,皇上素日裏很是平易近人的”
顧筱婉見他這般說,可是提防的心可一點都不敢鬆懈。
齊公公說皇上是個平易近人的人,顧筱婉可不這麼認爲
手裏掌握着全大清人的生殺奪予,富貴榮華,還要隨時盯着別人謀朝篡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的到平易近人。
顧筱婉當是齊公公說出來讓自己寬心的,也並未因此而有半分的鬆懈。
到了殿門口,齊公公說道:“縣主在這裏稍等片刻,雜家這就去通傳一聲”
顧筱婉點頭應允:“勞煩公公了。”
語氣始終不卑不亢,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因爲自己是個太監而輕視自己,後來也沒有因爲自己提醒了她兩句而奉承自己,所有的尺度都拿捏的剛剛好
不過分的清冷讓人覺得難以靠近,但是又不諂媚讓人覺得虛僞,這樣的人,怪不得會有那麼多忠心耿耿的朋友和僕人。
而且,一見,就讓人心生歡喜
齊公公笑着進了宮,留下顧筱婉站在宮殿外面。
剛纔上臺階的地方,還有好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穿着鎧甲,拿着長矛站在那裏守衛,上了臺階之後,就有一溜兒的穿着淡粉色宮裝的宮女垂着頭,站在宮門口,見有人站在他們的面前,連眉眼都不曾擡一下。
顧筱婉看了一眼之後,就立馬也垂下了頭,安靜地站在一旁,等着皇上的召見。
時間並沒有過很久,齊公公就走了出來,笑着搖了下拂塵:“縣主,皇上宣您進殿”
顧筱婉扶扶身子:“有勞公公了。”
說完,就在齊公公的帶領下,跟着他走進了宮殿。
穿過一兩道門之後,齊公公站定了,指着裏面說到:“縣主,您進去吧皇上正在裏頭等您”
顧筱婉扶扶身子,感激地朝齊公公看了一眼,然後跨過門檻,直接走了進去。
她進了門之後,見到有一個身影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書桌前看書,於是,便垂着頭,始終不曾再擡頭一眼,直接就在書桌前跪了下去:“顧筱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語氣平穩,聲音清淡,這般的淡定哪裏像是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樣子,倒像是見到了一般的人一樣。
舒天賜看着手裏的書,自她進來就一直在觀察着她,見她目不斜視,徑直朝書桌前走來,而且,語氣不卑不亢,倒讓舒天賜起了好奇的心思。
他裝作不曾聽見,捧着書,繼續看着,壓根就不曾回覆半句。
顧筱婉跪在那裏,見沒人讓她起身,她也不會起來,於是便一直一個動作,跪在那裏。
約莫着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顧筱婉又輕聲重複了一句剛纔的話。
舒天賜這才扔下手裏的書,淡淡地說了聲:“平身吧”
顧筱婉謝過之後站了起來,不過一直都垂着眉頭,不敢去看舒天賜。
而這正好,給了機會讓舒天賜好好的打量這傳說中的安平縣主。
只見她今日穿着一身天藍色的衣裳,更是襯得肌膚似雪,腰間一條同色系的腰帶,上面綴了幾顆圓潤的珍珠,盈盈一握的腰肢更顯得細腰如柳,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
如墨的頭髮輕輕挽起,插上一圈珍珠釵,臉頰兩旁各留下一縷,普通之中又帶着些許的嬌俏,手腕處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清雅莊重,婉約清麗。
倒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關鍵是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光是安靜地垂着頭站在那裏,那纖細的身形透着婉約高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忍褻瀆的高貴神祕。
舒天賜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
他對這個安平縣主,突然起了好奇的心思:“你擡起頭來”
顧筱婉依言,緩緩地擡起頭,卻是視線朝下,沒有去看皇上的容顏。
只見面前的人,只淡淡勾了下眉,塗了點口脂,在臉上便絲毫看不到那脂粉的痕跡。
白如瓷玉的肌膚,乾淨光滑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還有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道陰影,她並未看着自己,倒看不到她眼中的身材,不由得好奇起來:“擡頭”
顧筱婉本就擡了頭,依言聽了之後,腦袋又微微地擡了起來,只是,視線依然不曾落在舒天賜的身上。
不過,這樣也夠了,那雙大而圓的眸子像是嶺南進貢的葡萄一般,黑黝黝,眼底裏似有流光溢彩,讓整張臉越發的生動起來。
那雙眼睛,倒像是會說話一般。
舒天賜見她一直都不說話,知道她是有些害怕,便笑着說道:“你就是安平縣主倒讓朕見到個活的了”
顧筱婉心中一驚,這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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