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阿末和阿左會武功,而且武功不低,除了譚玉書,就只有蘇訾閱和舒敏了。
蘇訾閱剛與她示好要幫助她找到殺人兇手,顯然不會將自己身邊人的情況告訴向遠林。
那唯一會說的,就只有舒敏了。
“安平縣主”向遠林強硬地說道:“茲錦福樓四條人命議一案,與縣主有關係,還希望縣主能跟下官走一趟,替下官一起找到殺人兇手,還四名死者一個公道”向遠林狀似在請求顧筱婉的幫助,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誰都知道,要是進了五成兵馬司,落在這向遠林的手裏,不死也要脫層皮
譚玉書拉着顧筱婉的手,心疼地呢喃着:“不要,姐姐,不要”
語氣裏滿是心疼,方佩雅也拉着顧筱婉的另外一隻手,咬牙在顧筱婉的耳邊輕聲說道:“姐姐,怎麼辦你要不快跑吧我們來掩護你”
譚玉書聽了,也點頭:“姐姐”
眼裏含着請求,似乎是要顧筱婉趕快離開:“阿左和阿末武藝高強,你快走吧,我是郡主,他還不敢拿我怎麼樣”
而阿左和阿末此刻也站在顧筱婉的前面,手裏拿着鋒利的寶劍,保衛着顧筱婉的安危,聽到譚玉書的話之後,阿左也回頭輕聲說道:“姑娘,你聽郡主的話,咱們走吧”
阿左面色雖然平靜,可是心裏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主子爲什麼還不來救姑娘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主子竟然不吩咐他們下一步怎麼做
他們是帶着姑娘突圍出去,還是任由姑娘被抓走
阿左和阿末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困惑,然而緊接着,二人皆是異常堅定的決定,不論如何,一定不能讓姑娘被他們抓走,哪怕是違抗聖旨,他們也在所不辭
“姑娘,我們護着你走吧,哪怕是殺出一條血路,我們也不能讓他們抓走你”阿末的利劍出鞘,烏黑的劍身,鋒利地閃着攝人的寒光,阿左也緊隨其後,手裏的寶劍也出鞘,同樣堅定地護在顧筱婉的身後
寇丹也是一樣,手裏拿着一柄鋒利的劍,和阿左一左一右的保護着顧筱婉的安危。
顧筱婉聽了他們的話,感動於他們對自己的袒護,可是,她卻不能讓這些人以身試險
這人竟然是奉了皇上的口諭而來,無論今天譚玉書說什麼,這向遠林都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她們反抗,倒會被反咬一口,抗旨不遵
沒殺人是小事,若落個違抗聖旨的罪名,那可就是大事了。
顧筱婉輕輕地搖頭:“不用,我就跟他們走一趟”
“姑娘,不要”阿左和阿末驚呼
“姐姐”譚玉書和方佩雅也驚呼道,拉着顧筱婉的手心疼地喊道。
向遠林見顧筱婉竟然順從地要跟自己走,這臉上剛纔陡然升起的殺意,此刻也變成了得意,他輕輕地擡了擡手,得意地說道:“都把傢伙收起來吧”
這邊利刃剛剛收起來,向遠林就吩咐幾個侍衛上前去抓顧筱婉,顧筱婉走下臺階,阿末和阿左寸步不離地跟着,手裏的寶劍雖已入鞘,但是,眼底還是濃濃的殺意。
那幾個侍衛上前,就要去抓顧筱婉的胳膊,一旁的阿末早就已經爆發了,突然,在顧筱婉的身上點了一下,顧筱婉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麻,竟然都動不了了。
“阿末,你放開我”顧筱婉驚呼道。
阿末手裏抓着那個侍衛的手,卻壓根都不理會顧筱婉的驚呼,朝阿左說道:“快帶姑娘走”
阿左依言,背起顧筱婉,在阿末和寇丹的掩護下,緩緩地往外圍走。
那向遠林帶來了幾近上百個侍衛,在經過了短暫的徵愣之後,向遠林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來人啊,把這人拿下,生擒安平縣主”
那些侍衛手裏的劍齊刷刷地出鞘,譚玉書此刻也下了臺階,和方佩雅一起,護在阿左的左右,生怕那些人的刀劍無眼會傷害到顧筱婉。
見他們如此舉動,顧筱婉心中異常的感激,她身邊的人,個個都衷心耿耿。
本來就是幾個人,阿末和寇丹還能應付,可隨着那些人反應過來,大批的侍衛就要朝中間包圍過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馬上就有幾百隻手要參合進來,眼看着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顧筱婉擔心於大家的安危之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疾馳而來一匹駿馬,嘚嘚的馬蹄聲,並沒有被刺耳的廝打聲給掩蓋,緊接着,一個高亢且尖利的聲音越來越近地傳來:“聖旨到聖旨到”
眼看着上百把鋒利的劍就要廝打到一處,聽到那高亢的聲音,向遠林朝來人的方向一看,驚呆了,然後大聲嚷道,急切且驚喜:“後退,後退”
聖旨來了,聖旨來了,肯定是來聖旨下來要抓安平縣主的
向遠林心中一陣得意,那些全副武裝的侍衛聽到了向遠林的命令之後,整齊劃一地武器收回,退到了身後。
阿左阿末和寇丹護着顧筱婉,眼見着密集的人羣退到了身後,眼裏充滿了疑惑。
而向遠林看着顧筱婉那帶着疑惑的目光,得意地說道:“安平縣主,你看,聖旨下來了,這回,你可不是違抗抓捕那麼簡單了,這可是皇帝的聖旨,你現在可是,違抗聖旨啊”
違抗聖旨,那可是要誅九族的顧筱婉眼眸微微地眯起,看也不看得意洋洋的向遠林,而是看向疾馳而來的一匹白色的高頭駿馬,一個宦官裝扮的人,高頭大馬跑的飛快,很快就到了衆人的面前。
“齊公公”譚玉書見着來人,興奮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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