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誰你要幹嘛”火摺子的光亮越來越近了,阿末聽到從一角里傳來的驚恐的聲音。
往前再走幾步,火摺子一亮,照到吳天那驚恐的臉上,看到來人,一張驚恐的臉閃現過一絲驚喜,瞬間就變的害怕起來:“你,你來做什麼”
“吳天,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爲什麼會在碎玉古齋還有,錦福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被抓起來,你又是怎麼脫身的”
阿末的問話,讓吳天掩面而泣:“是我對不起李掌櫃的,是我不該輕信別人的話,是我害了李掌櫃的,是我害了錦福樓”
“說,你究竟做了什麼”阿末沉着眉說道。
“碎玉古齋有人聽說,錦福樓的那些菜都是我想出來的,曾經找過我,說是隻要我來碎玉古齋,給我的月俸翻三倍,我沒同意,後來,又來找我,說是翻五倍,翻十倍,我怎麼可能爲了這個背叛錦福樓,就一直都沒同意”吳天抹了把淚水說道。
“找你來碎玉古齋當廚子”阿末驚訝地反問道:“那你有沒有把屬於古齋找你的事情告訴李掌櫃的”
“沒有,就是因爲沒有,李掌櫃的纔會對碎玉古齋一點都不防備”吳天嗚咽着又哭了:“那天,我跟往常一樣去錦福樓,一切都好好的,錦福樓的新菜都是我做的,每一道菜出鍋之前,我都嘗過了的,按理來說,要是下毒了的話,連我都會一塊毒死。可是我沒事啊,其他的人也都沒事啊,就單單是那一桌出事了”吳天哭道:“阿末大哥,你相信我嗎這一切我都不知道。事情發生之前,我就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裏了錦福樓發生的事情,還是我斷斷續續地從其他人的嘴裏聽到的那些人都說我好命,說我能夠在錦福樓出事之前就離開錦福樓還說錦福樓已經倒了,讓我以後安心在碎玉古齋做事以後碎玉古齋會成爲大清最好的酒樓”
“你說你當時昏了醒來就在這裏了”阿末問道。
吳天點點頭:“對,當時我還記得我炒了幾個菜,還有好幾個菜,我正炒着呢,不知道爲什麼,頭一昏,人就暈過去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錦福樓出事了,我也到了這裏”
怪不得那個夥計說,錦福樓的廚子有先見之明,錦福樓出事之前就走了,這纔沒有惹上大禍。
這不是有先見之明,這是有人撒了一張大網,毀了錦福樓。
而那人誤以爲,錦福樓如今的興盛完全是因爲吳天的新菜,所以,這纔在出事之前將吳天擄走。
留下個會做菜的師傅,那可是一個酒樓興盛的關鍵。
而對於錦福樓,則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毀了。
再也沒有一家酒樓能夠抗衡碎玉古齋了。
好大的一盤棋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阿末問道。
“我打算繼續留在這裏,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消息,能夠救下掌櫃的”吳天抹掉了眼淚,堅定的說道。
“那你小心吧”阿末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吳天在後面喊住了他:“阿末大哥,你說錦福樓這回能夠化險爲夷嗎”
阿末沒有回頭,聲音裏透着難以言狀的堅定:“會的,錦福樓一定會沒事的,它還會是大清第一酒樓沒人能夠取代”
這句話,定了吳天的心。
阿末出了門,那門口的兩個人還在熟睡,其中一個流着哈喇子,已經流了一嘴,很是噁心。
飛身離開碎玉古齋回了清園,阿末沒有稍作停留,直接叫上阿左就去了顧筱婉的房中。
緊急時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顧筱婉這幾日的睡眠很淺,聽說阿末回來了有要事稟告,就喊了他們進去。
顧筱婉披了一件夾着薄面的披風,將自己包裹的嚴實,坐在椅子上等他們。
“姑娘,我見到吳天了。”阿末將自己在碎玉古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筱婉。
顧筱婉聽後,更是堅定了這事情與碎玉古齋脫不了干係的推斷。
“他還留在碎玉古齋打探消息”
“是的,他說他一定要還錦福樓一個清白”阿末回答道。
“你怎麼看”顧筱婉看向阿末和阿左,問他們二人的意見。
“碎玉古齋想要除掉錦福樓,成爲大清第一”阿左聽了之後,回答道。
“然後呢”顧筱婉眯着眼睛,繼續問道。
“然後”阿末和阿左對視一眼之後,紛紛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迷惘:“賺銀子”
“銀子能幹什麼”顧筱婉提示道。
“能買很多的東西”
“還能買人、買武器”顧筱婉冷冷地說道。
就看見阿末和阿左的臉都白了:“姑娘,你是說”
明王從新帝登基之前,就有了想要當帝的心思,無奈有先皇的詔書,還有那個玉面修羅的扶持,明王就是想要皇位,也要顧及這兩個人。
可是,隨着皇帝的日漸長大,羽翼日漸豐滿,這明王急了。
招兵買馬,殺入皇城,稱王稱霸,這不是明王一直都有的心思嗎
顧筱婉在京城待了許久,也都聽秦曳之說過很多關於京城的事情,這明王的事情,秦曳之也都事無鉅細,都告訴過了她,當時原本只是爲了讓顧筱婉警惕那個舒敏的,沒想到,到了這刻,顧筱婉竟然能猜到其他的來。
“或者他們此刻沒這個意思,但是,誰能保證之後呢”顧筱婉捏了捏太陽穴,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她一直都沒有睡好,此刻更是睡意全無,太陽穴突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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