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們碎玉古齋可是明王的產業,中間要不是有個錦福樓來搗亂的話,我們碎玉古齋早就是全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了不過,鬥了這麼久,那錦福樓還是輸了,這下子,在京城裏,怕是再也沒有能跟我們碎玉古齋抗衡的酒樓了”那夥計說道。
“是啊,這菜的味道極好,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娘我娘做菜的手藝也很高超,不知道爲什麼,這菜的味道跟我娘做菜的味道一樣。睹物思人,我娘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突然讓我嚐到這個味道,倒是勾起了我的回憶,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見做菜的這個廚子,我也好感謝感謝他”顧筱婉放下筷子,有些悲哀地說道。
那夥計一聽,忙搖頭說道:“姑娘,可不是不讓您見,這是我們碎玉古齋的規矩,每個人各司其職,那廚子就是在後廚做菜的,這現在還是人多的時候,怕是那廚子他也忙不過來。您看這幾道新菜,全部都只出自那廚子之手呢,其他的人沾都不能沾”
“哦,都是他一個人炒出來的那得多累啊你們碎玉古齋應該還有其他的廚子吧”顧筱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沒辦法,這新出的菜品太容易被人模仿了,我們好不容易想出了幾道菜品,要是被其他的酒樓給模仿了去,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這段日子,那廚子都是一個人炒菜,等到其他的酒樓也差不多模仿出來了,他纔會從小廚房裏面出來”
與錦福樓一模一樣
顧筱婉笑了笑:“多謝你了,快點幫我們打碗飯來吧,喫完了飯,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等到那夥計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顧筱婉的臉陡然變黑。
“姑娘,果然是他這裏,還將錦福樓的那一套都帶到了碎玉古齋,錦福樓待他不薄,他卻做出如此的背主之事,我這就去好好的教訓教訓他”阿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捏着拳頭就要朝外走去。
“坐下,這是明王的地盤,怕是你沒衝到小廚房裏去,就已經把我們給暴露了。舒敏認識我們,若是被她認出來,肯定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吳天到時候,要是來個殺人滅口,咱們就什麼都問不到了”顧筱婉忙喝住他,勸他冷靜。
“姑娘,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就任由這碎玉古齋這麼仗勢欺人嗎我猜,那死人的事件,十有是碎玉古齋搞的鬼,咱們直接把吳天給綁了,逼他說出真相,去救李老闆”阿末急切地說道。
這碎玉古齋明面上是明王的產業,可那錦福樓,還是
阿末皺了皺眉頭,環顧了下四周,這裝修的如此奢華高調的碎玉古齋,與那明王的性子如出一轍
“不急,先把飯吃了,咱們回去再討論小心隔牆有耳”顧筱婉指了指門口映在窗戶上時不時來來回回的人影憧憧,顧筱婉說道。
阿末和阿左立馬噤聲,一句話都不曾說了,安靜地坐在一起喫飯。
三人喫完了飯,這纔回了清園。
在臨走之前,顧筱婉又給了那夥計不少的銀子,笑的那夥計見牙不見眼,一直點頭哈腰要顧筱婉再來
這得到的銀子,可都是夥計們的小費,是不用交到酒樓裏的。
這一下子今日就得了差不多六兩的銀子,那可是他三個月的月俸啊,越想越是開心。
五城兵馬司內,一盆火將監獄裏給照的透亮,火盆旁邊,一個被吊着雙手,渾身上下已經被打的亂七八糟的人掛在鐵鏈上,已然昏死過去。
“大人,他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用水潑醒,繼續打,一定要問出其他的事情來”只見一羣獄卒之間,有一個與其他人穿着不一樣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五歲上下,正端坐在太師椅裏,手裏還捧着一個茶盞,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完全就不在乎這審訊房裏濃重的血腥味。
“噗”一盆水潑下去,那人幽幽轉醒,睜開精明的眸子,透過已經被鞭子抽的沒有一塊好肉的臉,能夠看出,那人,赫然就是李凡。
“李老闆,你這錦福樓做了這麼多的生意,再加上一個福錦樓,這麼多年來,穩穩地佔據着整個大清第一的酒樓稱號,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是替誰做事的”
能夠屹立在京城不倒,這麼多年來,還穩坐第一,就連有明王撐腰的碎玉古齋都比不上,那後面的人,可想而知,身份成謎。
“我就是錦福樓的掌櫃的,身後沒人”李凡氣喘吁吁地說道,可是言語裏卻有平日裏的堅定:“這錦福樓和福錦樓是我的心血”
“哦,沒人”向遠林呵呵一聲冷笑,陰險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狠厲的冷笑:“既然李老闆不記得身後有誰,那就給我再好好的伺候下李老闆,他貴人多忘事,你們可得給我好好的伺候着,一定要李大人好好的說說,這偌大的錦福樓,究竟還有誰在裏面當家做主”
“是”有獄卒拿起馬鞭,就要招呼過去,就聽見門口傳來個聲音。
“大人,大人,有人招了,有人招了”從門口跑來一個獄卒,手裏還提着血淋淋的馬鞭,跪在了向遠林面前。
李凡眼眸陡然睜大,就見那向遠林呵呵一聲冷笑:“哦,招出了誰”
“錦福樓的夥計都死咬着啥都不說,奴才費了好大的功夫,終於撬開了一個活計的嘴,那夥計招出了安平縣主顧筱婉,說是這人時不時地就去錦福樓,錦福樓裏的所有的新菜,都是她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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