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這回遭遇如此大難,生死未卜,而顧筱婉卻壓根都不避諱她與李家的關係,說不定私底下還在爲李家的事情奔波,這般的有情有義,讓蘇訾閱都佩服。
於是,看顧筱婉的時候,眼底又多了幾分尊敬和看不透的深意。
“錦福樓在大清,幾年的時間,儼然已經成爲了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了,更別提後面緊接着開的福錦樓,兩樓在一起,儼然已經壟斷了大清百分之七十的生意”蘇訾閱伸出一個手指,比劃了個七的姿勢。
顧筱婉沒有說話,只是重新又坐回了位置上。
見她回來,蘇訾閱心中一喜,手腳又有些麻木,可是這回,他斷然不能再做個悶悶的石頭了。
“錦福樓生意這般的興榮,早就成了許多酒樓的眼中釘肉中刺,這還不說,這其他的酒樓背後,林立的是哪個世家大族,侵害的又是哪家的利益”蘇訾閱緩緩說道,見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定定地望着他手裏的泡茶手藝,靜靜地聽着。
蘇訾閱的手指修長白皙,手裏提着黑黝黝的紫砂壺,更是顯的手指白皙如雪修長如竹。
只看了幾眼之後,視線便又重新落到了一旁的茶盞上,一杯色清茶湯又冒着冉冉生氣,散發着幽幽的香味。
“利益驅使,錦福樓今日發生的這件事情,在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蘇訾閱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地飲了一口,眉眼之間卻是偷偷地擡起,看向對面面色不改低頭喝茶的顧筱婉。
她低着頭,眼眸似水,卻帶着淡淡的冰冷,十指纖纖,捏着紫黑的紫砂茶盞,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着了一身深藍色織錦的加薄棉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青絲用綰成如意髻,上面僅插了一支木頭梅花簪子,雖然簡潔,卻顯得越發的清雅端莊。柔柔皓腕,一隻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頸間垂着一枚雕刻出梅花形態的碧綠玉片,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如天上的梅花仙子下凡一般,點點白梅,還有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梅花香氣,攝人心脾。
“這些多謝蘇公子告知”顧筱婉原本以爲出來能夠聽到什麼更有用的消息,沒想到,蘇訾閱告訴她的,不過是她早就得知了的消息,於是放下茶盞,起身告辭:“蘇公子,我家裏還有些事情,若是蘇公子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謝謝蘇公子的茶”
蘇訾閱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然後起身,快速攔住了顧筱婉的去路,臉上帶着一絲羞愧和自責,不安地看着皺着眉頭的顧筱婉,看了看她身後警惕盯着自己的侍女,快速地說道:“縣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顧筱婉警惕心起,看着蘇訾閱的不安,皺着眉頭看着他,而身後的阿左則是按住了手裏的劍,隨時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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