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塌後的牆上,掛着一幅名家的品茗圖,到跟進來的時候,隨處可見的畫不一樣,這畫明顯就略勝一籌,看的更顯端莊高貴些。
而且,這裏安靜靜逸,與外面完全不一樣,想來,這裏纔是供貴族人喝茶的地方。
二人對面而坐,中間是一張黃花梨木的四方桌子,桌子上面擺放着泡茶用的茶壺,還有一個碳爐,還有一應俱全的泡茶的工具,而此刻,蘇訾閱沒有讓其他的人插手,手腳不停地泡着一壺茶。
燒水,洗茶,泡茶,倒茶。
“縣主,這天茗閣在整個京城都很有名,這裏面的每一種茶葉,要麼就是最新鮮的,新鮮的是剛摘下來就送到了天茗閣來,要麼就是最陳年的,怕是整個京城,沒有一家茶樓裏的陳年茶有天茗閣多。縣主,這一泡是普洱,縣主請嘗”
蘇訾閱倒了一杯茶,舉起一個小杯子就放到了顧筱婉的面前,顧筱婉看着那茶,色白如銀,香氣清純、湯色淡黃,聞起來滋味甜爽,顧筱婉端起杯子,聞了一下,就覺得這茶聞起來滋味甜爽,再想到剛纔蘇訾閱手裏拿着的茶葉。
茶葉上有白色茸毛,色白隱綠。
“這是普洱白茶”顧筱婉輕輕地吹了一口,說出了聲,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果然,這茶滋味甜爽,入口香甜。
蘇訾閱手腳一頓,似有驚喜和不可置信:“縣主懂茶”
顧筱婉許久沒有喝茶了,這普洱白茶喝下去,也就比那白開水要好喝一點。
她微不可見的皺皺眉頭,突然覺得有些好奇,秦曳之究竟給自己喝的是什麼茶葉,怎麼喝慣了那茶葉之後,嘗其他的茶葉,總覺得啥味道都沒有
蘇訾閱並沒有察覺到顧筱婉的異樣,好奇地看着顧筱婉。
就見顧筱婉放下手裏的杯子,搖頭說道:“不懂,只是以前喝過而已。”
以前顧爸爸愛喝茶,家裏的茶葉從來都沒有斷過,而且,只要家裏新添了一種茶葉,顧爸爸就喜歡跟顧媽媽講解,顧筱婉耳濡目染,倒也對茶葉有一點點的理解。
可她卻不知道,她的這一點點,卻是比這裏的人懂的多多了。
“這茶葉是今年的新品,縣主是從哪裏喝的”蘇訾閱有些疑惑地問道,看着這個像是謎一般的人,心裏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顧筱婉眉頭一皺,她是不知道這普洱白茶這裏還沒有,她想着脫身的法子,立馬就說道:“哦,也就是前一段時間喝過而已,許就是從這裏帶過去的吧”
果然,就見蘇訾閱疑惑近消,笑着說道:“這普洱白茶是今年的新品,口感香甜”
顧筱婉點頭,又看了幾眼這茶樓的廂房,突然說道:“這廂房裝修的別緻優雅,很是襯蘇公子”
“縣主知道這茶樓是我的”蘇訾閱驚訝不已。
“只是猜測的,沒想到還被我猜對了”顧筱婉笑着說道。
從剛開始,她進茶樓的時候,是有人專門守在外面等自己的,看來,這蘇訾閱是這家天茗閣的常客,再來,這間裝修的奢華低調的廂房,裏面纖塵不染,且裝修高雅,看着就賞心悅目,想來,當時裝修這家廂房的主子,應該也是一位附庸風雅之人。
而進了廂房之後,那帶人進來的夥計壓根像是沒看見蘇訾閱一樣,也從來都沒有說要爲蘇訾閱泡壺茶之類的話,那夥計全程都抵着頭,不言不語,誰家做生意,都萬萬沒有個不聲不響的,所以,那夥計的安靜,肯定是蘇訾閱授意的。
再看看蘇訾閱對這家茶樓的熟悉,說起那茶葉就跟說自己茶閣裏的茶一般,自然
蘇訾閱見顧筱婉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是這家茶樓的主人,也不隱瞞:“實不相瞞,本人愛茶,又喜歡結交朋友,後來,想着方便,便開了這家茶樓,平日裏沒事的話,就喜歡到這這裏來品上一盞茶,縣主,您是第一個知道我是這茶樓主人的事情我也從未跟其他任何人說過,這天茗樓明面上有掌櫃的”
顧筱婉順着他倒的茶,低眉去拿茶盞,看不出她面上的喜怒。
第一個知道
顧筱婉原本以爲她無論說的是對還是錯,蘇訾閱都會反駁自己,再怎麼說,如果這茶樓是他的且很多人都知道的話,倒是不會蠻她
只是,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只不過是隨口問問,他爲什麼會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
顧筱婉沒有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說道:“蘇公子倒是雅緻,這茶很好喝”
顧筱婉喝了一口,附和道。
“縣主喜歡就好,這裏還有一些,等下縣主離開的時候,就一併就帶走吧”蘇訾閱一聽說顧筱婉說喜歡,忙殷勤地吩咐:“來慶,趕快去把這茶包起來,拿上來”
蘇訾閱雖是個溫文爾雅之人,但是,只因着面貌英俊、風流倜儻,這身邊的有很多人時不時地靠近,所以,蘇訾閱的平易近人,也不過是表面上的事情。
實際上,在那平易近人的外表之下,蘇訾閱是個極其難以接近的人,他不喜歡的人,哪怕他對着別人笑到開懷,也只是在面上而已,心裏壓根就沒有當對方是朋友。
可是這回,蘇訾閱竟然附和着縣主的話,主動的告訴了安平縣主,自己是這家天茗閣的主人,那可是老爺夫人都不知道的啊
來慶訝異不已,這回又說要把普洱白茶給這位姑娘,來慶更是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
這可是公子最喜歡喝的茶,店裏的普查是從來都不賣的,只留着給公子一人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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