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騰的一聲爬了起來,發出了一聲響聲,屋外立馬就響起了阿左關切的詢問聲:“姑娘,怎麼了”
顧筱婉還未回答,就又聽見阿左欣喜地開口說道:“姑娘,秦公子回來了”
曳之哥哥回來了
這離他上次離開,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到呢,怎麼就回來了
但是,聽到他回來的消息,顧筱婉心中剛纔的鬱結之氣,這下子是一下子就散開了,她想也沒想,直接跑到門口去開門,就連鞋子也都來不及穿上。
等跑到門口的時候,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門外站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顧筱婉埋頭撲了過去,將秦曳之抱了個滿懷,壓根就沒有看一旁還有一個阿左待在身旁。
秦曳之順手將懷裏的人抱進懷裏,淡淡的眼神掃了一眼一旁的阿左,阿左垂着頭,立馬就消失在迴廊裏。
秦曳之摟着顧筱婉,撫摸着懷裏小貓咪柔順的長髮,漆黑的像是如黑夜裏的墨。
懷裏的人安靜的像是一隻小貓,依偎在秦曳之的懷中不聲不響。
想到今日在殿上所聽到的事情,秦曳之知道顧筱婉因爲何事而難過,只能撫着她的長髮不言語。
等到懷中的人兒不由的抖了一下,秦曳之低頭這才發現小貓兒竟然光着赤腳踩在地面上,秦曳之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立馬將顧筱婉打橫抱起,關上房門,徑直走進房屋中,將小貓兒放進被窩裏。
猶不放心,也徑直上了牀,將小貓兒的腳丫攥進了自己的手掌心裏,用自己手掌心的溫度去溫暖小貓兒冰涼的腳丫
“傻姑娘,怎麼不穿鞋就跑了着涼了怎麼辦”握着的腳丫慢慢地暖和了起來,秦曳之這才放下心來。
顧筱婉半躺在牀上,就這麼定定地望着秦曳之,冰冷的小腳被秦曳之的大掌給攥在手心裏,他寬大的手心裏傳來的溫暖讓顧筱婉從腳溫暖到了頭。
今日事情發生的太多,她沒有一點的準備,一直緊繃的神經直到現在才稍稍的放鬆些。
她望着秦曳之,眼睛裏滿是柔情,直到秦曳之覺得手心裏的腳丫已經不冷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腳丫放進了被窩裏,然後也掀開被子,擁着顧筱婉也半躺在牀上。
顧筱婉熟練的靠在他的懷中,手搭在他的肩上,右耳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身下的秦曳之那激烈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震動着她的耳膜。
“曳之哥哥”顧筱婉擡頭,循着那片溫暖的脣直接湊了上去。
兩片溫暖的脣一接觸,顧筱婉只覺得自己的神經又被他給牽着了一般,脣齒間傳來的芳香和溫度,讓她迷離。
耳鬢廝磨,脣齒相依。
她趴在秦曳之的胸膛上,雙手摟着他的脖頸,與他貼合的一絲縫隙都不留。
而秦曳之則緊緊地摟着她,雙手插在她如墨般的黑髮裏面,一呼一吸之間,靈巧的大舌不停地追逐丁香小舌,那紅潤的脣瓣,脣齒的芳香,他思念的太久,雖是幾日纔不見,如他而言,卻是過了幾年一般久遠。
帷幔裏,發出一兩聲讓人浮想聯翩的吞嚥聲。
良久,秦曳之才輕輕地放開她,卻是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將懷裏的人緊緊地摟在懷裏,極力地控制着那如滔天駭浪一般洶涌而上的情yu。
而顧筱婉並沒有發現什麼,只覺得自己今夜能夠見到秦曳之,已經是自己最大的運氣了,只要看到他,抱着他,所有的悲傷和難過一下子就會煙消雲散,就像是此刻,她能平靜地躺在他的懷裏,安靜地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似乎比剛纔的心跳,跳的更快了
“曳之哥哥你今日怎麼回來了”顧筱婉嗓音迷離地問道,擡起頭,睜着一雙迷離的眼神還有那紅潤飽滿的脣看向秦曳之。
這樣的迷離,在夜明珠下,更是顯得顧筱婉如薔薇花般驚豔。
秦曳之只覺得自己的喉頭一緊,小腹處像是有電流一般劃過,整個人的身體都如石頭一般僵硬起來,他暗自搖頭苦笑,微不可見地將自己的身體稍微朝外邊挪了挪,這才玩弄着她如墨的長髮,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錦福樓的事情,我在宮裏頭得知了。”
“是不是那個尤貴妃”顧筱婉一聽,忙緊張地問道。
秦曳之擡頭,將自己聽到的全部告訴了顧筱婉:“聽人說,那尤貴妃跪在皇上的宮門前,要皇上給她弟弟主持公道,卻是說她弟弟一定是被錦福樓陷害所殺,要在五城兵馬司斷案之前就替她弟弟報仇”
“皇上答應了”顧筱婉眉頭深鎖,緊張萬分。
秦曳之見她擔憂的樣子,心中異常的難受,可是自己,卻不能出面幫她解決這件事情,如今要靠的最多的,還只能是她自己了:“未曾。皇上下旨意,要倪秉三日之內找出兇手”
“倪大人被摔下馬,如今還昏迷不醒”顧筱婉憤憤地說道。
秦曳之點頭:“如今管事的副統領,向遠林而他,卻是呂濤的姐夫”
顧筱婉點頭:“我還聽說這人外表儒雅,實在內心陰暗無比,視人命如草芥,落在他的手裏,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我就怕錦福樓的那些人招架不住,會屈打成招啊”
秦曳之點頭:“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曳之哥哥,我不相信李叔會下毒害人,你呢”
“我也不相信”秦曳之堅定的說道。
“可是,那爲何人會死在錦福樓呢”顧筱婉低聲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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