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倪大人是不小心受的傷,還是故意受的傷
如今,是敵是友難分辨,李叔全家人的姓名和錦福樓的興衰,她只能自己拽在手裏了。
如今禍福難定,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一定要儘快做好謀劃。
“玉書,那死的其餘三個人,可還有什麼眉目沒有”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那死的三個人身上了。
“沒有,聽爺爺說,那三個人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找不出半點的眉目,屍體放了一日了,目前也沒有人去武城兵馬司認領,想來應該不是京城人士”譚玉書懊惱地說道。
找不出半點的線索,那三個死者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出現在京城裏。
“尤前是尤太師的侄子,又是當今貴妃的弟弟,雖然是個庶子,但是他的身份依然是高貴不可攀的,那其餘的三個死者,若是沒名沒分的,如何與尤前相識並且還座在同一張桌子上喫飯尤前又如何會同意所以”顧筱婉推測道。
“所以,姐姐,你的意思是說,那其餘的三個死者,定然與尤前相識的,若是相識的,也肯定能夠找到那三個死者的身份,是不是”譚玉書說道。
顧筱婉點點頭:“沒錯,死人不會說話,可是隻要他出現過,他的臉定然會被人記住,只要找出這三個人的身份,尤前爲何與他們一起喫飯的意圖,可能會不言而明”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末,阿左,你們二人會武功,你們現在趕快去城西走一趟,專門挑那種嘴皮子利索會說話的心思活泛的乞丐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見過那三位死者”
“姐姐,爲什麼要找乞丐問”譚玉書好奇地問道。
“乞丐是最會察言觀色的人,而且,京城裏多了什麼人,有什麼消息,他們會第一個知道但是,我也只是假設”顧筱婉還是有些忐忑的,若是這三個人壓根就沒在京城裏待過的話,那估計是真的猶如大海撈針了。
阿末和阿左依言去了,兩個人就在家裏等,坐立難安。
譚玉書走來走去,顧筱婉拿着一本書,卻是一點都看不下去。
顧芳喜時不時地來問問她們要什麼,見到二人那擔憂的神態,又不好繼續說什麼,只好回到屋子裏,燒香拜菩薩去了。
阿末和阿左出了門之後,二人相視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去買了幾壺清酒,另外一個則買了一身髒亂不堪的衣裳,打扮的邋里邋遢地就往城西去了。
城西有一座廢棄的廟宇,很多窮苦的,或者是乞丐都住在這裏,也能供給這些人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所以,等到阿末進去的時候,就見乞丐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面前燒着一個火堆,聚在一起說着今日的見聞。
阿末聽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夥說話聲音最大,消息最全的乞丐羣裏,提着酒打着酒嗝就過去了。
“兄弟們,喝酒啊”阿末打扮的如乞丐一般,手裏還提着清酒,那羣乞丐一見有酒喝,眼睛都亮了,骯髒的不知道幾日沒洗的臉上,一雙眼睛唯獨是亮亮的,透着渾濁的光。
阿末的酒,你一口,我一口,沒有下酒菜,就這麼喝上了,喝了酒的乞丐們,話題也漸漸說開了,越說越離譜。
聽了誰家的牆根,看到誰家在打媳婦,誰家在偷漢子,還說到京城裏搬來了哪戶有錢的人家,等等,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提起了錦福樓命案的事情,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這事情我知道,我就是在錦福樓牆根裏討錢的,那李掌櫃的,也是個好人啊,每日出門的時候,只要看到我,都會讓小廝給我一點剩菜剩飯。嘖嘖,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殺人呢,我是不相信”其中一個乞丐說道。
“哎,你知道什麼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那李掌櫃的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慈善,這心裏面已經壞成了一灘爛泥了呢這誰都知道,無商不奸,無奸不商,生意人,誰知道他心裏面有什麼惡毒的呢”另外一個乞丐插嘴說道。
接下來,就是乞丐們圍繞錦福樓的輝煌,說到如今的落敗,見他們說起來沒完沒了,阿末“醉醺醺”的開口說道:“聽說那有一個死者是大戶人家裏的公子”
“可不是嘛是尤太師弟弟的一個庶子叫尤前,嘖嘖,聽說也才十四歲呢”
“那尤前就是個花花公子,整日裏到處沾花惹草,那翠香閣、飄香樓,他可是常客呢才那麼大的年紀,碰過的女人估計比咱們一輩子見過的還要多,哼”其中一個乞丐酸溜溜地說道。
“你可別說不公平了,誰讓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呢,你呢不過是個街頭乞討的乞丐罷了,你要是有王三那麼好的命,你也可以去啊”其中有一個乞丐呵呵地笑道,就看見剛纔說的那個乞丐忙搖頭:“得了吧,我寧願一輩子討飯呢,也不願意做那短命鬼嘖嘖,死的可真慘,你們是沒瞧見,七竅流血啊,那個死法,嘖嘖,估計我要嚇的好幾天睡不着覺了”
“王三”阿末聽到這個名字,立馬問道:“王三是誰”
“就是今天錦福樓死的一個人啊,是從其他地方逃難來的,還沒來一天,就不知道爲什麼走了狗屎運了,跟尤前對上眼了,那尤前帶着他到處喫香的喝辣的,誰知道呢,這好喫的還沒喫兩天呢,就死的不明不白,嘖嘖,這樣的好命,叫花子我就算是討一輩子的飯也不願意享,你們說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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