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站在外面,聽到屋子裏傳來主子那愉悅的笑聲,阿右有些驚呆了,但是瞬間就恢復如常。
阿左和阿末都告誡了自己,若是碰到與姑娘有關的事情,主子露出什麼樣的笑都不要覺得奇怪。
有些時候,阿右對那位傳說中的縣主簡直是充滿了好奇,充滿了期待,那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姑娘,竟然能讓這位戰場上聞風喪膽的玉面修羅,朝堂上聞之色變的攝政王,露出像是孩子一般的笑容。
那位姑娘可真有本事
阿右剛纔也聽到了那墨鴿的叫聲,想來肯定是那位姑娘寫來的回信,也不知道上面說了什麼,讓主子笑成那樣。
下次一定要好好的問問阿左,讓她去探探姑娘的口風。
一室寂靜,秦曳之看了一遍又一遍,摩挲了一遍又一遍之後,這才戀戀不捨,小心翼翼地的將信箋捲成了紙筒的模樣,拉開右邊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方華麗的錦盒,打開,將裏面一尊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像是垃圾一般隨意地丟棄在桌子上之後,將紙筒珍重地放到了裏面。
“小貓兒,這是你寫給我的第一封情書”
左看右看,覺得才放好了之後,秦曳之這才依依不捨地蓋上錦盒,將錦盒放回原處之後,又抽出一把小鎖匙,隨身掛在自己腰間,還不時地拍弄兩下,生怕那鎖匙掉了。
然後,才閉上眼睛,嘴角含着笑,無聲地說着:“小貓兒,好夢”
顧筱婉躺在牀上,看着頭頂上那漆黑的帳頂,猜測着他見到信箋時的表情和神態,似乎,那一雙能夠膩死人的溫柔眸眼已經在她的面前。
看到信箋的時候,真的,渾身如電擊,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從指間流向某處,在身體內聚集。
想着自己已經珍藏好了的信箋,顧筱婉終覺得圓滿,無聲地朝着帳頂說道:“曳之哥哥,好夢”
閉上眼睛,就已經睡去,那嘴角銜着的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夢中還有什麼高興的事兒一般。
第二日一大早,顧筱婉按時起牀了,雖然頭還有些昏沉,但是想着自己昨夜寫了信箋給他,他是不是有回信
她在院子裏踱步,不時地天上看看地下看窗棱上看看,像是在找尋着什麼東西。
“姑娘,你在尋什麼”見姑娘一大早起來就神清氣爽,似乎是一夜好夢。
看來,昨夜主子的那飛鴿傳情書可是傳的太對了。
姑娘的心思,也就只有主子才懂了。
阿左心裏笑的的,可是再見姑娘那上尋下尋,一臉期盼的樣子,阿左又不明白了,姑娘你在尋啥勒
“啊沒什麼我就是看看,從來都沒好好的看看這周圍的景色,我看看看看”顧筱婉被阿左抓到了現行,於是馬上裝模作樣地看看天,看看樹,看看花,似乎這院子裏的一草一木,她沒見過似得。
阿左掩嘴想笑,卻是極力忍住,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咕咕叫,阿左擡頭看去,就見一隻通體雪白的雪鴿撲棱着翅膀,朝院子裏直直地飛落。
“咦那是什麼”阿左好奇地看着,擡頭朝天上看了看,然後故意問道。
就見剛纔還有些魂不守舍的姑娘臉上的笑顏像是綻開了花一般:“阿左,快抓住它”
昨夜是一隻通體漆黑的,白日是一隻通體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圈黑黑的絨毛,也虧得秦曳之想的出來。
那隻白鴿停在了石桌上,阿左上前輕輕地將它抓住,好奇地說了一聲:“姑娘,這鴿子的腿上有東西”
顧筱婉忙上前:“給我給我”
阿左忍着笑,依言將紙筒給了姑娘,就見顧筱婉拿着東西,高興地像是花間的花蝴蝶一般,飄着進了屋子,把門關上了。
阿左這纔沒忍住笑,無聲地笑嗨了。
手裏捏着的白鴿輕輕地點了點那潔白如雪的毛:“雪鴿,你還真是姑娘的開心果呢,你一來,姑娘就開心了”
那隻白鴿似乎聽懂了阿左的話,”咕咕“地叫了一聲,像是邀功請賞一般。
阿左笑着將白鴿放了,拿起石桌上的一塊糕點捻碎了之後,放到白鴿的面前,犒賞白鴿的。
那白鴿”咕咕“地朝阿左叫了兩聲之後,這才低下頭,不停地啄着桌子上的碎糕點,喫的那叫一個歡
顧筱婉來到了屋子裏,這才激動的將紙筒輕輕地打開,看到裏面的內容時,害羞的粉面嬌腮,像是含苞待放的薔薇花一般,明豔嬌媚。
左看右看,卻是怎麼都看不夠,看到最後,這才激動的將紙條貼近心臟的地方,感受着心臟劇烈的跳動和如雷的響聲。
嘴角銜着笑,像是嘴邊開出一朵最美麗的花。
她沒有回信,此刻秦曳之應該是在宮裏當值的,況且,這樣的信鴿飛入那高牆大院裏,怕是被人隨意地誤殺了。珍重地放好第二張信箋之後,顧筱婉提醒阿左小心地照顧着白鴿,這才作罷。
從那以後,每日裏兩個人都書信往來,一隻白鴿、一隻墨鴿來回地飛着,替二人飛信傳情。
這談情說愛的日子,過的顧筱婉很是愜意,沒想到,寧安和寧平來的信,竟然讓她發明了二人傳話的方式,以前許久都不見人,這回雖一樣見不到人,但是能夠看到那熟悉的字,聽到那甜蜜的情話,那沒見到的相思之苦,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時間一日日過去,平靜的日子幸福且安穩,顧筱婉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有如今這樣現世安穩的日子,她異常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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