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剛纔把玩着玉扳指和木簪子子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的人,不是她顧筱婉一般。
阿左見狀,以爲姑娘好了,可是誰知道,沒多久
顧筱婉心裏鬱悶的很,一鬱悶就把顧寧安和顧寧平寫過來的書信看,時不時地笑着出聲,看着特別的正常,可是等到看完了,沒啥事了,姑娘又拿出那玉扳指和木簪子左看右看,又有些恍惚,不說話了。
阿左便一直都看着姑娘,寸步不離地跟着,顧筱婉的神色和動作落在她的眼裏,卻不明白姑娘究竟怎麼了。
饒是她跟在姑娘身邊那麼久,卻是頭一回見到姑娘這般心思恍惚的樣子啊,阿左心下覺得特別的無助,到底應該怎麼勸慰姑娘呢
剛開始看信的時候都是有說有笑的啊,怎麼後來送走了護國郡主,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到底是怎麼了呢
阿左在一旁坐立難安,抓破了腦袋都不知道姑娘怎麼了。
讓她殺個人容易,去猜姑娘的心思
那可真的是水底月、水中花,都是抓不到的泡影啊
等到好不容易伺候姑娘上牀歇息,姑娘說不用她伺候了,阿左這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了,卻不是回自己各房間,而是去找阿末商量究竟該怎麼辦了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姑娘,我哪裏知道姑娘怎麼了”阿末聽完,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姑娘究竟是怎麼了,幹什麼總是看着主子送的東西出神呢
難道是想主子了
不可能啊,明明是今天早上纔剛剛分開的呀
以前主子和姑娘好幾個月沒見,姑娘也沒這反應啊
“那你幫我分析分析,姑娘怎麼會這樣呢”
“我怎麼幫你分析呢我是個男的,提劍砍人的,你讓我去殺人可以,你讓我去猜一個姑娘家的心思,我一個大老粗,怎麼猜的出姑娘的心思”阿末欲哭無淚。
姑娘家的心思,特別是姑娘的心思,他怎麼猜的來啊
姑娘那麼有主見的人,跟主子那是不相上下,他跟在主子身邊那麼多年,都沒猜到過主子的心思,怎麼猜的到姑娘的心思。
阿左知道自己跟阿末說這話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是心裏擔憂姑娘的情緒,姑娘不開心,主子就會不開心。
“那現在該怎麼辦姑娘看起來恍恍惚惚的,像是很不高興”阿左嘆口氣,也說道。
“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阿末問答。
阿左想了想,搖搖頭:“不可能,護國郡主走之前,姑娘還特別高興,還跟郡主躲在屋子裏面單獨聊了許久呢走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那姑娘和郡主說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的,姑娘家的說說悄悄話,我們一般都不在跟前伺候着,也猜不出來她們說了什麼,就是時不時地從屋子裏傳來郡主羞怯的聲音和姑娘的開懷大笑聲”
看到吧,姑娘的心思怎麼猜的到。
前一刻還開懷大笑,郡主一走就由晴轉雨,特大暴風雨
阿末無能爲力,只能攤開手:“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只有明兒個去問姑娘了”
阿左蹙眉:“姑娘是個心思極重的,極有主見,自己想什麼事情從來都不會跟旁人說,除了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左頓了頓,萬般無奈,只能說道:“阿末,你看好姑娘吧,我去趟主子那裏,跟主子把事情說清楚省的知道姑娘這段日子不開心,主子沒心思”
“也只有這樣了”阿末點頭應了。
到了秦曳之處,三三兩兩的侍衛提着鋒利的長矛寶劍四處巡邏,保衛着王府的每一處安全。
秦曳之喜靜,整個王府除了大街上傳來的偶爾一兩聲敲梆子的聲音,冷落的王府寂靜無聲。
她是秦曳之的貼身侍衛,又是暗衛,對王府極盡熟悉,很快就到了秦曳之書房門口。
阿右在門口候着,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你來了”
卻像是對着空氣說話一般。
“主子在嗎”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阿右點點頭:“在的”
然後轉身,去敲門,不一會兒轉身朝外面輕聲說道:“主子喊你進去”
話音剛落,一陣風颳來,卻是看不到任何影子。
阿右站的離了遠了點,提防地看着四周。
阿左以前是主子的貼身暗衛,一直都不爲外人知道,阿未阿末也都是,所以,外人並不知道主子手下還有這幾個人的存在,也都從來沒見過這幾個人的樣子。
如今,主子派這三個人去了姑娘那裏,這個時候阿左過來,肯定是來彙報關於姑娘的事情。
屋內一片寂靜。
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屋子照的亮如白晝。
阿左進去的時候,並未開口,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
屋子很大,三面都是黃花梨木打造的書架,上下共有八層,除了櫃子上偶爾點綴的一兩件價值連城的古玩之外,所有的櫃子上都密密麻麻擺滿了書,屋內散發着一股書墨香氣。
屋當中擺放着一張寬大的楠木連環半璧書桌,書桌上擺放着一方翠山石筆架,筆架上整齊地擺放着幾支粗細不一的狼毫,旁邊是一方極品宋坑石硯,絕妙至極。
案前秦曳之烏髮以金冠束起,發間簪着一支盤雙龍戲珠墨玉簪,兩側隨意飄下幾縷秀髮,掩映着如玉般的皮膚,正小心地批奏着面前的奏摺,時不時地拿着手裏的青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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