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人想在蘇府鬧事,還請娘一定要找出元兇,還安平縣主一個公道,也還這個丫鬟一個公道”蘇訾閱依然固執己見。
而這份執着,落在某人的眼底,就成了濃濃的威脅。
顧筱婉啊顧筱婉,我看上的東西,你竟然也敢來搶
舒敏目光狠厲,盯着那丫鬟扯着蘇訾閱衣襬的手。
那手發黑,在月白色的衣襬上形成了分明的對比,那雙黑乎乎的手,拉着蘇訾閱的衣襬,可憐兮兮地望着蘇訾閱。
還有那雙眼睛
舒敏的眼眸像是毒蛇一樣,在那丫鬟的手和眼睛上,望來望去。
蘇夫人沒說話,廳堂裏的每一個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聽見那個叫小梅的丫鬟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和求救聲。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娘救救我弟弟奴婢願意以死謝罪,求求公子,救救他們,救救他們”小梅額頭上的血,順着臉頰滴落在眼角周圍,看起來很是可怖。
這件事情似乎已經陷入了無頭無尾的地步,這丫鬟說不出找她的人是誰,也只是弄溼了安平縣主的衣裳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顧筱婉看着那個可憐的丫鬟,思慮着她話裏的真實性。
“安平縣主可真夠心狠的”突然,從上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譏諷聲,顧筱婉擡頭一看,就見蘇淺月冷眼望着自己,眼眸裏盡是諷刺:“安平縣主不是來自鄉野嗎應該是最純真善良的吧,怎麼,如今見着這位丫鬟爲了你都快要死了,你眼睜睜地看着她死,眼睜睜的就爲了這一點事情就要了她的命嘛”
顧筱婉望着蘇淺月,眼眸裏有她都難以捉摸的思緒。
是啊
究竟是誰指使這個丫鬟來陷害自己
如今這丫鬟哭哭啼啼地在地上求饒,她的娘和弟弟也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人已經出了如此的狠招來對付自己了,自己已經退避三舍,那人還是不放過自己
她一直都只想好好的過完這段日子,然後跟着秦曳之回劉家鎮,可這些人,偏偏不讓自己好過
顧筱婉的眸子如古井深潭般神祕莫測。
那悠悠古井般的深沉,讓蘇淺月望不到底,心中更是有些恐慌。
她藏在袖袍底下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處,似乎都已經捏到了肉裏,有絲絲疼痛,她用外在的疼痛奮力的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表露出絲毫的畏懼。
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哪裏這麼強的氣勢。
“是嗎那既然不知道這丫鬟究竟是誰收買的,也找不到主謀,我不追究了”顧筱婉嘴角銜着一抹淡然的笑,神色冷冰冰到如今溫婉的一笑,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
“安平縣主,你不追究了”蘇訾閱還有些疑惑,蘇夫人一聽,忙笑着說道:“安平縣主真的是心地善良,只是安平縣主雖然不追究,但是這賤婢信口雌黃,本夫人還是不能饒她,來人啊,把這賤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把她逐出蘇府”
蘇夫人話音剛落,就有婆子架着還在哀嚎的小梅下去了,發出陣陣淒厲的嘶吼聲,也不知道是誰哼了一聲,就有人立馬捂住了小梅的口鼻,淒厲的嘶吼聲瞬間消失了,廳堂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顧筱婉見蘇夫人迫不及待的要定那個丫鬟的罪,心中雖對這丫鬟有些憐憫,但是,這人陷害自己,卻是不爭的事實,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對陷害自己的人寬容。
那丫鬟悄無聲息地被拖了下去,廳堂裏一陣詭譎的安靜。
每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着當事人顧筱婉開口,都盯着她,等待她說。
蘇淺月忽然說道:“娘,你還是太仁慈了,那個欺上瞞下的賤婢就應該亂棍打死”
蘇淺月惡狠狠地說道,死了纔好呢,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
蘇淺月的話音剛落,蘇夫人就剜了她一眼,瞪着她示意她住口。
可蘇淺月卻沒發現蘇夫人的異樣,緊接着說道:“娘,你瞪我作甚我又沒有說錯,咱們蘇府從來沒有出現過賤婢還能滿嘴胡言亂語的,這要是傳出去,咱們蘇府的臉面往哪裏擱”
“蘇小姐可真的是好啊前邊還說我姐姐心狠,抓着一個丫鬟不放,不過,想必在座的各位剛纔都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姐姐是要找出主謀,沒有想要這個丫鬟的命而現在,我姐姐不追究了,蘇小姐卻還要這丫鬟的命嘖嘖,看來,蘇小姐才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吧”
譚玉書轉頭,看向那個喊打喊殺的蘇淺月,冷冷地說道:“也不知道蘇小姐平日裏在府裏,對於這些犯錯的下人,是不是都是直接在棍棒底下解決了素聞蘇小姐宅心仁厚,想來,事實多與傳言不實”
譚玉書話一出,驚的衆人都起了一身的汗。
蘇淺月也嚇得小臉慘白,支支吾吾地望着譚玉書,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
蘇夫人也是嚇的臉色慘白,她回頭,狠狠滴剜了蘇淺月一眼,剛纔讓她閉嘴不要說話非要說話,這下好了,惹惱了護國郡主。
蘇夫人氣歸氣,這個女兒是個沒腦子的,但是再怎麼說,這也是她的女兒。
“郡主,剛纔淺月不過是氣這丫鬟差點害了安平縣主,再怎麼說,安平縣主仁義不計較,可是這丫鬟是蘇府的丫鬟,出了這個事情,蘇府必須給縣主一個交代”蘇夫人一臉的大義凜然,爲蘇淺月開脫:“淺月是個心善的,見縣主被這般的陷害,這才忍不下心,纔開口說了這麼幾句話,還望郡主千萬莫怪淺月年紀小,口直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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