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今日院子裏所有伺候的丫鬟全部都叫來今日一定要給安平縣主一個交代”蘇培安高聲喊道。
“爹,現在還在參加宴會,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人,怕是待會會有人懷疑”蘇淺月嘟着嘴,滿臉通紅地急切地說道。
顧筱婉一聽,冷笑。
待會再找,那那個丫鬟怕是早就打發走了,她到哪裏去找這麼一個小丫鬟
沒了對峙,這蘇淺月和舒敏到時候來個倒打一耙,呵呵
顧筱婉可不會讓這事情發生。
而有人好像也不想
“爹,您和娘陪着客人,訾閱帶着人,去找那個丫鬟還安平縣主一個公道。”
蘇訾閱剛纔也注意到了那個丫鬟的不同,所以,特意多看了兩眼,現在去找的話,也一定能記得這個人的長相
“好吧,事不宜遲,你快去吧”蘇培安只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府邸,而當事人又一定要抓到這個元兇,蘇培安想也沒想,就讓蘇訾閱去抓人了。
蘇訾閱看了顧筱婉一眼,顧筱婉向他描述了一下那個丫鬟的體貌特徵,剛纔多看了那個丫鬟兩眼,於是把那丫鬟最不容易改變的特徵給記了下來。
蘇訾閱見她觀察的如此仔細,心中暗自歎服
隨着蘇訾閱的下去,蘇淺月的臉越發的紅了,她低頭朝着身旁的翠竹耳語了幾聲,那翠竹一聽,立馬慌張地下去了。
顧筱婉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定是早就已經斷定這件事情與蘇淺月脫不了干係。
找人的找人去了,這宴會還是要繼續的,蘇培安去了男賓席。
蘇夫人領着顧筱婉等人去了女眷席,顧筱婉到了女眷這邊之後,更是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衆人望着顧筱婉竊竊私語,眼神裏還有些畏懼,這樣的人,還說什麼只識五穀四季,不知琴棋書畫,若是這都算不知道的話,那她們這些閨閣千金,可真的要貽笑大方了。
見顧筱婉如此的厲害,有些小姐按耐不住,想要與顧筱婉結實了。
“安平縣主,您好,我是通洲郡知府的女兒,我叫劉司宜,這是我堂姐劉雪迎,她是光祿寺少卿劉居同的女兒。”
說話的是剛纔在外面見到的那個說愛慕蘇訾閱的姑娘,滿臉嬌俏的紅暈,似是不正常的紅暈。
顧筱婉沒想到在這宴會上竟然還有人與她說話,先是愣了一下,待見到那個叫劉司宜的女子面上的焦急和急切的時候,顧筱婉點點頭:“二位小姐好”
見顧筱婉朝自己點頭,劉司宜和劉雪迎都深感榮幸:“安平縣主好”
顧筱婉此刻也不着痕跡地打量起這二位姑娘來了。
這個叫劉雪迎的,想來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身上有一股京城閨閣女子的貴氣,而反觀那個劉司宜,許是長在小地方的,身上帶着些許的怯弱和膽怯,雖然剛纔是她開口與顧筱婉打招呼,但是那個畏首畏尾的樣子,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這個劉司宜,就是在門口說愛慕蘇訾閱的,而劉雪迎,則是勸說她不要隨便亂說,以免得罪明都郡主的姑娘
此刻那個劉雪迎的臉上,有着不安和焦慮,倒像是有些害怕。
顧筱婉不動動聲色地將這二人的神態看在眼裏。
“縣主文采卓然,琴藝超羣,我和妹妹早就想來結識縣主了,也不知道縣主會不會嫌棄我和妹妹身份卑微”那個劉司宜滿臉豔羨的恭維道。
顧筱婉搖頭,無奈地笑道:“只要你們不怕我這人得罪了不少人就行”
劉司宜卻佯裝惱怒,板着一張清秀的小臉蛋說道:“我倒覺得安平縣主爲人豁達忠誠,比京城裏那些個藏着掖着的小姐好多了最起碼,縣主是最真實的自己”
見這人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恭維的話來,顧筱婉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但見她眉眼細長,神態自然,眼眸裏含着溫柔。
但是,此人眼角有着若有似無的算計,見她主動示好,顧筱婉也不好說什麼,心中對她也多了一道防備。
幾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了位置。
落座之後,就已經有人開口詢問了顧筱婉:“安平縣主,您身上這留香錦可是從哪裏來的聽說這料子會自己散發出花瓣的香味,而且,在陽光之下,更是隱隱有萬朵花的光澤,可是布匹中的上上品啊”
見有人詢問自己身上的衣裳,顧筱婉回道:“這衣裳是有人送與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那小姐還不死心:“縣主可願意告訴那人是誰,我也好找到那人,當面問問呢他”
其餘的人也都盯着顧筱婉,打算等顧筱婉說出那人是誰
能夠得到這留香錦的,怕是不是普通人,若是能知道他是誰的話,那其餘的珍貴布匹他肯定也能夠得到。
這名貴的料子穿在身上,那可是金錢都買不來的高貴
好的布匹本就稀少,能夠得到一點,那都是天大的面子了。
而穿着這樣珍貴無匹的衣裳在身上,那在京城的貴女圈子中,那可有的談資了。
這麼珍貴的留香錦,萬金都難求得一匹,偏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顧筱婉穿了一整套留香錦製成的衣裳
“不好意思,那人我也只是偶然碰見,這人身上無一物,只有這一匹料子,我便花錢買了下來。”顧筱婉隨便扯謊道。
她不能說出這料子是曳之哥哥送的,而這料子,曳之哥哥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還有那家中那麼多珍貴的衣裳和首飾。
件件都是不俗的東西。
顧筱婉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撿到一個寶貝中的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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