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自知自己說的太過前衛了,但是,如今方家這樣的情況,方夫人和方佩雅的遭遇,確實只有和離一件事情可做
“方正行已經不喜歡方夫人了,若是真的在心裏有一點點在乎這位夫人的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讓方夫人傷心難過,若是真的喜歡那個妾室,直接光明正大的擡進來就是了,方夫人頂多糾結幾日,糾結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在這裏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只要知道,她纔是方府的夫人,那個小妾就算再得寵,也要看她的眼色可偏偏方正行不按常理出牌,在外面養個女人,還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生出了一雙女兒,再看着方佩雅不如他的意,這才擡了那個姨娘進門,這明顯沒有把方夫人放在眼裏,若是外人說道,可以說方夫人小肚雞腸,是個妒婦,連個小妾都不讓方正行納。方正行的所作所爲,完全沒有把方夫人放在眼裏,在實際行動上,傷害她,就連流言蜚語,也要讓方夫人一個人去承擔”顧筱婉解釋道。
喝了一口茶,緊接着說道:“還有佩雅,方正行若是真心看中她,也不會讓那兩個庶女欺負佩雅正牌夫人和嫡女在家裏受小妾和庶女的欺負,方正行難道會不知道嗎他知道也當做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足以證明,這兩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跟着這樣的丈夫和父親,過一輩子,你認爲她們會幸福嗎”
“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和離的”譚玉書覺得姐姐說的有道理,但是,她真的沒有見過和離的,若是方夫人真的和離了,她要到哪裏去呢
她還能幹嘛呢
這一輩子不都要被人戳着脊樑骨嗎
“是活的開心重要還是別人說的話重要日子是自己過,不是給別人過方夫人如今從鬼門關裏來回一趟,我想她,對這樣的婚姻,會有不一樣的見解”顧筱婉說完,若有所思。
譚玉書見顧筱婉說的很是清楚,心裏也明白,再這樣過下去,說不定方夫人又有可能走進鬼門關,這次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從閻王手裏撿回一條命,那下回呢
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別人的指責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方夫人什麼都沒有做錯,錯的不過是看錯了一個男人而已。
譚玉書低着頭,半晌沒有說話,等到再擡頭時,似乎也想通了:“姐姐,你說的有道理。沒什麼比命更要”
“咱們在這裏說,也並不代表方夫人就能接受,等下回佩雅來了,咱們也勸勸佩雅吧”顧筱婉是真的把佩雅當做朋友,可憐這個小姑娘。
這樣尊貴的身份,卻不得寵愛,在家裏還受小妾庶女欺負,這樣的日子,還真的不如尋常百姓人家裏的孩子,能夠在父母的膝下歡聲笑語。
這時,寇丹從外面走進來,手裏拿着一個東西,恭敬地說:“小姐,剛纔門口有個人來了,自稱是蘇府的人,說是替蘇家小姐遞來了請帖”
“請帖什麼請帖”顧筱婉問道,伸手接過了寇丹手裏的東西。
“姐姐,我忘記跟你說了,每年這個時候,京城都會舉辦一場詩詞歌會,今年的詩詞歌會就在七日後舉行”譚玉書有些懊惱地說道:“姐姐,我都忘記了,早知道我該早點告訴你的”
“你現在告訴我不也一樣”顧筱婉笑着安慰到:“這個詩詞歌會是什麼意思”
“名曰詩詞歌會,一年一度舉辦一次,可實際上,就是未婚男女變相相親的”譚玉書了無興致的說道:“都是些有才有貌的男男女女唱歌跳舞作詩作畫,年年如此,也很是無趣的不過,姐姐,你第一次參加,去參加一下開開眼,也挺好玩的。”
譚玉書開始說無趣,但是後來想到顧筱婉一次都沒有參加過,於是立馬改口說道。
看到譚玉書立馬改口說這個聚會好玩,顧筱婉噗嗤一聲笑了:“我上回可參加過了明都郡主的宴會,可嚇的夠嗆,這回又要參加這個詩詞歌會,可別又扯出什麼勞什子的事情來這樣的歌會,能不能不參加”
顧筱婉隨手將請帖丟到了桌子上,一點都不在乎,看來也是不想去的。
譚玉書搖搖頭說道:“這個詩詞歌會是皇后娘娘要求要舉辦的,每年的活動都是在京城正二品以上官員的家中舉行,今年正好蘇家是東道主,在蘇家舉行詩詞歌會所有在京城五品官員家中未婚配的男子和未嫁人的女子都要參加再加上,這第一屆詩詞歌會還是皇后娘娘在閨閣之中當小姐舉辦的,所以,從那以後,這個傳統就一直流傳下來了。皇后娘娘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參加這個聚會詩詞歌賦寫的最好的作品,還要呈給皇后娘娘過目,然後由皇后娘娘賞賜皇后娘娘的賞賜可是不得了呢”
譚玉書對詩詞歌賦並沒有什麼興趣,從小跟着譚野行,也都是能認識字,讀了幾本書,但是並沒有花大心思在讀書上,所以,譚玉書對於詩詞歌賦,可真的不感興趣。
可是顧筱婉就不一樣了
上回姐姐在明王府那樣一展風采,若是在詩詞歌會上也能綻放異彩的話,怕是到時候明都想要掩蓋住姐姐的光芒都不可能了
畢竟,要是入了皇后娘娘的眼,那可是無上的關榮,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呢
姐姐要是去參加,得到了皇后娘娘賞賜的話,看看到時候誰還敢小瞧了姐姐,還看不起姐姐是從鄉下來的
譚玉書想到這裏,便勸顧筱婉說道:“姐姐,咱們去吧,你文采這麼好,到時候要是入了皇后娘娘的眼,那可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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