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書顯然還沒有喫好,拿着一個雞蛋說道:“筱婉姐姐,你家的飯菜真好喫,我都好久沒有喫到這麼好喫的東西了”
譚玉書嘴裏包的滿滿的,像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孩子一般,美滋滋地說道。
顧筱婉是喫飽了,見她喫的那麼的魯莽,忙勸慰道:“慢點喫,別噎着了”
剛纔聽阿玉說譚玉書昨天夜裏就沒有喫東西,此刻見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裏知道,兩餐沒喫,她定是早就餓了,只是因着心情不好,哪裏會有胃口喫東西,便也一直都餓着。
這下子,知道顧寧平並沒有定親的事情,這下子高興了,才覺得肚子餓了。
餓到這些她平日裏早都喫膩了的早膳,都覺得像是人間美味一般。
等到譚玉書摸着肚子滿足地說自己喫飽了,顧筱婉帶着她到院子裏,邊走邊說着話。
這下子知道顧寧平沒有成親,譚玉書也不再糾結這麼多了,整個人都心情大好起來。
只是,再顧筱婉談到顧寧平的時候,譚玉書還是有些自責:“筱婉姐姐,當時我是想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寧平哥哥的,只是當時我爺爺他事出緊急,要立即趕往京城,於是,這纔沒有跟寧平哥哥當面說清楚情況,當時我並不是故意要瞞着他的”
見到譚玉書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顧筱婉說道:“我知道玉書,你不要自責,那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不,都怪我,都怪我”譚玉書自責地拍着自己的腦袋,用都快哭出來的聲音說道:“我後來本來想要來看你們,可是我爺爺回到京城之後,突然生了一場大病,一病就是一年多,我爺爺就我這麼一個親人,我就守在他的榻前,一直等到他身體好了爲止再到後來要來找你們,可是我知道我早就沒臉來見你們了寧平哥哥肯定恨死我了”
顧筱婉再聽到譚野行竟然無緣無故地生了一場大病的時候,心裏很是疑惑,但是見譚玉書的樣子,想來也是不知道譚野行爲什麼會大病的
於是,便也沒有問,而是回答了譚玉書的最後一句話:“他不曾恨過你,也從來埋怨過你,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想你,你送給他的玉佩和帕子,他一直都帶在身邊,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跟我說,你送給他的東西,就像是你一樣,永遠陪在他的身邊,見到東西,就像是見到你一樣”
顧筱婉話音剛落,就見譚玉書嗚了一聲,雙手捧住臉,嗚咽地哭了起來:“寧平哥哥,寧平哥哥嗚嗚”
然後,就見譚玉書一把抹乾淨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筱婉姐姐,我想要見寧平哥哥”
顧筱婉望着異常堅定的譚玉書,點了點頭。
也是時候,要讓他們見一面了。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還有機會。
顧筱婉派寇丹去找顧寧平,可是寇丹回來,沒有帶回來顧寧平,卻把跟在顧寧平身邊貼身伺候的寇海找來了。
寇海一直都跟在顧寧平的身邊,顧筱婉問他去了哪裏的時候,寇海也是一問三不知:“奴才不知道,三公子說要在屋子裏喫早膳,讓奴才也去喫,不要伺候了,奴才便去吃了個早飯,然後我便一直都等在外面,可是等了半日,直到寇丹說大小姐找三公子有事,奴才這才敲門,敲了半天,卻沒聽到裏面有動靜,等到奴才進去一看,公子就不見了”
寇海亦是一臉的自責:“大小姐,奴才這就去外面找公子”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顧筱婉叫住了他,說道:“等等,我問你,公子上午去練武了沒有”
寇海點點頭:“練了,練好了之後,說是要找小姐您一起共用早膳,可是走到您院子的時候,突然就不走了,站了一會兒,就折了回來。說還是在自己屋子裏喫,可是奴才準備了一點,等奴才進去找他的時候,奴才發現桌子上的飯菜一點都沒動而且,大小姐,三公子從您院子裏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誰抽了筋骨一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那寇海以爲顧寧平生病了,原本還要請個大夫來看的,顧寧平卻說是剛纔練武有些過度了,累了,回去歇息一下就會好的
顧筱婉聽後,瞬間就明白了。
顧寧平來找自己的時候,正好就發現了譚玉書在自己的屋子裏,他這纔沒有進去,而是重新折了回去。
這下子,又離開了清園,一去無所蹤,想來,是不想見譚玉書
顧筱婉回頭看了看屋子裏面還在滿懷期待地等着的譚玉書,心一下子就冰到了谷底。
顧寧平在躲着譚玉書
“你知道公子去哪裏了嗎”顧筱婉焦急地問道。
寇海想了想,搖搖頭:“這段日子,公子除了練武,每日裏就是在屋子裏看書,哪裏都沒有去過”
顧筱婉讓寇海下去,想了想,還是要跟譚玉書說。
譚玉書背對着門坐着,聽到門口有動靜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從凳子上彈跳起來一般,迅速地轉身,激動的臉帶紅暈望着門口。
等到見到顧筱婉還是一人進來,身後並沒有跟着人的時候,剛纔還欣喜萬分的臉一下子就失落萬分。
“玉書,寧平他他出去了,許是一時半會都不會回來”
“筱婉姐姐知道寧平哥哥去哪裏了嗎”譚玉書打斷了顧筱婉的話,希冀地問道。
“我並不清楚”顧筱婉被那雙純真且期待的眸子給敲打的心都是疼的。
“哦,那要不,筱婉姐姐,我就在你這裏等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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