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到現在,依然念念不忘那個男人。
趙夫人看着這個癲狂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她
若說她打敗了洪氏,能是她打敗的嗎
不過是趙潯看到了洪氏不利的一面,轉而棄掉了這個女人罷了,她前半輩子吃盡了這個女人的醋,轉頭臨了,她倒心疼起這個女人的遭遇來。
男人啊,心裏只有自己,又哪裏有旁的女人,愛的時候愛,不愛的時候,說不愛就不愛了。
洪氏如今這個樣子,除了自己作外,罪魁禍首難道不是趙潯嗎
趙夫人同情地看着面前的這個明顯老了十幾歲的女人,蹲下身子,看着洪氏,說道:“洪氏,我來不是要跟你爭的,我們要搬走了,臨走之前,來給你道個別”
“你們要走”洪氏一聽,緊張地問道:“你們要去哪裏老爺呢老爺也要走嗎”
“對,我們全家都要搬走”趙夫人說道,在一旁輕輕地坐了,淡淡地說道。
“都要走那我的傑兒和雲兒呢他們也要走”洪氏忙急切地問道,此刻倒不瘋癲了,倒像是個關心愛護自己兒女的好娘
趙夫人凝着眉,看了洪氏一眼,想要說什麼,卻是最終還是把自己要說的話給壓了回去,淡淡地說道:“雲兒會留下來陪你”
洪氏一聽,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老爺可憐我,終究是要留個孩子跟我做伴的”
趙夫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趙夫人就起身往外面走。
洪氏見她全程都淡淡地,也沒有奚落自己,嘲諷自己,也不好意思大吼大叫,輕聲問道:“老爺臨走前會來看我一眼嗎”
“不會,老爺身體不好,這幾日都在靜養他囑咐我來看看你順便跟你道個別”趙夫人望着洪氏,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環顧了下屋子裏的陳設,終究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出了門外。
洪氏一愣,想要說什麼,卻見那門在自己的面前緩緩關上,哪裏還見的到趙夫人的身影,洪氏想要問的話終究是問出了口:“老爺就這麼絕情嗎”
只是屋子裏,空蕩蕩的,就剩下她一個人,沒人回答她的話,也沒人聽到她的話
洪氏突然起身,轉而打開門,朝外面吼道:“人呢人都死到哪裏去了本夫人餓了,要喫東西”
門外靜悄悄的,沒人應答她。
就連平日裏那個總是奚落嘲諷自己的婢女,此刻也沒有出現,洪氏突然有些害怕,望着這偌大的屋子,安靜地嚇人。
洪氏一個哆嗦,跑了出來,在院子裏大喊:“人呢人呢死哪裏去了看本夫人找到你不扒你一層皮”
她瘋狂地在各個屋子裏找人,可是屋子的門都敞開着,到處都空無一人。
到了那個婢女平日裏住的屋子,這才發現,屋子裏原來的東西都沒有了,那個婢女,走了。
洪氏這才發現,這偌大的宅子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屋子外面吹來一陣風,洪氏一個激靈渾身顫抖,這時,她才明白,趙夫人來,真的是來給她道別的,還把她身邊的人,給帶走了。
如今,她一個人住這着這麼大的院子,沒有一個服侍的人,而且,沒有銀子,她要怎麼生活
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咚咚咚地敲門聲,洪氏聽到有人敲門,心裏一喜,以爲是那個婢女回來了,忙跑到院外,一雙眼睛欣喜地望着門外。
大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一個人的身子,那是個男子高大的身子,旁邊,還站着好幾個其他的人,陌生的面孔,洪氏一個都不認識。
只見那男子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洪氏的身邊,渾厚的嗓音不悅地罵道:“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洪氏一愣:“收拾什麼”
“裝什麼傻這宅子現在是我的了,我們要搬進來,你還不趕快走”那男子明顯不悅了。
洪氏聽了,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這宅子是你的你胡說八道,這宅子明明就是我的是我家老爺買給我的”
洪氏的聲音又尖又利,激動地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
“之前是你的,現在是我的了,我現在纔是這座宅子的主人”那男子扯着嗓子罵道,渾厚的嗓音明顯就把洪氏給壓了下去。
洪氏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騙子,騙子,這裏是我家,你給我出去,快點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
那男子一臉的揶揄:“你喊啊,就是喊來天皇老子,這宅子也是我的”
洪氏一聽,歇斯底里地就要上前去與那男子撕扯,那男子身旁有個老者,這時說道:“這位夫人,我兒子沒有騙你,這宅子真的是我家的了。前幾天,趙老爺把這宅子賣了,我們買了。你看,這宅子的房契都是我兒子的名字了”
那老者還算斯文,眼見洪氏像是個瘋婆子一樣,忙拿出房契在洪氏的面前讓她看。
洪氏愣愣的,看了半天,就見那房契的名字上面,寫的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名字,突然,她揚起身,就要去拿那份房契的時候,一旁的男子見了她的動作,忙一把擋在了老者的面前:“爹,你老糊塗了,還不趕快收起來,要是被這瘋女人撕了怎麼辦”
那老者一聽,見洪氏那癲狂的樣子,心裏都有些害怕,連忙哆嗦着把房契給藏進了胸口處。
“你們是騙子,騙子,老爺說這宅子是給我的,我還要住呢,他不會賣的,他不會賣的”洪氏依然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歇斯底里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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