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鈺兒,你要是想姐姐了,就去顧園找姐姐”
“孩子,雖然你住在顧園,但是爹也要叮囑你,那顧園是東家的,你和石頭住在那裏,也要想着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惹東家的生氣,你知道嗎”範大渠一想到顧筱婉,就想着那可是個五品的安平縣主好大的官啊
千萬千萬不能得罪了。
範玲知道顧筱婉是個什麼人。顧筱婉還真的不會因爲這個而跟她置氣呢
不過,爲了讓範大渠放寬心,範玲還是點點頭:“爹,您放心吧,女兒一定會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嗯,你到了顧園,手腳放勤快點,這樣的話,你公公婆婆纔會越來越喜歡你知道嗎”範大渠還在苦口婆心的說。
要是自己的妻子在的話,這些東西壓根就不需要自己來說的,可是
哎
範大渠的話,範玲記在心裏的,想着自己要離開老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又覺得這眼淚水又流了下來。
三人正在暗自垂淚的時候,從外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範大叔,範大叔,你在不在”
還未等範大渠應一聲,就有人從外面衝了進來,見他們在一起抹眼淚,有些好奇,然後有些喘氣地說道:“範大叔,你快出去看看,好多好多”
“好多什麼”範大渠見這人耗多了半天都沒有好多什麼出來,不由得也有些急了,忙問道。
“來了好多人,擡了好多東西來啊張家,張家來人了”
那鄉親好不容易纔舒緩了一口氣,忙用手指着外面,還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範大渠一聽,和範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來到了外賣呢,就見門口那條只能容一個人過的田埂上,有很多的壯年男子挑着一擔又一擔的東西,往家裏送過去。
那扁擔上面,都是一個又一個快要重的把扁擔給挑變形的黃花梨木箱子。
範玲有些丈二的闔上莫不着頭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範大渠也不知道,就見那羣人裏,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看樣子,不是石頭還是誰
就見石頭走了過來,手裏還捧着一個錦盒,一臉含笑地朝着範玲走過去。
走到範玲的面前,石頭先是有禮貌的跟範大渠和範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那拿出自己手裏的錦盒,遞給範玲,微微低着頭,有些不敢看是範玲,羞澀地說道:“這是給你的,你收下吧”
範玲接過,打開一看,一套金子打造的首飾頭面,上面還嵌着一顆碧綠的綠寶石,金首飾打造的精美無雙,一看就知道這東西不是個便宜東西。
範玲有些喫驚:“這東西是”
“是給你的聘禮”石頭按着想着來的時候,顧筱婉對自己說的話,心裏似乎有滿肚子的話要跟範玲說。
範玲看着手裏的精緻的金首飾,然後又看了看那一擔擔挑進來的聘禮,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子一般,什麼滋味都涌上了心頭。
“小玲,我想跟你談談”石頭鼓起了勇氣,這才說出了心裏話。
範玲見石頭說完,那臉頰就紅了,知道他害害羞,便也應了,跟着石頭進了她的屋子。
屋子裏面,被收拾的整整齊齊,裏面還有好幾個嶄新的箱子蓋着,想來,那應該是范家給範玲準備的嫁妝
“小玲,我石頭在這李發誓,一輩子都會對你好,一心一意對你,這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進了屋子,看着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屋子,想到自己來時,娘與自己說的話,還有顧筱婉同自己說的話。
“石頭哥哥,今日是納采禮的日子,這些準備的聘禮,不若你就親自送過去吧,馬上就要到成親的日子了,怕是範玲在家裏也是緊張的很呢,你不若過去,安慰安慰她”
“石頭啊,筱婉說的不錯,今日這納采禮,不如你就自己去吧咱們家裏,誰去都比不上去的好”張嬸也在一旁說道。
兩個人都這麼說,石頭心裏也有一些話要跟範玲說,便親自過來了。
來的路上,石頭心裏想好了很多的話,有一肚子的話要跟範玲說,可是等到真正的跟範玲單獨接觸的時候,他心裏醞釀好了的那麼多的話,又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石頭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也讓範玲動容。
她不知道石頭會親自過來送聘禮,也不知道他見到自己第一面的時候,就像是子發誓一樣,說要對自己好
範玲很是激動,捂住自己的雙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天夜裏,石頭和張嬸許久都不曾回來,她心裏擔心他們,桌子上的那些人又都催促着他們二人怎麼還不回來,範玲就自告奮勇地出去找他們。
哪裏知道,在寧靜的柴房外面,竟然會讓她聽到那樣的一段話。
石頭喜歡筱婉,默默地喜歡了她那麼多年
範玲當時聽到的時候,她心裏除了感動之外,沒有一點點的羞憤。
顧筱婉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知道
那樣優雅高貴又有才華才能的人,別說是石頭了,若她是個男子的話,只怕也會愛上。
範玲一點都不訝異聽到石頭說自己喜歡筱婉,相反卻因爲石頭默默地愛了她這麼多年無果,如今卻要爲這個從來都不曾開始的暗戀畫上一個悲傷的休止符。
石頭傷心,範玲也一樣,跟着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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