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範玲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張嬸覺得驚喜。
“我我不進去”範玲沒想到石頭竟然會喊她進去,會和她說話,而且還是跟她說外面而讓她進去,不由得有些驚訝,有些磕巴地說道。
“進去吧,外面冷”石頭又着重說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沒敢再看範玲,一心一意地趕着面前的馬車。
“我我不進去”範玲還是執拗地說道,緊接着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石頭忘記了揮馬鞭了:“我就在這外面陪你”
石頭有些徵楞,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自然不知道該怎麼接接下來的話。
範玲的聲音有些低低的,自然是滿含嬌羞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石頭揮馬鞭的動作頓時就停了,馬兒速度有些慢了下來。
車廂裏的張嬸很是激動,在這夜色裏,連眸子都亮了起來。
顧芳喜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也掩嘴輕笑,在張嬸耳邊低聲輕語:“這兩個孩子,看來以後都是疼人的。嫂子,你就等着明年抱孫子吧”
然後,就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又聽到石頭的聲音:“娘,在裏面拿條小毯子來吧”
張嬸連忙把身邊的一條小毯子遞出去,直接給了石頭。
石頭接過之後,直接就給了一旁的範玲:“給你,披上吧,這樣不冷”
範玲接過,將毯子披在身上,頓時,阻擋了外面有些微涼的夜風,確實是不冷了,不僅不冷,而且,心裏暖洋洋的
張嬸笑着又縮回了馬車裏面,進了馬車,高興地合不攏嘴,顧芳喜也替張嬸高興,兩個人無聲地交流着,分享着喜悅。
秦曳之摟着顧筱婉坐在裏面,並沒有說話,但是如果張嬸她們朝秦曳之看去的話,就能看到他的面色很是柔和,全身上下更是有一種難得的柔和。
就這樣,忙碌的時間開始了。
原本顧園裏面的屋子全部都已經裝修好了,裏面空空如也,就只是要添置東西而已。
張嬸這段時間也沒有閒着,說是要去鎮子上把東西買齊全來。
顧芳喜卻是讓她不要去,家裏還有一間屋子裏面,裏面的東西是齊全的,就住那裏面去。
張嬸卻死活不同意,說是原本他們就不應該住在顧園的,如今石頭成親,還要單獨佔一間屋子,更是心裏過意不去,說是這麼多年,自己手頭上也積攢了一點銀子,而且,就石頭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要自己花錢了。
顧芳喜拗不過她,也就只好作罷,兩個人邀着就要去木器店裏買牀的時候,哪裏知道,門口就已經來了人了。
滿滿好幾車的東西。
張嬸去開的門,一見外面,幾車裏面都裝滿了東西,有些好奇:“你們是送錯了吧我們家裏沒要這些東西啊”
那些送東西來的人,看了看手裏的東西,親熱地喊道:“大姐,我們沒送錯,買東西的客人是留的這裏的地址”
張嬸正疑惑着,就見那些夥計往下面搬東西。
什麼牀啊、凳子、桌子、椅子、榻之類的傢俱,嶄新的黃花梨,那羣夥計小心翼翼地往下面搬。
剛纔那個和張嬸說話的人還叮囑他們要萬分小心,說是客人成親要用的傢俱,千萬不能有磕着碰着了。
張嬸萬分奇怪,就連一旁的顧芳喜也奇怪地很。
這人說家裏有人要成親,那就是沒有送錯啊,可是這東西是誰訂的啊
“難道是筱婉訂的”顧芳喜突然問道。
聽說石頭要成親,筱婉高興地不得了,說是家裏要有喜事了,可要好好的給石頭哥哥操辦操辦。
而且,張嬸沒有去買東西,那唯一可能去買的,就只有顧筱婉了。
張嬸也瞬間就猜到了,看着那馬車裏滿滿當當的東西,都有些徵楞了。
直到那個夥計親熱的問她東西擺放在哪個房間,張嬸這纔回過神來。
一旁的顧芳喜連忙引着那些人往裏面走:“來來來,放到這個房間裏來”
顧芳喜帶着他們就往屋子裏走,張嬸還站在原地,臉上從剛開始的喫驚,到最後的激動,然後,快步就朝屋子裏走去。
徑直來到顧筱婉的房間門口,敲門,房門從裏面打開了,開門的是秦曳之。
“小秦,筱婉起來了嗎”昨天晚上顧筱婉喝多了,一喝多這孩子就喜歡睡覺,不睡到日上三竿她是不會起來的。但是,她心裏有很多感激的話要跟筱婉說,她等不及啊
秦曳之見張嬸那滿臉激動的樣子,搖頭輕聲說道:“還未,她還在睡着。”
張嬸聽了,臉上有些失落,伸頭朝裏面看了看,但是也沒有進來,然後就說道:“小秦,要是筱婉起來了,你就叫我一聲,我有話要跟她說”
秦曳之點點頭,張嬸滿臉的激動和感激,想來是確實有話要跟筱婉說。
想到前幾日筱婉告訴自己的事情,秦曳之也估摸着猜到了張嬸要說什麼。
於是,說道:“嬸子,筱婉說過,你是她的家人,石頭是她的親哥哥,哥哥成親,她這個做妹妹的,定然是要替哥哥做到最好這是筱婉的一番心意,您萬萬不要辜負了”
張嬸過來,原本就想着是要給錢給顧筱婉的,這麼多年,他們張家人在顧園白喫白喝白住不說,每年地上收租子來的錢,筱婉還每年給他們不少的紅利。
他們又不需要花銀子,這麼多年下來也攢了不少的銀錢,這回石頭成親,那自然是張家的事情,怎麼能夠讓筱婉去破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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