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見他們過來,有些喫驚,連忙迎了上去:“叔、嬸、姑姑,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顧筱婉的眼睛裏充滿了擔心,看着阿末他們一臉青色的樣子,顯然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
等不及他們說話,顧筱婉拉着他們一個個上看看下看看,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受傷,見顧筱婉那滿臉擔憂地樣子,顧芳喜忙說道:“筱婉,你別擔心,我們都沒事”
張叔和張嬸也忙點頭,說着沒事。
顧筱逸撲到顧筱婉的懷裏,也脆生生地喊着姐姐,一臉的天真無邪,像是沒事情發生一般。
顧筱婉這才放下心來,焦急地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除了阿末和張叔,每個人的手上都提了包袱,那個樣子,像是來錦福樓避難一般,難爲顧筱婉不往這方面去想。
阿末爲了寬顧筱婉的心,連忙說道:“姑娘,您別擔心,大家都沒有事情只不過,昨天夜裏,那羣小混混到顧園去挑釁,被我們給趕跑了,叔叔嬸嬸和姑姑都擔心您們一個人在這裏,就說收拾東西,和您一起,這樣大家在一起,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顧芳喜連連點頭:“是啊,筱婉,阿末武功高,把那些壞蛋都給趕跑了,我們擔心你啊,若是阿末在你身邊照顧的話,大家聚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顧筱逸也說道:“姐姐,筱逸要跟姐姐在一起”
顧筱婉摸摸她的頭,看着她堅定的神色,點了點頭。
將他們留在顧園,顧筱婉還真的有些擔心,到了這裏來了,彼此也就有個照應了:“好,李師傅、高師傅,就麻煩您帶着他們去下房間了。”
張叔因着腿腳不變,就住在後院,張嬸和石頭也住在一塊。
阿末推他們過去之後,就立馬到了顧筱婉的身邊,看了一會,問道:“秦大哥呢,怎麼不見他”
“師傅被府衙的人抓走了”顧寧平心疼地回答道:“他們說昨天被抓走的那些小廝都招供說是姐姐命令他們下藥害死了人,府衙要抓走姐姐,師傅不讓,就自己跟着府衙的人去了”
阿末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擔心。
但是,顧筱婉卻不一樣了,安頓好了衆人之後,就跟阿末說道:“阿末,你去盯着下呂濤,看看他的私下的生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阿末領命去了,顧筱婉在家裏等消息,卻也是個座不住的,這死者怎麼會死在錦福樓的,當時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又是誰
有誰看見了嗎
那人走了,是真的是跑了,還是躲起來了
顧筱婉眉頭緊蹙,就想着要趕快找到殺人兇手,好救秦曳之出來,那羣小二哥在進去牢房之前都是聽命於她的,都是爲了證明顧筱婉的清白而進去的,這點,顧筱婉感激不盡。可是,一夜之間,這些人的口供就全部都變了
這古時候的審訊房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顧筱婉從來都沒有見過,自然也不知道。
可是,那電視裏面演的,她可是看過不下一遍啊
那燒紅的烙鐵往身上一印,夾棍夾着手指,厲害的能把手指的骨頭給夾碎,竹籤釘進指甲縫裏,一個個都是疼的要死的刑罰,那黑的不見陽光的牢房,斑斑駁駁,有多少罪犯又是刑訊逼供來的呢
顧筱婉沒有猜測的是,秦曳之被那些人帶進了審訊房裏,真的要給秦曳之用刑罰。
而且,是呂濤親自動手
這樣身無長物,卻高傲自負,孤芳自賞的人,歷來就是呂濤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有衙役將秦曳之雙手給捆了起來,高高地吊在房樑上。
到了着陰暗且血腥的審訊房裏,按理來說,呂濤應該會從秦曳之的眼神裏面看到驚恐和畏懼的。
可是,呂濤大失所望。
這個如風般修長而立的男子,雙手被高高地吊起,這傲然挺立修長的身姿,在這幽暗的地下牢房裏,卻猶如一道從從天而降的光,瞬間就照亮了整個牢房。
呂濤氣的不打一處來,手裏拿着燒紅了的烙鐵,來到秦曳之的面前,看着那張讓他嫉妒的快要發狂的英俊瀟灑的面龐上掛着的淡淡的淺笑,笑容不達眼底,充滿了諷刺。
呂濤氣不過,手裏拿着烙鐵,四處比劃,在秦曳之的面前劃來劃去,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毀秦曳之那張英俊的臉。
他都已經做的這般的兇狠了,可是從秦曳之的眼神裏,卻看不到一點的驚恐,這讓呂濤心裏有些發毛。
“你你笑什麼”看不得秦曳之眼裏的冷笑,呂濤自己先自行亂了陣腳。
“沒笑什麼”秦曳之臉上掛着淡淡的笑,笑的呂濤心裏沒底。
“你分明就笑了,你看,你現在還在笑你究竟笑什麼”呂濤大吼。
“呂大人,孃家可是姓郭京城城南郭家”秦曳之被吊着手,手被高高的舉起,這樣狼狽的動作,卻絲毫不損害半分他優雅的風姿。
“你你你你從哪裏得知的”呂濤一臉的驚恐。
呂濤的家世,他從未在劉家鎮提過,除了那個不爭氣的遠房親戚知道自己家裏一點事情外,整個劉家鎮怕是都不知道他的底細的。
可是,這麼隱蔽的事情,怎麼會被秦曳之這個小乞兒給知道了呢
“你,你聽誰說的,胡說八道”呂濤羞憤地反駁。
但見他那羞紅了臉的樣子,又哪裏是錯的呢
秦曳之見他上套,繼續笑眯眯地說道:“城南郭家,只有三位姑娘,家中並未有一子,因着家裏有點財勢,便替家裏的女兒找了三個乘龍快婿,呂大人,你可是這郭家的三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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