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裳更是裁剪的合身不已,一針一線細微之間,更能看出這衣裳的奢華與精貴。
這人身上的衣裳,怕是比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裳還要貴重許多。
還有秦曳之那眼底的不屑,似乎壓根就不把自己這個府衙大人放在眼裏。
呂濤見了,怎麼都覺得很是彆扭,不過就是顧筱婉養的一個小白臉而已,仗着有些銀錢,那囂張跋扈的壓根就眼裏沒有自己的樣子,呂濤看的很是厭惡。
遂大喝一聲,望着錦福樓所有的人威儀地說道:“錦福樓有重大嫌疑,涉嫌殺人奪人性命,雖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這人死在錦福樓,錦福樓就有脫不了的干係,雖然錦福樓是安平縣主的,但是,爲了公平起見,從今天開始,錦福樓歇業,協助本官調查”
“等等那要是你一輩子都破不了這個案子呢難道還要錦福樓永遠都關了不成”顧寧平沒好氣地怒道,這個呂濤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傢伙,讓他去破人命案子,怕是十年二十年都破不了
面對顧寧平的挑釁,呂濤呵呵一聲冷笑:“若是抓不到真正的殺人兇手,錦福樓就一輩子都不能重新開業”
“你”顧寧平想要上前和呂濤理論,卻被秦曳之給喝住了。
“寧平”秦曳之聲音清冷,顧寧平不與呂濤爭辯了,看着那擺出一副官老爺架勢的呂濤,秦曳之覺得好笑。
看來,這大清的官員真的要好好的檢測一番,這樣的官員,究竟是怎麼做父母官的
雖然一個府衙的官職並不大,可是畢竟是掌櫃着一個鎮子百姓的父母官,若沒有能力,只會讓百姓民不聊生,叫苦不迭。
若是真的抓不到兇手,那也是官府的事情,竟然要連帶着錦福樓都不能開業,真的是無稽之談
“呂大人好歹也在劉家鎮爲官多年,這麼多年都上升不了,也不知道是呂大人時運不濟呢還是呂大人能力不行。這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呂大人不盡快地了結此案好爲自己謀個好前程,卻想跟個小小的錦福樓耗着,也不知道到時候是呂大人吃了虧,還是錦福樓吃了虧”秦曳之知道呂濤的想法,自然用呂濤最想的東西去激他
“哼,本官自有定斷,還輪不到你一個平民百姓在本官面前指手畫腳”呂濤斜睨了一眼秦曳之,惡狠狠地說道:“來人啊,把這錦福樓的相關人等全部都抓起來”
“不行,你憑什麼抓我們的人”顧寧平叫囂着攔在那羣差役的面前,就是不讓他們動手抓人。
“憑什麼就憑人死在你們的錦福樓門口,我們秉公辦案,希望顧公子還是不要爲難本官的好,到時候一推一搡,傷到了顧公子,我可沒法子跟安平縣主交代了。”
呂濤說完,那些差役一擁而上,就要把人給抓走。
見呂濤要把人抓走,秦曳之也連忙上前去阻攔:“呂大人,在場的有這麼多的人,又豈是錦福樓的小二哥做的呂大人此舉,莫不是要把這所有在錦福樓喫飯的人都給抓起來呢因爲每個人都有嫌疑”
呂濤笑了笑:“呵呵,你這話說的就真笑人了。那爲什麼其他的酒樓不死人,就光光是你錦福樓死了人你們要是再敢阻攔,就別怪我們府衙不客氣”
那些差役又上前,後來,那呂濤似乎怕是不想把關係鬧的太僵,又說了一句:“只要跟錦福樓的人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這些人我立馬就會放出來”
那些錦福樓的小廝見差役要抓他們,一個個都嚇的膽戰心驚,都淒涼地大喊起來:“小當家的,我們沒有害人啊,不是我們,不是我們啊”
顧寧平自然知道錦福樓的人不會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但是這人確確實實地就是在錦福樓死的,如今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要把這些人保下來,那就是跟府衙做對。
這呂濤雖然只是個九品的芝麻小官,但是也是劉家鎮的父母官,顧寧平他們還不能跟這呂濤的關係鬧的太僵
顧寧平與這些小廝素日裏感情就挺好的,見他們要被抓走,連忙就去求秦曳之:“師傅,不能讓他們把人抓走了,這要是去了牢房,還有命出來嘛”
秦曳之也擔心,這些人要是被呂濤抓走了,到時候一刑訊逼供,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聲生出什麼事端來。
秦曳之眉頭緊皺,想着兩全的法子,如今,這事情已然到了不抓人走就不行的地步,他唯一能做的
而最開始的那個去通風報信的小廝,此刻傲然說道:“小公子,你別擔心,我們不怕,我們沒有做虧心事,便是去府衙走一趟,也不怕
有了最開始的那個小廝帶頭自己要走,那差役率先就抓了他,然後也有幾個小廝陸續地也站了出來,要跟着差役一起走,反正他們乾乾淨淨做人,沒有做虧心事,他們不怕
“小樑子,你們”顧寧平見他們寧願跟差役走,也不願意給自己添麻煩的樣子,心裏無比的感動。
“小當家,您放心吧,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做,他們關我們幾天,等把真正的兇手抓到了,我們自然就會放出來了。”那個爲首說要和差役走的名叫小樑子,是顧寧平在城西撿到的一個小乞兒。
顧寧平見他可憐,手腳又利索乾淨,就讓他進了錦福樓,所以這個孩子很是感激顧寧平,此刻見他爲了這些小廝的事情與呂濤爭執,心裏很是不忍,於是自發地站了出來,說是要跟差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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