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裏知道,秦曳之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說是瑞縣的房先生已經同意收他做學生了的時候,徐仙林也是大喫一驚。
房先生那可是瑞縣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前可是皇子公主們的教書先生,因着年紀大了,這纔回來養老來了,可是這威望還在那裏啊。
教出了這天底下最珍貴的學子,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教授的話,顧寧安這一輩子,可是前途無量啊
徐仙林雖然沒有舉薦成功,但是也爲顧寧安能夠拜這樣的一位老先生爲師而感到驕傲和放心:“房先生以前是先皇和當今聖上的教書先生,博學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世間怕是沒有一個人敢與房先生匹敵,你去拜房先生爲師,可要好好的用功讀書,千萬不要辜負了房先生的一番好意,知道嗎”
顧寧安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這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房先生的美譽自然也是如雷貫耳。
當時,聽說自己要去房先生門下讀書的時候,顧寧安簡直不敢相信,以爲自己聽錯了,等看到顧筱婉那喜悅的樣子,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
而這一切,都是秦曳之一手辦好的。
接着,就是拜師了,因着秦曳之早就已經說好了的,房先生也很是喜歡這個年紀輕輕就思維敏捷的學生,也就破了一回例子,收下了顧寧安,當做自己的關門弟子
顧寧安萬分珍惜這個機會,讀書也比以前更加的用功了。
顧筱婉是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一切都在步入正軌,顧筱婉安心做事,顧寧安安心讀書,顧寧平安心習武,顧筱逸安心刺繡。
生活,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雕刻師,似乎把他們的年輪一點點的雕刻,一點點的變長。
年齡的齒輪,在不知不覺之中,又增長了一圈。
而整個瑞縣,誰都知道,有個安平縣主長的是閉月羞花,能文能武,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既能在家繡花,又能出門與人談生意算賬,又是皇帝親自冊封的安平縣主,這無上的榮譽,又是個好姑娘,誰家不想要,誰家不想求。
於是,就這樣,彷彿顧筱婉的名聲一夜之間就傳遍了瑞縣一般,前來求娶的人,絡繹不絕。
望着那來的一波又一波人,某人的臉,黑的跟竈糖裏的鍋底有的一拼。
那前來說媒的媒婆,一見面就說顧筱婉是天仙下凡,說她是天仙轉世。
不過,那些媒婆說的也沒錯。
顧筱婉如今已是十六歲的年紀,身量早就已經長開了。
現下見着,只見顧筱婉身着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着雪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如墨般的青絲綰在腦後挽成了一個鬢,僅插了一支木簪,其間還有幾顆瑩白如玉的珍珠點綴在其間,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其餘的頭髮散在胸前,迎風一吹,那俏皮的頭髮就像是玩鬧的孩童一般,更是增添了一股悠然的意味。
嘖嘖,真的當的上是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不需要長相驚豔,自有一股芳華在其中,那通身的怡然的氣質,更是讓人心生嫉妒和嚮往。
顧筱婉此刻正在後院的樹底下乘涼看書,旁邊就坐着正做針線活的顧芳喜和已經十二歲了的顧筱逸。
顧筱逸這丫頭,身量也長開了,沒有了嬰兒肥,這臉蛋兒也越發的俏生生的了。
再假以時日,定然也是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顧筱婉手裏捧着一本遊記,本來坐在躺椅上,細細地讀着,念着,可是這微風輕輕,風和日麗,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顧筱婉只覺得瞌睡來了,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自己的身邊好像坐着了什麼人,顧筱婉的這個覺本就淺了,迷糊地睡下了,這會子也醒了。
只當自己的身邊還是阿左她們,便閉着眼睛喃喃地說道:“阿左,幫我倒杯水,有些渴了。”
身邊的人沒有說話,卻是手腳輕輕地倒了一杯水,小茶几的旁邊就溫着一壺熱茶,顧筱婉聽到了倒水的聲音,耳朵裏聽着那茶杯裏的水越來越多。
顧筱婉這才張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面前有一杯茶,顧筱婉想也沒想就接了過去,小口的喝了。
等到還杯子的時候,有人接過杯子,顧筱婉這才發現那人的手指修長,乾淨的不染纖塵。
顧筱婉內心一陣激動,偏頭,就看見秦曳之淺笑嫣然的望着自己。
“婉兒”
三個月不見,這丫頭又長大了不少。
秦曳之自從開春之後就去了京城打點生意,這三個多月來,也不曾見上一面,如今見了,自然是心花怒放。
顧筱婉直接從躺椅上面跳了起來,直接就往秦曳之身上撲去。
面對顧筱婉如此的熱情,秦曳之當然是喜出望外了,伸開手,直接將顧筱婉給抱了個滿懷,兩個人足足轉了好幾圈這才停了下來。
秦曳之的個頭很高,雖然顧筱婉一直在拼命長拼命長,可是依然追趕不上秦曳之的速度,如今,兩個人站在一起,顧筱婉還是差了秦曳之一個頭。
顧筱婉也不飽任何的希望了,今年已經十六了,這發育也沒兩年了,怕是喫什麼都趕不上了,也就任由它去了。
秦曳之的個頭,怕是有一米八五多,自己堪堪到他的下巴處,怕也是一米六三左右,好在及格了。
雖然與前世相比,個頭小了一點,但是在如今這個已瘦小爲美的年代裏,她這個身高也算是有些鶴立雞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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