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蓮枝何時受過這樣的注視,見衆人眼睛裏面或含着驚豔,或含着嫉妒的樣子看着自己,那高蓮枝心裏就跟小鼓在打一樣,咚咚咚地跳個不停,臉色緋紅。
高氏見高蓮枝那一副受氣了的小媳婦的樣子,心裏一震,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這高蓮枝還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別人說她兩句,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高氏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找來的這個人究竟能不能順了自己的意思。
高蓮枝見大家面帶嘲諷的望着自己,這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低着頭,紅着臉,手和腳哆哆嗦嗦的,動作極其的不自然。
那羣嫉妒高蓮枝長得好看的小姑娘見她還沒說一句話,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對高蓮枝更加的鄙視,交頭接耳地,一個個嘲諷地望着高蓮枝。
“瞧,那姑娘長的好看是好看,也就是一張臉好看罷了,你瞧瞧她通身的氣質,連咱們都比不上。”
總歸是見着也不如自己的地方,那羣小姑娘心情就愉悅了起來,好歹眼底也沒有的赤果果的挑釁和厭惡了。
本就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看着別人長的比自己好看,穿的比自己好,這心裏誰不會嫉妒,那嫉妒的小火苗就越燃越旺了。
但是隻要一見別人有哪些地方不如自己,那心裏的得意就跟洪水一樣氾濫了,反正只要看着別人不如自己,那羣人心裏就得意的緊,面露喜色,沾沾自喜。
看着高蓮枝,也沒有剛纔的敵意
只不過,那些村子裏的大老爺們,還是沒有見過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的。
膚白貌美,這臉白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好看極了。
那羣大老爺們和一些膽子大的年輕後生,立馬全部都圍了過來,面對着梁村長的婆娘,可是這眼睛卻不打正經地就往高蓮枝身上左瞅右瞅,那樣子似乎要把眼珠子釘在別家姑娘的身上似的
“梁夫人,這是誰家的閨女啊長得這麼水靈,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水靈的姑娘呢”其中有一個漢子,口齒有些不清不楚,皮膚黑黃,身體精瘦,長着一口黃牙,色眯眯地望着高蓮枝。
其他的人見他這副樣子,卻也全部都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吳二狗,你這輩子怕是隨便見個女人,你都覺得人家水靈靈的”
說話的吳二狗,此刻正一臉色眯眯地盯着高蓮枝看。
高蓮枝聽見他剛纔那淫穢的聲音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就見眼前那個昏黃的眼珠子望着自己中年男子,穿着油膩的衣裳,這頭髮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了,油膩膩的搭在一處,望着讓人幾欲作嘔。
高蓮枝強忍住要嘔吐的意思,連忙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吳二狗了。
吳二狗是村子裏的潑皮破落戶兒,看見啥女的,都要往人家的跟前去湊湊。
不過,這人雖然是個色鬼,不過這人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要讓他真的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那吳二狗也是不敢的
吳二狗見人取笑自己沒碰過女人,不悅地反駁道:“誰說我沒有碰過女人,那曹心蓮我不還抱過嘛那婦人,身子骨可軟了,軟的我哦,渾身上下全軟了”
吳二狗一臉的心馳神往,那滿足愜意的樣子,似乎不僅僅是抱了一下而已。
“人死都死了,你還編排人家,也不怕人家從地下爬出來找你”其中一個婦人嗤之以鼻地打趣道。
“爬出來更好,正好她漢子休了她,跟我不正好嘛還能來個人鬼情未了。”吳二狗像是一點都不害怕一般,振振有詞地說道。
衆人一聽那鬼要爬出來,一個個都噤了聲,不敢說話了。
古時候的人,都很信鬼神的,這下子要是對鬼神不敬,半夜裏爬出來找人,那誰還受得了。
衆人都不說話了,吳二狗見自己說了半天沒人應和,也只得閉嘴了。又把這色眯眯的目光投向了高蓮枝:“梁夫人,這姑娘是誰家的啊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啊”
那些個男的也都圍過來,笑着問道:“是啊,是啊,從來沒見過這位水靈靈的小妹妹,哪裏來的啊”
高氏見衆人都對高蓮枝嗤之以鼻,這臉色難看的就跟陰天似的,好在還有幾個男的過來,一臉的驚豔,高氏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許多,雖然這些男的裏面有自己的最看不上的吳二狗,可是好歹還有其他的年輕後生了。
見有兩個年輕的後生都眼帶驚豔地望着高蓮枝,驕傲地笑着說道:“這可是我家親侄女,閨名叫蓮枝。”
村子裏這男女大防並不是很濃,男女之間也能坐在一塊嘮嗑。那羣大老爺們一雙雙眼睛都盯在高蓮枝的身上,高蓮枝覺得噁心極了,眉頭一皺,但是又不好發作,只能不停地往高氏身後躲。
高氏見自己的侄女這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更是恨鐵不成鋼。
拉着高蓮枝就往自己的身前送,還一副情深的樣子說道:“蓮枝,這是村子裏的王大家的公子,那位是李四家的公子。”
高蓮枝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的,恨不得立馬掉頭轉身就跑。可是這胳膊被高氏給抓着,動彈不得,高蓮枝也生怕自己會惹惱這個姑姑,只能厚着頭皮向各位請安。
那一舉一動的動作,倒真的是讓在場的那些個姑娘們大喫一驚。
這禮行的可真夠標準的
一個個都喫驚豔羨地望着高蓮枝,一臉的羨慕嫉妒,一個個的眼神裏面有着灼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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