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面沒有人,這馬車好像是自己走過來的。
馬車的車簾是打開的,看不見裏面的東西。
但是從裏面還有聲音傳來,顯然,車簾裏面還有人
就見顧筱婉笑着說道:“柳小姐,呂大人,我證明小桃說謊的人證就在這裏。我找到我姑姑的時候,我姑姑就在這車子裏面。不如,呂大人讓人打開一下,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麼吧”
呂大人臉色已經漆黑,顧筱婉剛纔說找到了顧芳喜,那麼就證明,顧芳喜已經找到了。
江夫人也在一旁好奇,這馬車怎麼那麼眼熟。
但是又不是自己府裏的馬車。
而且,顧筱婉已經找到了顧芳喜了,怎麼還來找柳天慈,揪着柳天慈不放呢
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顧芳喜的失蹤,與柳天慈有莫大的關係
便也睜大了眼睛看向馬車
圍觀的百姓也都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柳天慈的丫鬟說顧芳喜與別的男人私奔了,都好奇地想要看看這男人究竟長的什麼樣子
呂濤指使了一個衙役,上前就把馬車上的車簾打開,把裏面的證據拿出來。
這一上去不得了,裏面竟然被綁了四個人
兩男兩女,手腳都被捆住,嘴巴還都塞了抹布,怪不得這些人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那衙役把這羣人給趕了下來,這時,人羣也鼎沸了。
若是顧芳喜真的是在這馬車裏面找到的話,這馬車裏面這麼多人,有男有女,這算什麼私奔
私奔怕是談不上,說是綁架倒有可能啊
柳天慈見自己的四個奴才都被顧筱婉給抓住了,這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江夫人一見那幾個人,臉色頓時也不好看了。
這兩男兩女,分明就是柳天慈這回從京城帶過來的家丁和奴僕,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那要照這樣的話,顧芳喜哪裏是私奔去了,分明就是被人綁着要運走了。
任何人明眼看了,立馬就猜測了真相
可是柳天慈還是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認:“顧筱婉,你帶着這麼多男女到這裏來幹嘛”
“怎麼”顧筱婉一臉的不可置信,裝作喫驚的樣子說道:“柳小姐不認識這幾個人嗎”
“我當然不認識”柳天慈強撐道:“我是從京城來的,我哪裏會認識這幾個人”
“我怎麼聽這幾個人說,這男的是你柳府的家丁,這女的嘛,是你府裏的繡娘呢”顧筱婉笑着說道。
繡娘兩個字,她咬的極重。
月娘與福嫂也在人羣裏面,聽到柳天慈污衊顧芳喜與人私奔也是深惡痛絕,但苦於沒有證據。
這回一下子就聽說這被綁的兩個女的,竟然都是柳天慈的繡娘。
這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也不怕得罪柳天慈了,全部都站了出來,指着柳天慈和小桃,說道:“怪不得,你們上次到我店裏來雯我們那些布偶是誰做的誰會刺繡。我們當時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說顧芳喜的手藝還挺不錯的怪不得,你們原來是早就有了打算的”
一聽到這個,柳天慈的臉色黑的跟炭一樣,卻還是據理力爭:“一派胡言我家裏繡娘多的是,我要個繡娘幹什麼”
顧筱婉冷哼:“沒錯,你是不要繡娘,可是這會做布偶的繡娘,除了我家裏,你在全天下都找不到了吧你三番四次地要找我合作開布偶店,見我拒絕了你,你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姑姑擄了去,就是打算讓我姑姑教你的這兩個繡娘怎麼做布偶吧”
一聽說柳天慈還曾經去找過顧筱婉要合夥開布偶店,就連江夫人都有些震驚了。
顧筱婉的話,和月娘福嫂的作證,衆人這時隱約都猜出來了什麼。
事情出現了急劇的反轉,真的是越來越好玩了。
呂濤也隱約猜到了,可是這一位是京城來的小姐,雖然沒有理由,可是誰讓人家的爹是五品的京官啊
另外一個,雖然有理,可要是得罪了柳天慈,那就是得罪了柳從苒,得罪了柳從苒,江家也就得罪光了
這在劉家鎮爲官,要是得不到鎮子上的首富的支持,這以後可真的是舉步維艱啊
呂濤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若是在大堂的話,哪裏會這麼糾結。
可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他要包庇柳天慈,怕是會引來衆怒啊
正在爲難的時候,柳天慈冷哼一聲:“顧筱婉,你就算是找到了我的家丁和繡娘又能如何你又如何去證明我綁了你的姑姑還有,你昨日當街行兇傷人,你要是不道歉的話,我就要上京告御狀”
乖乖,就是一件小事情而已,竟然要去告御狀
然後又聽到柳天慈憤憤地說道:“我今日受此大辱,皇帝弟弟體恤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爲我討回公道的”
說完,那個柳天慈忍着眼底要落下來的眼淚,說完了這句話,就要往江府裏面走。
她現在要是不走,事情就會越來越難收場了
呂濤和衆人都被柳天慈剛纔的話給嚇的驚呆了。
皇帝弟弟
柳天慈喊當今的皇上叫弟弟
衆人一陣錯愕。
柳天慈的那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的懵了。
若柳天慈真的要把這事情告訴當今的皇上的話,那自己當官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呂濤不知道柳天慈這話裏究竟有多少真話,又有多少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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