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賣本夫人一個面子,柳小姐已經成這樣了,若是到時候還待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你我二人擔待不起的啊”
說完,趁着顧筱婉愣神的功夫,小桃攙扶着柳天慈就往江家裏面跑了。
柳天慈回到屋子裏,就幽幽地“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哪裏”
小桃哭紅了眼睛:“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這是江家,咱們住的院子裏面,您現在安全了”
“顧筱婉呢”柳天慈咳咳一聲,虛弱地問道。
“小姐,江夫人在外面呢,她會給小姐一個公道的”小桃悽悽地說道。
望着柳天慈那滿面灰塵,就覺得自家的小姐可憐:“小姐,咱們把顧芳喜給放了吧,顧筱婉剛纔說她壓根就不會做布偶”
“放爲什麼要放不會做我也要綁着”柳天慈呵呵一聲冷笑,哪裏還有剛纔的虛弱,只有一股狠厲:“顧筱婉那個奸詐的死丫頭,說不定這就是她的狡猾之處。顧芳喜在她身邊待了那麼久,無論誰會不會做布偶,這耳濡目染,總會學會一些吧”
柳天慈的話一下子就驚醒了小桃:“小姐,你說的對哦可是,咱們的繡娘就算是學會了又怎麼樣呢京城已經開了一家攬月閣了。”
“哼,咱們要是學會了,在京城開一家布偶店,你說別人是會進我這個五品官員千金的店裏買東西,還是會去那個無權無勢的鄉下野丫頭店裏買東西”柳天慈倒一點都不擔心銷量的問題,關鍵就是要有人能做出來。
小桃還要可是,想到剛纔顧筱婉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心裏還有些發慌:“小姐,咱們把人擄了來,顧筱婉這麼信誓旦旦地說顧芳喜在咱們的手上,怕是已經找到了劉青山了。到時候,顧筱婉要是去告官,我怕會對小姐你”
“這你怕什麼”柳天慈見小桃竟然擔心這些事情,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就是個相信的粗鄙婦人,我就是弄死了她,誰又敢說半個不字顧筱婉那個野丫頭,鄉下來的,難道還能飛天了不成”
“也對,老爺在京城,人脈可是多了去呢到時候隨便給誰打個招呼,都夠那死丫頭喝一壺的”小桃見柳天慈都不擔心,這才放下心來了。
柳天慈兀自在家裏得意,沒想到江府的門口已經劍拔弩張。
“顧姑娘,我奉勸你一句,還是通過其他的途徑去好好的找找你姑姑,柳小姐說你姑姑不在她的手上,自然就一定不在她的手上的”江夫人好言好語地勸道,只不過,也沒了耐心。
這顧筱婉怎麼是個死性子,一根腦筋通道底的嗎
這裏這麼多人,她都已經這麼給她面子了,要是懂點事情的人,立馬就順着竿子爬下來了。
若不是因着顧筱婉的名聲好,江夫人還真的要破口大罵了。
慧遠禪師說她是大富大貴的命格,這樣的人,得罪不起呢
“江夫人,我也再說一次,我姑姑,在柳天慈的手上是生是死都要給我一個說法”顧筱婉高昂着頭,無所畏懼
“你”江夫人的耐心全部都用完了,看了一眼冷嬤嬤,不悅地說道:“冷嬤嬤,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臨行前,在冷嬤嬤的耳朵裏面輕聲地說了句什麼,就見冷嬤嬤不停地點頭。然後有個丫鬟就跑開了。
顧筱婉站在江家的門口,看着門口那兩頭石獅子坐落在兩旁,威嚴聳立。
突然就涌上了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挫敗感。
許是姑姑,此刻也感應到了。
顧筱婉直起了腰身,看着冷嬤嬤,只不過是一個嬤嬤,與她說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今日柳天慈怕是一定不會再出來了,而且,她也不會說顧芳喜在哪裏的。
顧筱婉也不願意繼續耗下去,轉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江家的門楣,冷哼一聲,帶着衆人揚長而去
冷嬤嬤沒有想到顧筱婉竟然這麼輕鬆地就離開了,有些徵楞,但是散了那就是好事,也就隨手哄道:“好了,好了,各位都回家吧”
這羣人,還真的是唯恐天下不怕,怕是明日的茶樓酒肆裏面,又多了江家的一項談資了。
“筱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張嬸有些急,顧芳喜被柳天慈給帶走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很是焦急地問道。
“回去再找劉青山”顧筱婉沉聲說道。
柳天慈一直都不承認自己抓了顧芳喜,可是劉青山卻是親口承認是自己把顧芳喜擡上了柳天慈的馬車的,只有他,才能指正柳天慈。
“筱婉,柳天慈總是不肯說出姑姑的下落,一來,怕是隱藏的很深,一點都不怕咱們能夠找的到,二來,她認爲咱們無憑無據,只要她矢口否認,什麼都拿她毫無辦法”張嬸分析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柳天慈興許都有可能一輩子會把顧芳喜給藏的嚴嚴實實的
目前,柳天慈就是這樣。
索性來個抵死不認,反正你也沒有找到人,能夠拿我如何呢
秦曳之的眉頭也緊皺着。
看了一眼阿末,阿末心領神會。
顧筱婉回去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許久纔出來。
出來了之後,手裏一捧着稿紙,都是她之前畫出來的布偶的樣式。
“婉兒”秦曳之看了顧筱婉一眼,她的眼眶泛紅,許是剛纔還狠狠地哭過。
“我拿着這個去找柳天慈,讓她把姑姑放回來”顧筱婉帶着哭音說道。
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