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祿瞪了她一眼,不悅地說道:“若是讓她誤了文哥兒的事情,別怪我這當爹的不講情面”
說到底,顧傳祿再怎麼關心顧心桃,也只是不想因爲顧心桃,而延誤了顧子文的前程而已。
孫氏被顧傳祿最後的那一個眼神,狠厲和惡毒,讓孫氏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
整個人站立不住地就往後退,好在身後就有桌子,阻擋了她的往後,這纔沒有跌倒。
“當家的,心桃,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孫氏見顧傳祿頭也不回地就出門去了,扶着桌子,哀怨地淒厲地嘶吼一聲。
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就爲自己壓根就不應該把顧心桃給生下來。
在顧傳祿的眼中,孫氏和顧心桃都比不上一個顧子文。
無論是誰,只要阻擋了顧子文的前程,他就要跟誰拼命。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女兒,是他的結髮妻子,他也能翻臉無情。
這纔是顧傳祿,說出來的話,真的是讓人心寒不已啊
好在,顧心桃此刻不在這裏,若是被她聽到了這樣的話,怕是立刻就要與顧傳祿斷絕父女關係了。
孫氏心裏也擔憂剛纔顧傳祿說的話,顧子文是她的肉,顧心桃也是她的肉。
如果顧心桃真的出了那樣的不堪的事情的話,對顧子文的影響微乎其微,可是對於顧心桃來說,那就是一輩子啊
孫氏擦了一把眼淚,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回了房間,隨便的收拾了一下,隨即就出門了。
顧家大房的三個人,每個人都暗懷鬼胎,出門,爲着自己的私利,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顧心桃一聽說秦曳之回來了,喜上眉梢,從家裏跑出來的時候,就往顧園跑去。可是走了幾十步之後突然意識到秦曳之對自己的冷眼相待,這步伐立馬就止住了,換了個方向,往江府跑去了。
顧心桃是柳天慈的好姐妹,又是江遠平日裏喜歡的小姑娘,江夫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天慈都沒有說什麼,與顧心桃相處甚歡,那她這個未來婆婆還計較什麼呢
反正就是娶回家當個小妾而已,又不是正牌夫人。
江夫人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江府的人也算是默許了江遠與顧心桃的來往了。
見着顧心桃來了,門口的小廝立馬就點頭哈腰地引着顧心桃進去了。
顧心桃此刻還真的不是來找江遠的,卻是去找柳天慈的
到了柳天慈的院子裏面,就聽見裏面傳來了瓷碗碎裂的聲音,還有一個暴躁的聲音:“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笨手笨腳的,這麼燙的水,是要燙死我家小姐嗎”
是小桃
這死丫鬟,又在狗仗人勢呢
顧心桃與小桃歷來就不對路。
小桃對顧心桃也一樣,左右看不上眼。
小桃正雙手叉腰,雄赳赳氣昂昂地訓着兩個丫鬟,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碗。
小桃那得意的樣子,倒顯得自己像是高人一等一般。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再怎麼囂張不還是個丫鬟,永遠都脫不了奴籍”顧心桃心裏冷哼,自然而然地那一聲哼字,和那一記白眼,就落在了小桃的眼裏。
小桃見是顧心桃來了,也冷哼了一聲,指桑罵槐:“喲,這是誰家的小姐啊,一大清早地就過來給我家小姐請安,小妾也沒這麼勤快啊”
那小桃將顧心桃與小妾打着比方。
顧心桃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竟然把自己和小妾打比方,這個賤婢,簡直就是該打
顧心桃剛要出言反擊,就聽見裏面傳來了柳天慈嚴厲地聲音:“小桃,自己掌嘴”
柳天慈穿着大紅色的一身錦緞,上面繡着大朵大朵的荷花,就像是從碧波盪漾裏面走出來的荷花仙子一般,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仙氣
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顧心桃本就看不的別人比她美的,這回也有些看的癡呆了,看着柳天慈款款地從屋子裏面走出來,美的就像是一幅畫水墨畫,扣人心絃
“小姐”小桃沒有想到柳天慈竟然會讓她掌嘴,有些不服氣,瞪着眼睛看着顧心桃,就是不動手。
顧心桃回看着她,就等着她掌嘴了。
而顧心桃此刻的做法,卻是讓柳天慈越發地覺得這顧心桃是個膚淺的人了。
就想着事情辦成了之後,立馬與這顧心桃一刀兩斷。
顧心桃這個人,就像是一粒老鼠屎一樣,有用的時候是把鈍刀,能割死人。可是沒用的時候,就是一件廢物,說不定,還要壞她的好事
顧心桃見柳天慈瞪着小桃不說話,這心裏就有些不悅了:“小桃,柳姐姐讓你掌嘴呢你還不快點”
說完,就一扭一扭地,跑到柳天慈的面前鞠躬去了。
柳天慈看着小桃果真一下又一下地掌嘴了,恨不得把這幾耳光子給甩回顧心桃的臉上去。
“你來有事嗎”柳天慈不願意再看見顧心桃的那副嘴臉了,轉身前給小桃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就往房間裏去了。
顧心桃跟着一路進去了,完全忘記了身後的那一記耳光聲已經停了。
“柳姐姐,你可知道我今日看見誰了”顧心桃諂媚地笑着,就跟着柳天慈後面。
“誰”柳天慈百無聊賴地玩着自己的丹寇,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今日碰着秦曳之了”顧心桃強忍着激動的心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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