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一聽到顧傳祿和孫細娥的名字,拳頭捏的緊緊的,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們二人解氣。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時時處處使絆子,他們二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們怎麼跟你說的,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若是說的好,我就不追究了。”顧筱婉想也沒想,復又座了回去。
這心裏的火就跟燎原似的,越燒越旺。
回回忍讓,換回來的卻是次次的耍陰招、狠招。
顧筱婉念着他們好歹是血脈親情,放過他們,可是她放過了他們,他們又何曾放過了她
顧筱婉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給衝破,別人既然不想讓她好過,不顧念親情,那麼也不要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曹心蓮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一五一十地把孫氏找了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全部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撩了。
原來,孫氏前段時間特地去了吳溪村,找了曹氏。
曹氏這段時間在吳溪村過的也很不是滋味。
顧傳壽一年到頭回了個三四回,回來不幫忙不說,反倒還要把曹心蓮給收上來的租子錢給要走大半。
曹心蓮是敢怒不敢言。
以前她是顧傳壽的寶,如今,她就是一根草。
對待曹心蓮,難得回來的那幾次,非打即罵,跟個丫頭一樣,這樣一來,曹心蓮還巴不得顧傳壽不回來了。
一回家,就鬧的全家都雞犬不寧的。
孫氏去了顧家老宅的時候,顧家老宅哪裏還有往日裏的風光。
因着曹氏是個懶惰的,家裏又只有兩個半大的孩子,也都不會操持,屋裏屋外到處都是灰塵撲撲的,雞糞、豬糞,院子裏面到處都是。
簡直就像是個豬圈雞棚一樣,到處都是臭烘烘的。
還有裏面的衣裳和被褥,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沒曬了,散發出一股子的黴味,幾欲作嘔。
要不是孫氏要找曹氏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這樣的環境,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待下去的。
曹氏見是孫氏來了,有些震驚。
孫氏他們一家,今年都沒有在顧家老宅過年了。
也就是顧傳祿回來到墳上去上了香,要不是曹氏在路口碰着了,怕是都不知道顧傳祿回來了。
曹氏是不稀得他們回來,可是他們不回來,就沒有年貨啊
他們如今的日子已經是過的捉襟見肘了,要不是顧家老宅還有點誘惑力,要不是被休了的婦人這一輩子都過的不如意,曹氏還真的不願意跟顧傳壽過了。
而且,孃家的人一聽曹氏想要跟顧傳壽和離,個個都是反對的,特別是弟媳婦,這要是和離了,曹氏能去哪裏
不就只有回孃家嗎
這要回了孃家,多了幾張嘴喫飯,弟媳婦還不懟死自己。
曹氏心裏想想也是這樣,反正如今日子已經這樣了,只要顧傳壽不亂來,能過就過吧。
等過個幾年,婷婷長大了,就找個人家嫁出去,以後讓婷婷給點銀子,也能過下去了。
孫氏來的突然,曹氏有些愣怔。
“你怎麼來了”曹氏臉色很是不好,這會子來幹什麼。
曹氏沒有一個好臉色給孫氏,孫氏又何嘗願意見曹氏那張馬臉。
但是一等到孫氏從馬車裏裏面拿出一些東西的時候,曹氏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笑的牙齦外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嫂子,今天回來,是有啥事啊”
眼神還不住地在孫氏帶來的東西上面轉來轉去,像是在估計着孫氏帶來東西的價值。
看着曹氏那臉翻的比翻書還要快,孫氏心裏一陣噁心。
不過,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地:“弟妹啊,這不過年因着你大哥在酒樓裏的生意忙,文哥兒明年又要考秀才,忙啊”
孫氏臉上透着無奈,不過着都是好事情,臉上帶着笑。看的曹氏刺眼極了。
顧家大房是越來越好了。
“大嫂,快,快進來來,這東西沉,我幫你提”曹氏見孫氏帶來的東西不少,估摸着也要花幾兩銀子的,這臉上立刻就笑開了花。
伸手去搶了孫氏手裏的東西,那番猴急的模樣,看的孫氏翻白眼。
不過這東西帶過來就是要給曹氏的,早給晚給也不會落入自己的口袋裏,她想拿就拿去吧
索性孫氏也不提東西了,將東西一股腦兒地全部塞到了曹氏的懷裏,就見曹氏臉上的笑跟開了花一樣,別提多興奮了。
進了屋子,孫氏只是四下隨便的瞄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那正屋裏的桌子凳子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也沒人打掃,凳子倒的倒,歪歪扭扭的,還有屋子裏面,看着灰塵撲撲的,哪裏還有往日裏顧家祖宅的氣派。
曹氏也不管不顧,直接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因着力氣大,灰塵都飄了起來。
孫氏眉頭緊皺,不自覺的就用帕子捂住了摳鼻。
曹氏將東西放下之後,立馬就拉着孫氏坐下,孫氏哪裏肯座,這凳子上面的灰塵怕是有半寸厚了。
這要座下去,身上不沾滿了灰塵嘛
曹氏見孫氏不座,這才意識到,她是嫌凳子太髒了。曹氏呵呵一聲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就一臉的哀怨,抱怨道:“大嫂,你也知道,傳壽總是不着家,這家裏就我一個人,帶着兩個半大的孩子,我苦啊”
曹氏掩着眼睛,就像是在擦拭淚水一般。
孫氏來是有其他的目的的,可不是來聽曹氏哭窮哭怨的,立馬就岔開了話題:“沒事,沒事,咱們站着說話也是一樣的弟妹啊,嫂子這回來找你,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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