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祿低着頭,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丫頭從小就有想法,從來不與我們這些親戚親暱,倒是和旁人親密許多”顧傳祿咬着牙說道。
王掌櫃瞪了顧傳祿一眼,一副你惡有惡報的樣子:“你別以爲你心裏想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是當年你能對你這侄女一家好一點,人家又何苦連理都懶得理你”
原來,那王掌櫃的也是知道顧傳祿是怎麼對待顧筱婉的
“”顧傳祿低着頭,一言不發。
心裏卻是和王掌櫃的說的一樣,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若是顧筱婉把這番薯全部給順心酒樓,又鼓搗出那麼多的喫法的話,這個時候,人滿爲患的就是順心酒樓,哪裏會有錦福樓半點的事情啊
“顧先生”王掌櫃的此刻突然換了一種語氣,有些懇求的神態說道:“這姑娘手裏的東西可不是一點點的錢啊你想想看,咱們就做一個蒸黃金,就能賺那麼的銀子,你想想看,若是咱們也能賣那麼多的品種的話,那咱們順心酒樓,可就發大財了啊你放心,顧先生,你在順心酒樓做了這麼長的時間,若是你這回有功勞,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王掌櫃的誘惑道:“到時候,咱們除去了成本,賺的錢,你三我七怎麼樣”
就算是三,那也是很大的一大筆啊
顧傳祿一直都是在順心酒樓裏面拿着月俸的,也就只有過年的時候,要是王掌櫃的心情好,就會多發一點。可是再怎麼發,也沒有拿分成的錢多啊
顧傳祿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王掌櫃的,像是怕王掌櫃的再與他說笑一般:“掌櫃的”
“顧先生,你放心,我說話一定算話”王掌櫃的拍着胸脯保證道:“只要你能做出來這個,能讓順心酒樓賺錢,我也就豁出去了,和你一起賺這個錢”
顧傳祿見王掌櫃的拍着胸脯保證,一臉的你一定放心的樣子,嚥了咽口水。
當時蒸黃金賺了多少錢,他是知道的
當時王掌櫃除了發月俸的時候,多給了自己幾兩銀子之外,完全沒有一點的表示,顧傳祿心裏很是不滿。
這番薯是他找來的,按理來說,他也應該有功勞纔對。
這回,王掌櫃的竟然給自己許諾了一個那麼大的誘惑,顧傳祿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想也沒想,顧傳祿重重地點頭:“掌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東西帶過來的”
番薯是上次那個叫胡八的人賣給自己的,只要找到這個胡八,就一定能知道番薯是從哪裏進過來的
顧傳祿來到了二人上次交易的地方,是一個很小很便宜的客棧,進去了之後,有個夥計見是顧傳祿來了,認出了他是上次與胡八一起有說有笑的人,以爲兩個人有什麼關係,上前一把就拉住顧傳祿:“這位爺,你可是來找人的”
顧傳祿在樓下東張西望,沒有看見自己認識的人,就想要上去,就被一個夥計給拉住了,見他問自己話,顧傳祿點了點頭:“沒錯他可還在你們客棧”
顧傳祿急切地問道。
那夥計也是急的,忙搖了搖頭:“不在啊,人是不在,可是行李還在啊”
“什麼意思”
“他人,我們已經有好幾日沒看見了,可是他的行李卻是收拾的好好的,好像是打算要離開客棧的”
“那人呢”
“不見了”那夥計哭喪着臉說道。
這人不見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可是那東西還在客棧裏面放着,他到底會不會回來取呢
他可是有好幾天的房費都沒有給呢
那夥計急的要哭出來了:“我們又不認識他,聽他的口音,又不像是劉家鎮的人,等了好幾日他還不來,我又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他,還好今日遇見了先生,先生可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嘛他好幾日的房費都沒有出呢,再不交的話,我家掌櫃的就要我把房費給墊出來,我哪裏有錢啊”
顧傳祿一聽人不見了,頭立馬就兩個大了:“人不見了你可翻了他的行李,可看出他是哪裏的人,家住何處”
“都翻過了,除了兩件換洗的衣裳,什麼都沒有啊”那夥計哭喪着臉,一聽顧傳祿也不認識這個人,頓時更急了,急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那可怎麼辦啊,那可怎麼辦啊”
“會不會是因爲付不起房錢,他才逃了”顧傳祿皺着眉頭,想出了一種可能。
不過,也不應該啊,靠着這次賣東西,他應該賺了不少的銀子的
可是包袱裏,除了衣裳,什麼都沒有
“那他的馬車呢”顧傳祿緊接着問道。
“什麼馬車啊”那夥計哭喪着臉:“要真的有馬車那還好了,我還能賣了抵房費”
可是,那個胡八明明就是拉着好幾車的番薯和自己交易的
還說正好是路過劉家鎮,就想着把這東西給賣了
“他不是個走南闖北的貨郎嘛我見他的時候,他明明就有很多的馬車啊”顧傳祿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沒有啊,他來我這裏住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一個包裹,啥都沒有”
顧傳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道,他的貨是放到其他的地方的
也不可能啊,客棧裏面一般都有寄存馬車或者貨物的地方,就算是再小的客棧也都有這種服務的。
不可能人住在一個地方,貨物卻放在另外一個地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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