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我不要臉,是我不要臉,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是錢老三的聲音,一副受盡了委屈的嘴臉。
卻聽見劉大壯呸的一聲:“我呸,錢老三,別說我們不饒你了,今日就算東家發了善心不追究你的責任,我們今日也要去稟告村長,把你趕出村子裏”
“就是,咱們村子裏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咱們的日子好不容易越過越好了,這一切都是東家給的你還這樣對待人家,你不是人啊”
錢老三的哭喊聲和求饒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看見那錢老三被人像是破布一樣,扔了出來。
正好,仍在了顧筱婉腳邊不遠處。
顧筱婉交握着雙手,冷冷地站在那裏,眼神清冷。
周圍的火光把她的臉照的更加地聖潔,就像是九天玄女一樣,清清冷冷,周身有一股異於常人的非凡氣度。讓人不忍直視。
錢老三摔在了她的腳邊,她一動不動,冷冷地看着,居高臨下,像是看着腳邊的螻蟻一般。
錢老三渾身一抖,瑟縮地就要往後爬去,顧筱婉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裏滿是清冷。
“姑娘,饒命,饒命啊。我就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我家裏還有個瞎眼的老孃啊”
錢老三見自己被人當場抓住,哪裏還敢有半點的抵賴,委委屈屈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着自己的心酸:“我還要養活我老孃啊要不是因爲她,我何苦來偷啊”
“我呸錢老三,你做錯了事,你還要你老孃來幫你墊背。你娘讓你偷了你娘讓你搶了你娘巴不得你自斷手腳,永遠都不要出來禍害別人纔好”劉大壯見錢老三又在那裏胡言亂語,氣的是火冒三丈,立馬就揭了錢老三的底:“整日裏喫喝嫖賭,你的銀子就是被你賭掉了的,你瞎眼的老孃整日裏喫不飽、穿不暖”
“誰誰說的你別胡說”錢老三一聽劉大壯在顧筱婉的面前揭他的底,立馬就抵賴道:“我娘喫的飽,穿的暖,你別在姑娘面前胡說八道。”
“哼,現在馬上要死的是你,不是我老子的好日子在後頭呢”阿末見那錢老三還在抵賴,想着剛纔聽見那錢老三瞎眼老孃的話,立馬有樣學樣了出來。
錢老三一聽,就是自己兇狠地跟自己的孃親說話時的話,一字不差。
抓到的那幾個黑衣賊,由着劉大壯他們拷牢了,丟進了倉庫裏面,打算第二日就送去府衙。
劉大壯還特意和陶達一起請命,想要守在門口,看着那幾個黑衣賊。
顧筱婉見劉大壯想的這麼周全,心裏很是感動。
周圍的人很多,舉着火把,顧筱婉不想打擾到大家的休息,請大家都先回去。
劉大壯他們也招呼着大傢伙都回去了。
不過,臨走之前再三交代,要是需要他們的,就叫石頭去叫一聲就是了。
顧筱婉笑着點點頭。
劉大壯他們,確實是顧筱婉叫過來的。
想着家裏沒幾個人,這來偷番薯的,肯定不是一個兩個,就想着多叫幾個人,而且,也有更多的人證。
劉大壯並不知道顧筱婉家裏的番薯被人偷了,這回見顧筱婉來找他們,說是聽說有人要偷他們家裏的番薯,請劉大壯喊幾個人來幫幫忙。
劉大壯立馬就答應了。
顧筱婉一回去,那劉大壯夫妻二人立馬就挨家挨戶的去說,去叫。
顧筱婉見着眼前這麼多的男女老少,心裏很受感動:“今夜大家辛苦了。大家都先回去歇着吧。”
劉大壯也招呼着人都走了。
顧筱婉和劉大壯、陶達他們二人說了會話,然後就讓阿末拷着錢老三,來到了顧園。
錢老三被丟到了大堂裏面。
顧筱婉順勢一座,坐在上首,家裏的人除了顧筱逸,都來了,瞪着眼睛,看着錢老三,不發一言。
錢老三被這些人看的心裏毛毛的,不悅地喊道:“顧筱婉,你要幹嘛,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說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不過,也不知道是猜顧筱婉不敢呢,還是猜顧筱婉怕呢
顧筱婉見他那雄赳赳氣昂昂地樣子,反倒不氣了,反正小偷已經抓着了,番薯也已經被賣了。
如今,她倒是要好好的出一出這口惡氣。
見顧筱婉還是不說話,如今還看着自己意味不明地笑着,那錢老三被人抓了個現行,立馬羞憤難耐:“顧筱婉,你想幹嘛別以爲你抓了我就能拿我怎麼樣了。老子是坐慣了牢房的人,老子不怕你,出來之後,老子照樣找你麻煩”
“哦,是嗎”顧筱婉聽了那錢老三的話,這才幽幽地開了口,滿臉的冷笑:“殺人不過碗大的疤,錢老三,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你你什麼意思”錢老三一聽顧筱婉竟然問他怕不怕死,心裏有些發虛。
腿肚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人生在世,誰不怕死
特別是這種孬種,更加是怕死的很
見錢老三那股熊樣,顧筱婉冷然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說,如果你想死的,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偷東西不是死罪,可這要是偷東西的時候被人亂棍打死,那就說不定了”
顧筱婉恐嚇道,但是語氣裏卻像是嘮家常一般,完全看不到半點的額兇殘。
“你你你敢”錢老三的聲音都虛的有些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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