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阿末將下午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的時候,他真有點後悔,爲什麼不早點來,就該把那媒婆給丟出去,讓她也見識見識什麼人不是他們能夠惦記的
“怕是這段時間顧姑娘名聲太盛了”阿末在一旁悄聲說道。
沒錯,顧筱婉原本就有一百多畝田地在這裏,還是連片的,只要人談起來,都能夠知道。
一個只有十多歲的小姑娘家,在沒有爹孃的情況下,竟然能夠置辦出一百多畝田地,後來還做了這麼好的宅子,竟然又是錦福樓的賬房先生,這一切一切,別人不盯着那都難。
然而,這話到了顧筱婉的嘴裏,卻是自嘲地笑笑:“張嬸子,這還真的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我才這麼點大,就已經有人要預定我了”
“呸呸呸,說什麼豬啊豬的,傻孩子,你也不想想看,這個時候有媒婆上門,雖然不知道那趙家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但也證明了你是個能幹的好姑娘,都想求娶你不是”張嬸盡說好聽的話。
顧筱婉訕訕地笑,這心裏卻涼颼颼。
若以後還有這樣的人來的話,那還不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算了。
顧筱婉本以爲就是自己太樹大招風,有那麼多的田地,還有一套這麼好的宅子,自己又在錦福樓做賬房先生,上回錦福樓的那個夥計又暴露了自己的月俸,這不招風招什麼。
招來招去,也不知道招來的這趙家公子,是個什麼來頭。
顧筱婉只是有些好奇,自己來異世,竟然拿會有人來美媒婆上門提親,自然就起了好奇的心思。
於是偶爾話裏也會有揶揄的意思,可是這話聽在秦曳之的耳朵裏,卻有些變扭了。
他聽了阿末將當時顧筱婉回絕那媒婆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自己,心裏更是像添堵了一般。
這偶爾還聽見顧筱婉提起那個趙家公子,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於是,臉色有些哀怨,看着顧筱婉除了寵溺之外,還有一絲絲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顧筱婉心裏疑惑極了,偶爾看着秦曳之哀怨的看着自己,心裏就好奇萬分。
自己沒有說錯話啊,怎麼覺得他一副受傷了的表情。
不過,顧筱婉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六月了,大蒜可以收了。
全家人,除了顧寧安在外面求學之外,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後院,看着已經枯萎了的大蒜苗,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顧筱婉心裏有些激動,這大蒜因着自己平日裏勤澆水施肥,很是看重,長的很是肥沃,想着這裏面的大蒜的個頭肯定也不會小。
她上前,拔了一根大蒜,因着土壤鬆軟,大蒜很輕易地就拔了出來。
看着下面的大蒜,果然比當時種下去的要大上許多,一瓣大蒜就有一整顆的大蒜,上回他們種了一百多棵,除了喫掉了一些,其餘的全部都在這裏了。
怕是大蒜也要大豐收了。
見着顧筱婉的動作,衆人也都紛紛的上手,拔的拔,拔好之後,抖好泥巴,就有顧筱婉帶着顧芳喜用剪刀將上面的枯萎的苗子給剪掉,就剩下下面的帶着新鮮泥巴的大蒜。
人多力量大,果然,還沒忙活一上午,所有的大蒜全部都收拾好了,晾在了後院裏。
見着地上那麼多的大蒜,顧筱婉激動極了,這麼多,明年就可以種到山下去了,怕是若好的話,能夠種兩畝地呢
兩畝地種出來,就能夠把這大蒜拿去福錦樓做蒜瓣醬了。
喫着火鍋,喜歡重口味的,喫着這辣味的大蒜,想想都覺得過癮。
見顧筱婉喜滋滋地看着那些大蒜,秦曳之心裏又是難受又是高興。
顧筱婉是個多敏感的人,見落在自己身上有一雙哀傷的眼睛,連忙偏頭去看。
秦曳之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那份哀怨和心疼落在顧筱婉的眼裏。
顧筱婉突然,沒來由的一疼。
好在周圍沒人,忙活完了之後就該回房的回房,該去廚房的去廚房了。
顧筱婉因着心情激動,洗好了手之後,又來到後院,看着地上攤着晾的大蒜,心裏有着計劃。
“曳之哥哥,你怎麼了”這段時間,顧筱婉也不是一次兩次發現秦曳之這樣的眼神了。
以前還沒有那麼明顯,可是今日卻已經讓顧筱婉都覺得心疼了。
“那個趙家公子,不是個好人”秦曳之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似乎還帶着一絲的氣憤。
趙家上下,沒一個是好人。
趙家老爺,常年不歸家,在外面養着外室,除非逢年過節,否則從來不會回去。
而那個趙夫人,也是尖酸刻薄,寧願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養外室,也不讓那個外室進門。
夫妻兩個都是不是什麼好人,養出來的孩子,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整日裏流連花叢,沾花惹草。
這趙家本就是個靠祖宗蔭庇的,通俗點話來說,就是喫祖宗的老本的
趙家前兩代的家主,聰明能幹,愣是置辦了偌大的家業,原本趙家在這劉家鎮,是數一數二的人家,可是後來在這趙老爺一家,完全的沒落下去了。
這麼多年來,那趙老爺一直都藏在溫柔鄉里,不過問家裏的任何事情,也從不去外面賺錢。趙夫人是個女人,自然不能拋頭露面。
而那個被李媒婆吹噓的趙家公子,更是個酒囊飯袋,除了喫喝嫖賭,一概不會。
只有出,沒有進項,趙家在這些人的揮霍之下,早已經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了。
哪裏比的上如日中天的江家
聽了秦曳之的話,顧筱婉這才明白了過來,爲什麼那趙家竟然會來找她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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