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女人的直覺。
張嬸也就是覺得奇怪而已。
她沒有抓到實質的證據,只能認爲顧芳喜這麼多年覺得愧對顧筱婉,這才難受不已的。
顧筱婉對這個姑姑心裏還是有感情的,見姑姑傷心,心裏自然也很難過,想到這麼多天來,自己對這位姑姑有些冷淡,也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畢竟這不是她本人的親姑姑,又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所以難免冷淡些。可是顧芳喜卻不這麼認爲了,顧筱婉想到,也許她見自己對她那麼冷淡,心裏很是傷心難過。
想到這裏,顧筱婉從這開始,也對顧芳喜不再冷淡了。
她每次狀似都無意地與顧芳喜套近乎,見顧芳喜頭上沒有什麼戴的,就送一根兩根簪子給顧芳喜,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在顧芳喜的頭上戴過。
顧筱婉覺得好奇,但是又不好直接去問,到時候別人還說送出去的東西,你管我怎麼用了。
顧筱婉不問,顧芳喜不說,顧筱婉送出去的東西,照樣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也不知道是變賣了還是收藏起來了。
轉眼之間,斗轉星移,春天到了。
顧芳喜和劉青山住在顧筱婉的家裏,滿打滿算,已經有月餘了。
可是,這年都過完了大半個月了,劉青山似乎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後來,這劉青山的真面目似乎也露了出來。
每餐喫飯必喝酒,酒少了還嘀咕。
飯桌上,還喫的東西都進了他的肚子裏面。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直接喫箇中飯,然後人就不見了,晚飯的功夫人又回來了。週而復始,似乎這顧園成了他的客棧一般。
顧芳喜臉色越來越沉,每每看見顧筱婉,就露出一副自責的神情。想要與顧筱婉說話,卻是連嘴都張不開,不知道說什麼
顧筱婉懶的與劉青山說話,這段時間她忙的很
她今年打算大面積種植紅薯,於是讓紅薯發芽,移苗,忙活了近大半個月的時間,這才把紅薯苗全部都種下去了,種了五畝多地。
等忙活完了,顧筱婉又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她放在房間的梳妝檯上的髮簪莫名其妙的少了一根。
顧筱婉平日裏頭上只插秦曳之送給她的那支木簪,可是秦曳之卻是左一根右一根地往她梳妝檯裏面放。
而且,這簪子上面的形狀都是不重樣的。
玉蘭、梅花、海棠、芍藥、芙蓉那花朵跟真的一樣,栩栩如生。
這樣數數下來,怕是都有七八根簪子了。
顧筱婉喜歡不已,如今都是玉石的,晶瑩剔透,可顧筱婉偏偏獨愛那支木頭的梅花簪子。
顧筱婉並不懂這簪子的價錢,也就以爲是秦曳之在攤子上面買的,雖然很看重,但是想着錢不多,也就沒有那麼刻意地去藏起來。
平日裏也就隨便的放在梳妝檯的抽屜裏面,反正家裏也沒人會動。
可是如今看來,那簪子裏面明顯就少了一根。
顧筱婉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如今少了,卻不知道究竟是到哪裏去了。
顧筱婉去錦福樓的時候,告訴李凡。
只說讓李凡在鎮子上幫自己看着個人。
然後有一日,小勝子拿着兩隻簪子來找了顧筱婉。
一支是顧筱婉丟失的海棠簪子,一支是顧筱婉當時曾經送給顧芳喜的銀簪子。
“這是從當鋪裏面找到的”小勝子將李凡要帶來的話告訴了顧筱婉。
要想注意着那劉青山,可是費了好一番的功夫。
那劉青山最近沒有得到什麼好東西,手頭上沒有銀子,自然也就是隻在街上閒逛而已。
偶爾去趟賭場,也都只是看看而已。
李凡並不死心,拿着顧筱婉簪子的畫像派人走遍了鎮子上所有的當鋪,終於在在兩家當鋪裏面找回了這兩樣東西。
而且,聽那夥計的描述,來當鋪裏面當東西的人,長的尖嘴猴腮,個子不高,眼神猥瑣,這描述的赫然就是劉青山。
顧筱婉手裏拿着簪子,大怒,摔門而去
家裏竟然出了賊了,這賊,除了劉青山,還會有誰
只是,顧芳喜究竟知不知道內情。
顧筱婉徑直來到顧芳喜的屋門前,想也沒想,推門進去,就見顧芳喜正撩起衣袖看着什麼,見顧筱婉進來,忙不迭地趕忙用衣袖將胳膊給遮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筱筱婉你來啦”
顧筱婉心裏對這顧芳喜是有氣的,自己好心好意送她東西,可是這人轉手就讓自己的相公給當了。
“姑姑,若是你缺銀子,你明說就行”顧筱婉將銀簪子往桌子上一扔,發出一聲清脆的生響。
顧芳喜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銀簪子,目瞪口呆。
“筱婉我”
顧芳喜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漲的通紅。
那是顧筱婉給她的,可是她還沒有捂熱,就被劉青山給奪走了。
她從不指望這東西還能回來,可是如今,再看見這銀簪子一面,顧芳喜難受地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她嗚咽着,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能說。
只是無聲地哭泣着,像是受傷的孩子一般,捂着臉哭泣着。
顧筱婉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忍,可是,爲了這個大家着想,她有些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頭:“姑姑,你到我這裏來住,我歡迎,畢竟你是我的姑姑。可是你來了,就要遵守我家裏的規則。任何人的房間,你們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都不許隨便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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