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比顧傳祿還要小上好幾歲,可是孫氏在牢裏待了兩回,這在牢裏哪裏弄的到保養,這臉啊,皺紋深了,皮膚皴了,像是比顧傳祿還要老上十歲一般。
顧傳祿本不想說話,可是轉念一想,還是說出了顧筱婉買了地,建了一個比他們還要好的顧宅的事情高蘇了孫氏,還旁敲側擊地告訴孫氏,顧筱婉家裏的條件越來越好,他這個做大伯的都趕不上了,覺得自己一個當了秀才的大伯,都比不上一個小孤女,這要是被別人知道,要怎麼笑話他
孫氏一聽,立馬就表示對顧傳祿的崇拜和愛慕之情,心裏卻想着一定要去這李園看下,到時偶貶低貶低那個顧筱婉。
果然,知道顧筱婉家裏喬遷,就混着人羣,一路混了進來,看着顧家大院這規模這氣勢,孫氏就恨得直咬牙。
還有顧心桃,見顧園竟然比她的家裏還要大,還要豪華,顧心桃攥着手帕,咬的緊緊地,眼底裏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娘,這個顧筱婉也不知道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原本都要死了,竟然都讓她翻身了,簡直是可惡”顧心桃恨恨地說道。
眼睛裏面冒着火,恨不得把這顧園給一把火燒的精光就好
孫氏也是生氣不已,這手裏就不停地使着壞。
悄悄地從頭上取下一個銀簪子,將有花的那頭攥在手裏,另外一頭尖銳的地方,走到一處,看着沒人看見,就狠狠地用簪子給劃拉了下去。
一張好好的上好的黃梨木的桌子,上面就立馬多了一條顯眼的劃痕,很是礙眼。
可是孫氏卻得意不已,一旁的顧心桃看了,見那新桌子多了一道劃痕,朝着孫氏得意地笑了一下,像是在讚賞孫氏劃的好。
孫氏劃了之後,就攥着簪子,又要往前走。
突然,身後好像有個人攥着她的衣袖。
孫氏回頭,就見一個身着淺粉色的夾襖,同色的孺裙,脖子上面圍着一圈雪白的貂毛圍脖的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這周身穿的卻是很好。
而且,這小姑娘的一張臉,也長的像是一朵花一般,此時是沒有長開,假以時日,怕也是個小美人。
顧心桃看着那張漂亮的小臉,心裏就是一堵。
那小姑娘正皺着眉頭,狠狠地盯着孫氏。目光在桌子上與孫氏的面上來回地看着。
見有人攥着自己的衣袖,孫氏怕事情敗露了,使勁就想要攥回來,可是怎麼都取不出來,孫氏怕事情敗露,立馬兇狠地說道:“你幹什麼攥着我的衣裳,撒手”
孫氏惡狠狠地看着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卻是毫無畏懼,拉着孫氏的衣袖攥的更緊了,脆生生地說道:“你幹什麼劃掉婉姐姐的桌子,我剛纔都看見了。”
那人喊顧筱婉做婉姐姐,看來應該是認識顧筱婉的,難道,被這人看見了。
孫氏見自己被一個孩子抓住了,這孩子又看見了。孫氏臉色發燙,就要用力扯掉那孩子的手。
別看那小姑娘年紀不大,可是這手勁兒可是真夠大的,怎麼都扯不掉,孫氏發怒了,見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有些已經走過去的人了,還往這邊看來,孫氏怕暴露,使勁地一用勁,就要推開那個小孩子。
顧心桃看見了,也連忙上前,就要去扳開那個孩子的手,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道:“你個小兔崽子,關你什麼事”
那小姑娘被孫氏和顧心桃兩個人一推,就被推開了,被推到了地上,見自己已經自由了,此地也不宜久留。孫氏立馬就拉着顧心桃就要往外逃。
這還沒有跨開一步呢,就聽見那小姑娘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喊叫聲:“給我攔着他們,竟然敢推我”
李妙妙本來是想要大哭的,可是轉念一想,今日是顧筱婉家裏喬遷新居的大好日子。
這大好日子是一定不能哭的,李妙妙立馬就大聲喊着,讓站在門口的家丁去攔着就要往外面逃的顧心桃和孫氏。
聽見了李妙妙的聲音,有個美目婦人立馬就轉身,就看見李妙妙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怎麼了,立馬就上前說道:“妙妙,你怎麼了”
上前一把就拉起李妙妙,輕輕地拍去她身上的灰塵,關切地問道:“妙妙,你怎麼摔倒了”
李凡見了,也立馬趕了過來心疼地說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原來,那李妙妙就是李凡的長女。
長的很是清秀可人。
見人都圍了過來,顧心桃和孫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要想外面走,可是門口卻堵着兩個門神一樣的人,攔着她們,愣是不放他們走。
顧心桃和孫氏被就是偷偷地來,也打算偷偷地走的,可是誰知道,自己剛剛劃一下桌子,就被一個死丫頭騙子給看見了,這回竟然還招來了這麼多的人,顧心桃就覺得這臉上難堪不已。
狠狠地瞪着門口的兩個小廝,就要破口大罵。
見人都過來了,那小姑娘指着顧心桃和孫氏,脆生生地說道:“爹,娘,那兩個人劃掉了婉姐姐家裏的桌子”指了指門口那兩個背對着他們的一大一小的背影。
聽了李妙妙的話,李凡立馬順着李妙妙的手勢看了過去。
果然,那嶄新的黃梨木桌子,光亮的能透出人影來,可是此刻,一道難看的劃痕,就在桌子的正中間,完全毀掉了一張黃梨木的桌子。
剛纔李凡他們是從這黃梨木的桌子旁邊走過去的,自然知道這黃梨木的桌子剛纔都是好好的,這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這桌子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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