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她下去了,讓別人看到是自己的孃親和一個粗鄙的車伕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爭吵,那她的臉還往哪裏擱
所以,顧心桃就一直在車上等,孫氏咒罵那車伕,顧心跳也不出聲。等到他們不出聲了,顧心桃這才走了下來。
車伕見顧心桃的腿一點事情都沒有,也高興了,拍了拍胸口。朝孫氏討好的笑道:“夫人,這車錢”
來回兩趟,要二十個銅板呢
孫氏撇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一點銅板。那車伕笑着就要去接,沒想到孫氏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去撿吧”
然後就在車伕那五顏六色的瞬間變化的神色裏面,揚長而去,狠狠地把門關上。
那車伕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奇葩的母女兩個。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哼,誰跟你們兩個在一起,那還真的是到了八輩子的黴了”車伕趴在地上,將銅板一個個都撿起來。
然後看了看顧家的門頭,暗地裏呸了一聲:“看着光鮮亮麗,真是一肚子的壞水”
說完,趕着馬車走了,卻是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拉這兩個奇葩母女了。
顧心桃走了,李園終於恢復了平靜。
張嬸跟着顧筱婉進了房間,心裏有話想要問顧筱婉,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在腦子裏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問出來。
顧筱婉也發現了張嬸的異樣,以爲張嬸是哪裏不舒服,連忙關切地開口問道:“張嬸,你臉色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張嬸一聽,連連擺手,忙說不是不是:“筱婉丫頭啊,嬸子就是想問問你,你剛纔跟顧心桃說的話,是真的嗎”
跟顧心桃說的話
她跟顧心桃說了很多話,是指哪一句
“張嬸,你是問哪一句”顧筱婉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張嬸問的是哪句話,開口問道。
“你跟顧心跳說,以後,你要要嫁給秦曳之的那句話”張嬸有些磕巴,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
心裏卻像是打了鼓一般。
顧筱婉一聽,也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見張嬸那緊張兮兮地模樣,然後噗嗤一笑,緩解了下這麼緊張的氣氛:“我不過是哄那顧心桃的,嬸子怎麼就放在心上了。”
顧筱婉並不正面回答,也沒說嫁,但是,她也並沒有說不嫁
畢竟這樣的話,本身就是模棱兩可的。
像是在勸慰張嬸那不是真的,又像是在勸說張嬸怎麼要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
張嬸就是個鄉下的婦人,哪裏聽的出來這話還有那麼多的意思。
聽了這話,張嬸以爲顧筱婉說的是玩笑話,不是認真的,也就放嚇心來,拍了拍手,笑着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與剛纔判若兩人,倒是讓顧筱婉好奇不已。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以後要嫁給秦曳之的話而已,怎麼會讓張嬸這麼緊張呢
顧筱婉看了兩眼張嬸,但是張嬸此刻已經不再說了,說了句讓顧筱婉好好的休息,然後就關門出去了。
回到房間外面,就看見石頭正坐在石階上面發呆,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嬸知道石頭還在想剛纔顧筱婉說的話,連忙上前拍了拍,笑了笑:“你爹怎麼樣了”
“爹很好,剛喝了藥,又躺下了。”
張嬸一聽,點了點。也不與石頭講話了,說了聲去廚房忙了,就讓石頭在門口照顧着張叔。
阿末一日嘴角都翹了起來,看着秦曳之都是眉飛色舞的。秦曳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看顧筱婉,這丫頭很是氣定神閒,完全看不出來。
等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着了。
阿末趁着夜色,來到了秦曳之的房中。
跟秦曳之彙報這一日在李園時,顧筱婉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特別是說道顧心桃也來了,竟然還威脅顧筱婉要把自己帶走的時候,氣的秦曳之拳頭捏的緊緊的,就想要上前撕了顧心桃。
阿末笑嘻嘻地,見主子那眼神冷然的模樣,笑着說道:“主子,還有一件,你喜歡聽的事情”
“什麼”
“顧姑娘說說”阿末顧着笑,強忍住笑意,還是沒有忍住,只能捂着嘴,看着秦曳之一直笑。
秦曳之被他笑的發毛,狠狠地瞪了阿末一眼。這事情與小貓兒有關,他都等的急死了,這阿末還在那裏笑,是想要急死他嗎
“主子,顧姑娘的原話是”阿末乾咳了一聲,將學着顧筱婉,反着雙手,雄赳赳地說道:“秦大哥英姿卓然,我就是看上他了,以後,我要當他的妻子,又如何”
說完,阿末偷偷地看了一眼秦曳之。卻發現主子的臉上,笑的臉眼睛都看不見了。
呵呵,那個小貓兒,真的是說了這番話嗎
哎,真是可惜,他今天竟然不在,要是能親耳聽到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該有多好啊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自己當時在場的話,怕是她絕對不會開口的
不過,好在還有阿末這個眼線,雖然不是從小貓兒的口裏親口說出來的,不過,他現在也是知道了。
原來,這小貓兒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得
秦曳之越笑越開心,臉上的笑容不斷地放大,若不是因爲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真的要哈哈大笑一場。
都是一樣啊,阿末心裏嘀咕,主子和顧姑娘,倒是真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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