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慈早已經明瞭,看了一眼小桃,小桃心領神會,然後就見小桃拉了一把那小廝,笑着說道:“這位小哥,借一步說話。”
柳天慈已經走遠了,獨獨留下小桃帶着那個小廝進了一旁的林子,竊竊私語起來。
那小廝剛開始的時候,是一句話都不肯說的。
聽江府的人傳言,爲什麼夫人會對這位柳天慈小姐這麼大方,那是因爲柳小姐以後會成爲公子的妻子,這錢用在自己人的身上,這才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是他們以後的少夫人,自然不能得罪,也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地就把公子以前的那些個爛桃花爛杏花的過往告訴柳天慈。
那小廝滿臉通紅,憋的就是不說。
夫人已經下過令了,要是誰敢亂說話,就把誰的舌頭給割下來。
那小廝雖然不敢得罪柳天慈,但是好歹他還是江家的奴才,還是歸夫人給管束的,若是自己告訴了柳小姐,讓夫人知道了,夫人還不要扒了自己一層皮。
那小廝生死不肯說,只說是住在這條街上的鄰居,心裏有委屈來找他訴苦的
見那小廝那頑固地模樣,小桃用腳趾頭想想這裏面肯定有很多的故事。
見那小廝不說,小桃心領神會地從懷裏掏出一些碎銀子,就遞到了那小廝面前。
那小廝一看,那可抵得上自己一年的工錢呢。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想了想,還是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小桃。
“那姑娘姓顧,是這條街上最邊上的一戶人家的小姐。說她是小姐,還算是高看了她,她爹就是在酒樓裏面做賬房先生的,這樣的小姐,與柳小姐相比,那就是一個是藍天上的白雲,一個是地裏的泥巴”
柳天慈回了院子裏面,喝了幾盞茶,就見小桃滿心歡喜地進了門,一進來,見四下無人就趕緊地將門關上,喜悅不已地說道:“小姐,那丫頭還真的跟江遠有點故事”
小桃將從那個小廝那裏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柳天慈說了,柳天慈笑眯眯地聽完,將手上的茶盞放了下來,心裏倒是有幾個疑問。
“你的意思是說,江夫人把江遠從家裏拿出去送給那丫頭的東西全部都要了回來,還把那丫頭的娘當小偷送進了大牢”嘖嘖,真的是爲所未聞啊
看來,那江夫人是個小氣的人。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華裳金釵,這都是江家出錢買的,也不知道那江夫人會不會心疼地吐血呢
柳天慈想的沒有錯,那江夫人對自己大方,對其他人可謂是摳的可以
“沒錯,小姐,真的沒想到這江夫人居然是這樣的人。”小桃欣喜地說道。
可是,柳天慈想的卻並不是這方面的事情。
臨行之前,爹和自己提起過,說以前的江家富甲天下,現如今被朝廷收走了食鹽的生意之後,這江淮南就一直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訴苦。
這連日來送給自己父親的東西是一年不如一年,一節不如一節。
正好朝廷裏面此次下大力氣地在整改食鹽生意。
江淮南的生意做的最大,爹爲了給朝廷做做樣子,第一個自然而然地就是拿江淮南開刀。
江淮南在父親的面前發誓說自己手頭上所有的食鹽生意全部都已經貢獻給朝廷了。
更是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賭上了。
柳從苒也祕密派了人來查,可是卻都一無所獲,只知道江家面上一直都很風光。江淮南如今一直都在外面跑來跑去,是真的沒有再插手食鹽的事情了。
不管怎麼說,無論江家是否與之前一般風光依舊,可以肯定的是,江夫人對於把江遠送出去的東西又拿回來,還誣賴別人偷盜,這做的很是不仁義啊
“那丫頭什麼來頭”柳天慈問道。
“就是一個村姑,她的爹就是酒樓裏的賬房先生,身份卑微,想要做江遠的媳婦,實在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小桃嗤笑道。
心裏似乎還有些不悅。
那丫頭名字裏面也有一個桃字,竟然還跟她的名字給重了,想想都覺得讓人渾身難受的慌
柳天慈一聽,嗯了一聲。
這是江遠的情事,聽聽就夠了,也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見柳天慈除了剛纔聽的時候有些興趣,這回又沒啥興趣了,小桃急迫地說道:“小姐,你可知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
“嗯”柳天慈淡淡地看了小桃一眼,見她一臉的欣喜地模樣,似乎有什麼好消息要說一般。
柳天慈看了一眼小桃,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有了柳天慈的示意,小桃張了張嘴,將自己剛纔聽到的另外的事情告訴了柳天慈:“小姐,那個丫頭姓顧,叫顧心桃。”
柳天慈點了點頭,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問了一句:“怎麼了”
轉而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大驚失色:“她與顧筱婉有關係”
小桃驚喜地點了點頭:“嗯,她們是親戚,嫡親的堂姐妹”
說完,小桃就將顧筱婉是那個小丫頭的堂妹告訴了柳天慈。
聽了這二人之間的關係,柳天慈恍然大悟。然後就聽見小桃又說道:“雖然她們是堂姐妹,可是這關係一直都不好聽說那丫頭的娘還要貪墨顧筱婉的田地,也被關進了牢裏,關了有兩三個月的樣子”
那看來,這個叫顧心桃的和顧筱婉應該是死敵啊
柳天慈心裏一喜,只要有顧筱婉的敵人,那就好辦的多啊。而且,這人還是顧筱婉的親戚,到時候要辦什麼事情也容易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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