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見他不說話,又笑着說道:“大人,只要這人一上來,說不定就能證明我的清白難道,大人是要一口咬定我殺了人嗎還是大人就是想把這罪名加到我的頭上呢”
聽了李凡的話,呂濤猛地一擡頭。
就看見李凡笑意款款地看着自己,那一張英俊的臉上,笑容並不達眼底,似乎可以說是皮笑肉不笑。
呂濤心裏有些打鼓。
再看看周圍,圍觀的那些百姓也都好奇地看看自己,又看看外面。他心知,今日若是不讓那個告狀的老婦上來,李凡怕是不會依的,自己怕是也要遭受這些人的詬病。
本來,他在這個劉家鎮的風評就不是很好,這再過個一兩年,朝廷就會下來人,對像自己這樣的官員進行任期考覈,其中有一項就是民意,自己已經被那個表弟給拖累的聲名狼藉了,萬萬再不能因爲一個寡婦,把李這些百姓給得罪了。
呂濤想到這裏,腦海裏面又腦補了下苗氏那傲人的身姿,心中意淫了一番,也不知道這婆娘,在自己的身下,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場景。
想到這裏,呂濤下面一緊,還好在桌子下面,並沒有人發現。
見周圍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呂濤又一拍驚堂木,嚇的立時就鴉雀無聲:“帶原告”
“帶原告”那些衙役將呂濤的話給傳了出去,然後就見外面圍滿的觀衆,自發地讓出了一條道路,好奇地伸長脖子,看向外面。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步履蹣跚的婦人,邁着腿,一瘸一拐地就往這邊來了。
衆人都好奇萬分,紛紛猜測着這人的身份。
這人好生面生,卻是沒有見過啊
李凡也很好奇,不知道眼前這個矮小的婦人究竟是誰。
那婦人裹着小腳,蹣跚着進了公堂之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那婦人顯的有些害怕。
“堂下所跪何人”那呂濤見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老婦,看上去有六十歲的年紀,許是常年勞作,這人的臉黝黑,許是總是遭受風吹日曬,看的很是蒼老。
還有這身上的衣裳,補丁之處打補丁,處處都是補丁,這衣裳怕是隻有左邊的袖子還算是一塊完整的布了。那衣裳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了,渾身上下冒着油光,髒兮兮的。
那老婦嚇的一個哆嗦,慌忙就拜了下去,聲音都有些顫抖:“草民草民夏何氏”哆哆嗦嗦的說完半句話,就像是要了
夏何氏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姓夏,那不該是離這裏有一日之遙土塘夏家嗎
這個老婦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你是何人”
“草民草民是苗二的岳母”
“你放屁,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娘”一旁的苗氏見她竟然說是自己的娘,連忙就反駁道。
一旁的李凡聽了之後,卻是猜到了什麼,笑着說道:“苗氏,難道又要我來提醒你,你可是苗二的第二個老婆”
衆人聽了之後,紛紛都明白過來。
是啊,是啊
苗二之前的那個難產的婆娘,就是土塘鎮夏家村人
那苗氏一聽,臉立馬就綠了。然後就回過神來,看向那婦人之後,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連連後退幾步。
一臉驚恐的樣子
李凡見了之後,心中也猜到了好幾分。再看向苗氏身旁的那兩個孩子,特別是對其中的的一個大孩子,心裏充滿了好奇。
“你你來做什麼”苗氏哆嗦着聲音,看着那個自稱是夏秋草孃親的婦人,厲聲質問道。
卻見那婦人聽了苗氏的話之後,悲愴的大吼一聲,也索性座在了地上,大聲哭道:“大人啊,你可要爲我的秋草做主啊她死的冤啊,死的冤啊”
衆人都迷徵了。這夏秋草都死了有三四年了,怎麼這個時候來說她死的冤枉呢
衆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整個公堂之上又是一陣喧譁,再加上那夏何氏悲慘的哭聲,呂濤只覺得心煩意亂,總覺得這心裏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偏離了他的掌控一般。
呂濤有些氣急敗壞,瞪了一眼公堂上面的人,那些圍觀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都噤了言,不敢開口,但都是好奇萬分。
坐在公堂中間的那個婦人,嚎啕大哭,邊哭還邊哭訴道:“我家秋草嫁到苗家七年啊,好不容易懷了孩子,可是這孩子剛剛落地,就一屍兩命啊我可憐的秋草,可憐的秋草啊”
“哼,那是因爲你那個短命的女兒沒有這命”一旁的苗氏惡狠狠地說道,眼露兇光。
那婦人許是有些害怕苗氏,瑟縮了兩下,哭聲也戛然而止,左右四下看了看,見大家都是冷漠的看着自己,那婦人想到自己來之前,有人教自己的話,說只要按照自己的話來說,就一定能給自己的閨女一個公道。
還說當時自己的閨女一屍兩命,壓根就不是因爲難產,而是有人惡意爲之
那婦人這麼多年來,爲女兒的死一直都耿耿於懷,這回聽到有人說自己女兒的死不是命,而是禍時,那婦人急了,發誓一定要給秋草討一個公道,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大人,請你明鑑啊”那婦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也不哭了,按照別人教自己說的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都倒了出來。
“大人,我家秋草七年前嫁給了苗二,一直以來都是勤勤懇懇,做爲人qi子、爲人兒媳婦的本份,只不過,一直到嫁進去的第二年,這纔有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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