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有幾個官差說苗二死了”
“什麼苗二死了”李凡一聽,擡起頭,錯愕萬分。
就見秦曳之的臉色很不好看,李凡有些畏懼,又連忙低下了頭,閉嘴不言了。
“苗二的事情被人挖出來誣賴婉兒,你明天去府衙把這事情給了結了。”秦曳之幽幽地說道。
李凡心裏好奇極了,但是沒有多問。點頭嗯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主子說的這事是什麼事,但是看主子的臉色還有剛纔說苗二的事情,怕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他沒死”頓了頓,秦曳之又開了口。
李凡聽了之後,也好像明白了什麼,連忙點頭:“主子,您放心,我明日就把這事解決掉,絕度不會有損婉姑娘的名聲”
秦曳之點了點頭。
在椅子上愣了會兒神,李凡見他這個樣子,連忙說道:“主子,要不要稍事歇息,婉姑娘這兒還有我呢”
秦曳之斜睨了他一眼,李凡立馬就閉上了嘴。
恭敬地一扶身子,然後自覺地退了出去。
秦曳之來到裏屋,見吃了藥之後的顧筱婉,臉色好看了些許,去摸了摸,額頭上的溫度好像也沒有那麼燙了。這顆跳到嗓子眼裏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了一點兒。
燭光之下,映照出秦曳之完美的側臉。
他就那麼抓着顧筱婉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
昏黃的燭光,映照着已經瘦削成瓜子臉的顧筱婉。
他好不容易纔從上回的那場事情裏面,把顧筱婉養的稍微滋潤了些。
這一場災難,又讓她連本帶利的全部都還了回去。
看着這瘦成了瓜子的臉頰,秦曳之心疼不已。
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頰,手指指腹傳來的溫度,讓他不自覺地輕顫。
心裏有着瘋狂的殺人衝動,讓他就快要剋制不住自己。
心疼的眉眼,情深意切地盯着,不曾挪開。這麼個小人兒,如今,渾身上下瘦的沒了半兩肉。
“婉兒,你快點好起來”一行熱淚順着臉頰劃過,滴落在被褥之間,很快就消失不見。
屋子裏面,除了燭火燃燒的聲音,就剩下某人低低的抽泣。
李凡去吳溪村找人去了,並不曾守候在門口,若是被他聽見了,怕是整個人都要嚇的昏死過去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秦曳之正好給顧筱婉換了一塊帕子,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寧平和筱逸來了。”
然後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悽慘的哭聲:“姐姐,姐姐”
從外面快速地跑進來兩個小小的人兒,就見顧寧平和顧筱逸看見了躺在牀上的姐姐,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嗚嗚”
“嗚嗚姐姐,我是筱逸啊姐姐”
牀上的人兒一動不動,任由他們兩個人哭着,也不曾睜開眼睛,看看他們。
秦曳之怕他們這樣哭鬧下去,會打擾顧筱婉的消息,連忙上前,拉住他們二人:“寧平,筱逸,都別哭了,姐姐需要休息,讓姐姐休息好不好”
一聽秦曳之這麼說,顧寧平和顧筱逸立馬就止住了哭聲,哽咽地說道:“好”
然後秦曳之拉着他們走出了裏屋,到了外面,就顧寧平滿臉青紫的樣子,大喫一驚:“寧平,你的臉怎麼”
顧筱逸一聽秦曳之的話,哇的一聲又低低抽泣了起來:“秦大哥,他們都打哥哥,都打哥哥”
“嗚嗚,都怪我自己,沒有學到師傅的本事,救不了姐姐”顧寧平憤恨地說道,眼裏有深深地自責。
“寧平,你告訴師傅,自從我走了之後,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秦曳之冷着臉。
可以看出,他此刻心裏究竟有多憤怒。
李凡在來的時候,就聽到顧寧平不停地喊他師傅師傅,難道,這顧寧平跟着主子學武功
“師傅,我們後來纔到家,是姐姐告訴我們你被抓走了的。本來我們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說要到鎮子上來找李老闆,去救師傅你的可是,我們一出門,就碰到了梁老婆子。”顧寧平詳細地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了秦曳之。
秦曳之越聽,手裏的拳頭捏的就更緊了。
“他們還說,是姐姐身上的惡鬼,殺了人。其他的村民要是不想到時候惹禍上身,不想姐姐傷害他們的話,就要燒死姐姐,把惡鬼燒死還說要請來什麼湯半仙”
“湯半仙”李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高臺上面那個眼生的人穿着奇形怪狀的衣服,像是做法的人一般
秦曳之看了李凡一眼,李凡立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這個湯半仙,一直生活在土塘鎮,不過,聽說他並不是土塘鎮人。而是後來落戶到土塘鎮的”
“去查,查個清清楚楚”秦曳之低聲嘶吼,聲音裏沒有半點溫度,眼眸冰冷。
“知道我定會查個明白,給婉姑娘一個交代”李凡恭敬地說道。
顧寧平和顧筱逸還是個孩子,又很擔心姐姐的安危,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凡面對秦曳之的時候,那樣的小心翼翼。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等姐姐醒過來,我再去叫你們”秦曳之不容置疑地說道。
他不想耽誤顧筱婉的休養,只想讓她安安靜靜的養病。
顧寧平和顧筱逸對視一眼,齊刷刷地搖頭:“師傅,我要在這裏看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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