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紛紛點頭,不約而同的稱讚梁村長爲了整個村子操碎了心,一定會按照梁村長的意思,在湯半仙驅逐掉顧筱婉身上的惡鬼之前,一定不會泄露半點消息。
梁老婆子這才滿意,洋洋自得的揚長而去。
顧筱婉被兩個村民們一起押着,一路就到了祠堂。
吳溪村的祠堂不在村子裏,而在村子的最東面的一處茂密的竹林裏面。
顧筱婉被押進去祠堂的時候,顧筱婉就感覺裏面一股陰涼的風迎面吹來。那二人還算客氣,估計是因爲受過顧筱婉的照顧。
把顧筱婉送到了祠堂裏面,還不忘提醒她:“婉丫頭,你先進去吧到時候會有人來送飯給你的”
說完這句話,那二人許是有些害怕,把祠堂的門關上之後就落荒而逃。
祠堂幽冷、僻靜、陰森,又坐落在茂密的竹林裏面,常年累月沒有人來往的。
顧筱婉進了祠堂以後,仔細地在四處走動看了一下。
祠堂的面積不大,也就只有三十多個平方。
許是前一段時間剛剛做完桂氏的後事,能見到祠堂裏面還有一些紙錢,隨風飄起,又吹落在地。
祠堂的正前方擺放了很多祖先的靈位牌,還燃着香油,這是供奉吳溪村歷代祖先的地方。香油快要燃盡了,怕是這一兩天就有人來添香油的
顧筱婉仔細看了看四周,整個祠堂除了一處緊閉的大門,就只有左邊有一個在房頂左右的木質窗戶,太高了,壓根就爬不上去。
顧筱婉放棄了要逃脫出去的打算,這麼高,憑她自己,是想也不要想的
靈位前面有兩個蒲團,顧筱婉跪了下去,在靈位面前拜了三拜。
這些靈位上的人的名字,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們都是歷代的祖先,這點尊重還是要給的
顧筱婉拜完了之後,坐了下去。
天色越來越亮,可是整個祠堂依然很幽暗。
本來祠堂就坐落在茂密的竹林裏面,再加上整個祠堂只有一扇窗戶,常年累月的見不到陽光,更加顯得陰涼、冒着森森的冷意。
顧筱婉擡眼看了看,靈牌上面姓氏很雜,什麼姓的都有,看來這上面供奉的,應該是村子裏過世的人。
顧筱婉想到這裏,立馬就爬了起來,想看看上面會不會有自己的爹和孃的名字。
在這堆排位裏面仔細看了看。
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
顧筱婉猜測會不會是因爲顧傳福和田氏都是橫死的,所以這祠堂裏面纔不會有他們的牌位。
沒有找到爹和孃的牌位,顧筱婉也不願意再去看了。又座在蒲團上面,想着自己目前的處境。
梁村長瘋了。真假難定
梁老婆子說是她嚇的,還說她身體裏面有惡鬼
顧筱婉撇撇嘴,看來,自己有那麼多不會的東西,現在都會了,只要是有些人,都會記在眼裏,總等着有一日來爆發,這不,終於來了
梁老婆子嘴裏說的那個湯半仙,究竟是什麼來頭
顧筱婉皺緊了眉頭,按照梁老婆子的說法,那個湯半仙會怎麼樣把自己身上的那個靈魂給逼出來呢
逼的出來嗎要是能逼的出來的話,怕是她也不會留在這裏一年多了
顧筱婉呵呵一聲冷笑。
既然出不去了,那乾脆就閉目養神吧
只是心裏總有些難受,自己被關祠堂,也不知道秦曳之那邊怎麼樣了
顧筱婉閉上眼睛,休息
她完全沒有預料道,她差點死在梁老婆子和湯半仙的手裏。
因着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好,等到顧筱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
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了。
肚子傳來的咕嚕嚕的聲音,提醒她餓了。
顧筱婉睡的頭有些暈,又因着沒有喫飯,整個人倒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爬起來,站了會兒,捏了捏都有些發麻的腿,然後來到門邊,想要找些喫的,卻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難道,沒有人來送喫的嗎
顧筱婉口乾舌燥,許是睡在這裏,渾身有些涼,頭也暈暈沉沉的,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顧筱婉提起力氣,拍了拍門,大聲叫到:“有人嗎有人嗎”
門縫裏面,看不出外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從那個木質窗戶那裏,倒能看到外面暗暗的,難道她一睡,就睡到晚上了
顧筱婉皺了皺眉頭,渾身上下傳來的不適,似是整個人都疲軟的要散架了一般。
她摸了下額頭,滾燙的厲害。
看來,她睡在這裏,竟然着涼,發燒了。
顧筱婉此刻真的是哭笑不得。
扶着門,又用力地拍了幾下。
外面沒有一點聲音。
難道這些人把自己忘記了嗎連口水、連口飯都不送嗎
顧筱婉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身上滾燙的體溫,讓她只想縮在一處,還有腦子裏的混沌,她已經完全不願意思考。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睡,這個地方太過於陰冷,若是再睡下去的話,怕是自己的病會越來越重的,但是沒有辦法,頭昏沉的厲害,身體痠軟,提不起一點點力氣來。
顧筱婉在暈過去的最後一瞬間,還在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可是,身體的不適早已經讓她沒有意識,疲軟地趴在冰涼的地上,又昏沉的睡了過去。
而被關在柴房的顧寧平,此刻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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