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平見姐姐這樣說,覺得自己剛纔說錯了話,連忙說到:“是啊,是啊,師傅,對不起,我剛纔說錯了話,你別放在心上,姐姐,對不起。”
秦曳之擺了擺手說到:“沒事兒,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不過知道筱婉能夠親自去爲我買藥,買蜜餞,我這心裏啊,比吃了啥都甜”秦曳之的眼眸裏散發出光彩奪目的光來。
可能是看見秦曳之那喜笑顏開的樣子,顧寧平心裏得意極了:“師傅,你這樣可真好,只要看到我姐姐的時候纔會看到你那光彩照人的樣子,看到其他人的時候,師傅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連我看着都害怕了。不過,師傅,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面對家裏人才掏心掏肺的好,面對其他的人嘛,管他了。”
不知道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總是拿着自己和秦曳之去開涮。
顧筱婉拍了拍顧寧平的肩膀說道:“行不行了,別拿你師傅和我來開涮,咱們家的牛也跑了一天了,你快去牽着牛到河邊去喝口水,讓它也好好的歇一歇。”
“得了,姐姐。師傅,那我走了,你好好的再休息一下。”顧寧平笑着跳着跑出了屋子,解開了牛套,牽着牛去了河邊。
顧筱婉看着顧寧平那活蹦亂跳地拋開的背影,心裏一陣感慨:“這孩子越長大,嘴巴倒是越來越沒個遮掩了”
秦曳之掩嘴輕笑:“這纔是一家人啊,有什麼說什麼”
顧寧平和顧寧安完全就是兩個性子。
這回一個讀書,一個練武之後,這性子更加的是迥然不同起來。
顧寧安的性子越來越沉穩,平日裏很少說話,總是衣服沉穩的樣子。
可是顧寧平卻是不同,如今會了點武功,更像是一個猴子一般上竄下跳,好不熱鬧。
“這兩個孩子要是性子能夠稍稍地平均下該有多好,安哥兒得一點平哥兒的天真活潑,畢竟也就是隻有七歲的小孩子,平哥兒得一點安哥兒的沉穩端莊,行事不要那麼魯莽,我真怕他這個急躁的性子,現在又學了些武功,以後會闖出什麼禍事來”
“別擔心,寧平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他心裏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這孩子,心思可透亮着呢還有寧安,他是顧家的長子,自然是更沉穩一些,以後顧家的榮辱興衰,都要靠他來支撐。而你,也能夠安安心心的”
顧筱婉點了點頭,這個道理她是懂,但是她不想讓顧銀寧安活的太過於壓抑和沉悶了。
這個家裏還有她顧筱婉呢
“趕了這麼久的路了吧餓了吧,飯菜我店鋪已經準備好了,正在鍋裏熱着呢,就等着你們回來,咱們大家一塊喫飯”秦曳之笑着將話題扯開。
他還沒有說完的話是,顧筱婉終有一日是要嫁人的,這顧家的興衰,自然是要靠顧寧安卻支撐卻打拼了。
顧筱婉擡起頭,讚許的看了秦曳之一眼:“喲,不錯嘛,竟然還知道做飯了”
“那是自然”秦曳之得意洋洋的說道:“跟着你這麼久,該學會的不該學會的,我都會了。”
顧筱婉聽了之後,一陣錯愕,什麼是他不該學會的
她好像也不會什麼不應該學會的東西啊
見顧筱婉那疑惑萬分的模樣,秦曳之咧着嘴笑了笑:“你說呢”卻是極盡寵溺的看了顧筱婉一眼,然後也不待顧筱婉說話,就徑直去了廚房。
顧筱婉在後面愣了半晌,就是沒想起來自己教了什麼,秦曳之他以前不會的。
秦曳之見顧筱婉還徵愣在那裏,冥思苦想,秦曳之的眸子的光芒如天邊的星星一般。
這隻小貓兒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纔會開竅呢。不過這樣也好,守着這個人長大,那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這是不是就是常人所說的,竹馬青梅呢
秦曳之掀開鍋蓋的手頓了一頓,突然之間想起了竹馬青梅這四個字,嘴角的笑卻是再也忍不住。
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此時眼睛成了一條線。
要是顧筱婉這個時候進來的話,就能發現秦曳之臉上的笑如天邊的火燒雲一般,絢爛奪目。
筱婉帶着秦曳之又去了一趟山裏,好些天沒有喫到魚了,顧筱婉有些嘴饞了,特別是這幾個孩子整日裏唸叨着說要喫紅燒魚子,顧筱婉被纏的沒辦法只能再次進了山。只不過這一次進山着實讓顧筱婉驚魂未定。
而正是這一次,更加讓顧筱婉堅定了信念,這一生,只要秦曳之不離開他們,顧筱婉永遠永遠都不會拋棄秦曳之,不論今後是貧窮還是富貴。
不論是秦曳之娶妻還是生子,只要他不離開,顧筱婉永遠都當秦曳之是顧家的一份子,是他們的哥哥。
顧筱婉喫過了中飯,休息了一下,見天色還可以,就跟着秦曳之又去了山上。
顧筱婉本身想着這回回進山,都輕車熟路的,閉着眼睛都能走到了,這路上花個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捕魚再花半個時辰,來回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是足夠了。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顧筱婉這一趟進去,二人經歷了風吹雨打和狼羣,二人才從山上走下來。
等到了深潭的時候,顧筱婉和秦曳之二人正捕着魚,突然之間,剛纔還好好的日頭突然被烏雲遮蓋,山谷裏面狂風大作,樹都被吹的沙沙作響,山谷都發出陣陣轟鳴。
秦曳之警覺地看去,立馬叫到:“筱婉,快走,怕是要下大雨了。”
突然,一陣勁風吹過,顧筱婉一個站立不穩,就要往深潭裏面栽去。
秦曳之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把抱住顧筱婉,將她往後面拉了拉。
剛纔那股風,來的還真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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