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讓這秦曳之好好地開開眼,自己也是個能幹的女人。這顧筱婉,自己做最輕鬆的事情,倒是讓秦曳之刨筍,這刨筍多辛苦啊,到時候,就讓那秦曳之看看,這顧筱婉心到底有多黑,有多狠。
顧心桃接過顧寧平遞過來的鋤頭,捲起了袖子,雙手一擡,就要揮起鋤頭。
可是顧心桃,哪是會做農活的人,從小長這麼大,她怕是連個碗都從未洗過,更別提下地幹活,揮鋤頭了。
握緊鋤頭就要就要擡起來,可能是用力過猛,鋤頭沒輝起來,倒往前撲了一下,好在握着鋤頭的把柄,這才撐着站了起來,沒有摔下去。
顧寧平一直站在旁邊,見顧心桃那個狼狽的樣子,指着顧心桃,抿着嘴偷笑。
顧心桃沒拿過鋤頭,哪裏知道這鋤頭有如千斤般重,見顧寧平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眼眸哀怨地看向秦曳之,哪知人家壓根就沒回過身,依然在揮着鋤頭挖筍子。
顧心桃就不信了,挽起了袖子,咬着牙把鋤頭舉了起來,重重地落下,可是這一鋤頭,卻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罡”地一下,顧心桃手臂發麻,整個人立馬就不好了。
“哎呀”顧心桃哀怨地叫着,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看着秦曳之的背影,就希望他能回個身,看自己一眼。
秦曳之依然揮着鋤頭,不理。
顧心桃等手臂不麻了,咬着牙又揮起鋤頭,這一落下挖到的,卻是露在外面的半截筍子被劈成了兩半。
顧寧平一見筍子被挖斷了,心疼極了。
嚷嚷着說道:“顧心桃,你會不會挖,不會挖快走,別把這好東西都給浪費了。”
顧寧平要上前來取鋤頭,可是顧心桃卻左躲右閃,就是不讓他拿着。
笑話,她手上要是沒有鋤頭,還怎麼來跟秦曳之套近乎。
顧心桃拿着鋤頭又往秦曳之那裏走近一點,這春筍倒是好,露出地面,顧心桃一下子又發現了一個,驚喜地柔聲叫到:“哇,秦大哥,這裏有好大的一根竹筍呢長的這麼長,這竹筍肯定特別好喫”
那嬌滴滴的聲音,生怕不知道她是個溫柔的嬌滴滴的小姐一般。
顧筱婉一直在秦曳之旁邊撿挖出來的竹筍,見顧心桃說話,朝她看了一眼,待看到她腳邊的那個春筍,噗嗤一笑,秦曳之聽見顧筱婉笑,也輕輕地回了回頭。
顧心桃一直在盯着秦曳之,見秦曳之回頭來了,那英俊的面容,朝思暮想,終於又能見着了。心裏雀躍地就跟有小鹿在亂跳一般,臉上的笑意款款,溫情脈脈:“秦大哥”
秦曳之卻不是看她,而是看她的腳邊,一根長的都能有顧心桃一半高的竹筍,直直聳立。
顧心桃見秦曳之終於回頭看她了,心裏又高興又得意,連忙開口說道:“秦大哥,我這就把這筍子挖出來,肯定特別好喫。”
顧筱婉裝作很贊同的聲音說道:“我也覺得肯定特別好喫,顧心桃,你連根把這竹筍挖出來,中午回去可以炒肉啊,這麼長一根,能喫好多天呢”
“嗯嗯,我覺得也是”顧心桃見顧筱婉都說好喫,那肯定就好吃了,再見秦曳之,臉上也浮現出一抹似有似無地笑容,那嘴角輕輕抿起的樣子,別提有多攝魂奪魄了。
顧心桃的心都給勾走了,這男子,長的比那江遠,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不,在十八層地獄。
顧心桃芳心萌動,若是能得他這一笑,自己這回也沒算白來。
心裏激動極了,握緊了鋤頭,又嬌滴滴地說道:“秦大哥,那我來挖咯。”
顧筱婉看着顧心桃舉起了鋤頭,忍住了笑意,迴轉過頭,秦曳之剛纔還一臉的冷酷,這回一轉身,臉上的笑意款款,風華絕代。
挑眉看了看顧筱婉,似乎是在怪顧筱婉哄騙人家。
那明明就是一根都已經長成了竹子的筍子,哄騙別人去挖,這挖了出來,能喫嗎
顧筱婉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秦大哥,秦大哥,這嗓子,叫的可真甜啊你就沒心動”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秦曳之見顧筱婉那醋意橫生的語氣,連忙將自己撇開:“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身上攬,這黑鍋我可不揹我又不認識她”
“她昨天賴在家裏,明明就是等你,今天又過來,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你倒是說說看,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顧筱婉質問道,她自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裏,有着濃濃的醋意。
“別,我可沒勾搭她。昨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呢”秦曳之早已經不記得上元節他見過這顧心桃的事情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在秦曳之眼裏,就當做不存在。
秦曳之寵溺地看了一眼顧筱婉,繼續說道:“你知道她是衝我來的,你還往家裏帶。什麼人,盡來這裏噁心人。”
“怎麼是第一次,明明就是第二次,上次上元節你們還見過呢我可看到她,兩眼冒星星地看着你。”顧筱婉不屑地說道,一臉的嗔怪。
後面一句話,卻是朝身後的顧心桃說的,語氣裏是藏都藏不住地冷意。
“她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傷心欲絕了。”顧筱婉回頭,看了一眼顧心桃,替她可憐的說道:“好歹人家還盛裝打扮一番,只是可惜了。”
“我只記得住,我想記住的人,其他的人,讓我記,我也記不住。”秦曳之呵呵一笑,寵溺地看了一眼顧筱婉。
顧筱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那我還要謝謝你了,這麼記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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