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平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想要衝出去找姐姐。
可是這外面又黑漆漆的,帶着顧筱逸又不放心,但是留顧筱逸一個人在家裏,怕她害怕。
顧寧平是又急又怕,來來回回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最後,實在是等不及了,顧寧平拉着顧筱逸說道:“筱逸,走,咱們去找姐姐。”
顧筱逸堅定地嗯了一聲,握着哥哥的手,就要走。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姐姐”黑漆漆的夜裏,顧寧平並沒有看見來人是誰,但是心裏就想着是姐姐的腳步,立馬就驚喜地叫着。
來人走路很快,但是腳步很輕,顧寧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不是姐姐。顧寧平心咯噔往下一沉,這麼晚了,這是誰
等到人影走近了,顧寧平湊前一看。
“師傅”小半個月了,顧寧平見到來人有些激動,脫口就喊道,想到不合時宜,又連忙捂住了嘴。
顧寧平恍惚看到秦曳之懷裏有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很熟悉。
“姐姐”顧寧平和顧筱逸終於看清楚了秦曳之懷裏的人,顧筱婉臉色慘白,躺在秦曳之的懷裏跟個沒生氣的娃娃一般。
顧寧平急了,連忙推到:“姐,姐”
顧筱逸怕的直接哭了:“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秦曳之沒有時間跟他們說話了:“進屋再說。”
顧寧平領着進了屋,秦曳之小心翼翼地將顧筱婉放到牀上。油燈拿了過來,顧寧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筱婉的袖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衣服被撕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血淋淋的傷口。
顧筱逸心疼姐姐受傷,哭的更大聲了:“姐,姐”
秦曳之冷靜地說道:“先別哭了,趕快去拿些熱水再拿條毛巾來。”
顧寧平連忙嗯了一聲,跳下了炕。
不一會兒就從廚房裏面端來了一盆熱水,秦曳之將毛巾打溼。
用毛巾輕輕地擦拭顧筱婉胳膊上的血跡,還好胳膊上的傷口不深。處理好一下,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又在慶幸自己這回出門的時候帶了最好的金瘡藥和雪顏膏,這雪顏膏對祛除疤痕有奇效。這麼光潔的一條胳膊,若是以後留下難看的疤痕那可怎麼辦。
顧寧平和顧筱逸不知道該幹什麼,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秦曳之。
待看見顧筱婉胳膊上的那道傷口那麼長時,顧寧平也不爭氣地哭了:“嗚嗚,姐姐,姐姐”
秦曳之沒有管他們幾個孩子,顧筱逸的嘴脣蒼白,會暈過去,要麼是失血過多,要麼是驚嚇過度。這胳膊上的傷,還好,不是很深,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
秦曳之從懷裏掏出常備的金創藥,倒在傷口上,顧筱婉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等到敷好了藥,秦曳之將傷口包紮起來。等到這一切都做好之後,秦曳之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第一回,給不是自己以外的人包紮傷口,看着顧筱婉那疼的模樣,秦曳之有些心疼,要是這傷傷在自己身上多好。
顧筱婉迷迷糊糊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軟軟的牀上,四周都暖烘烘的好舒服。
顧筱婉深深地窩在暖洋洋的被窩裏面,好想就這麼一直睡下去,都不想起來了。
可是就在她要沉沉的睡着的時候,突然聽見筱逸和寧平在叫她,顧筱逸軟軟的奶聲之中夾雜着撕心裂肺的哭聲,聽的顧筱婉心疼的不得了。
究竟又是誰,害的筱逸哭了。
還有寧平,寧平,你怎麼也哭了顧寧平嗚咽着嗓音,一直喊着姐姐,姐姐,你快起來。
顧筱婉好想睜開眼睛,告訴筱逸和寧平都不要哭了。可是眼皮子似乎有千金重,怎麼睜也睜不開啊。
“嗚嗚嗚,大哥哥,我姐姐有沒有事啊”
秦曳之安慰道:“沒事的,你姐姐就是有點太累了,讓她休息一下,明天自然就好了。”
聽了秦曳之的話,顧寧平和顧筱逸莫名地心安,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顧筱婉。
都了後半夜,他們實在是熬不住了,都躺着休息去了。
秦曳之也來到桌旁,支起腦袋睡着了。
顧筱婉這一覺睡的很沉,等到醒過來的時候,顧筱婉想要起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胳膊疼的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曳之淺眠,聽到顧筱婉的聲音連忙走了過來:“你醒了”
顧筱婉躺在牀上,從她那個角度,只能看見秦曳之一張英俊的面龐。
顧筱婉正好奇他怎麼會在家裏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若不是他,昨夜,她早已經死在苗二的手下了。
顧筱婉就要爬起來,秦曳之連忙上前按住她,輕聲說道:“你別動,你昨天暈過去了。胳膊上的傷我已經敷了金創藥,過今天就會好的,你別擔心。”
顧筱婉感激地嗯了一聲:“謝謝你”
“不用謝。還好我及時趕到,不然的話”秦曳之一想到自己若是晚來半步的話,顧筱婉就只剩下一具屍體了,想想都心有餘悸。
顧筱婉沒有料到那苗二竟然敢草菅人命,憤憤地問道:“那苗二哪裏去了”
“去了他該去的地方”秦曳之籠統的說道。
顧筱婉也不說話了,她是記得昨夜,苗二被竹子刺穿了胸膛,看那個樣子,應該是凶多吉少。
不過,死了也好,像這種人心狠手辣的,怕是以後還藥爲害人間的。
只是,這麼一個大活人沒了,官府到時候追查起來怎麼辦
顧筱婉有些擔憂,秦曳之似是看出了顧筱婉的擔憂,連忙寬慰道:“別怕,不會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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