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處傳來一陣刺痛,那竹尖兒刺破了李四的皮膚,疼的他吸不過氣來。
“饒命,饒命,我給,我給”說完,就從懷裏拿出那個錢袋子,扔了出去:“都在這兒,求求你別殺我”
秦曳之將錢袋撿了起來,裝在了懷裏,將竹棍收了起來,指着李四,冷然說道:“別讓我再碰見你。”
喉結處的竹尖兒終於拿走了,李四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心裏嘀咕:“別說你不想碰見我,我還不想碰見你呢。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倒黴。”
脖子上的傷口就是一道劃傷,倒沒有什麼大礙,對於這個常年遭人拳打腳踢的李四來說,這點傷還算不了什麼。李四跪在地上,也不擡頭,正想着這人怎麼還不走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說道:“你是李四”
李四擡頭,就看見一個歲上下的小姑娘,看着他,眼裏是說出來的意味。
李四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姑娘,眼珠子轉了轉,終於想了起來,抹了下脖子上的血跡,柔聲說道:“顧姑娘,是你啊,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這聲音,完全跟剛纔那地痞無賴判若兩人。
顧筱婉當時,也是被這人的僞裝給矇騙了。原本以爲這人最起碼也是半個讀書人,相貌這般清秀,也該是心地善良的,可是,沒有想到
顧筱婉臉色立即黑了,指着李四問道:“你和雷大夫是師徒”
一聽這話,李四剛纔還堆滿笑意的臉,也瞬間跨了下來,看來這姑娘是已經知道剛纔的事情了。看來,她是一路跟着過來的。
李四覺得自己也不用僞裝了,吊兒郎當的說道:“是又如何你自己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顧筱婉見這人不知悔改的樣子,頓時火氣上來了:“你們師徒二人合起夥來欺騙病人,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啥報應”李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我要去官府告你們”見李四還是那個樣子,顧筱婉怒了。
“你去啊,官府老爺可是我師傅拜把子的好兄弟。”李四冷哼一聲,然後就要上前推顧筱婉:“出去,出去。”
秦曳之正站在一旁,本來想這件事情讓顧筱婉自己去解決的,沒想到這李四竟然開始動手動腳,秦曳之生怕顧筱婉喫虧,連忙上前,一個大力,抓緊了李四的衣裳,輕輕地往後一丟,那李四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撲通一聲。
“哎喲”李四疼的直叫喚。
“李四,你現在聽清楚了,顧姑娘問你什麼,你要如實回答,你要是不說,今日我就將你拋個十回八回,反正也死不了人,落個終身殘疾而已。”秦曳之殺人從來不問是由,有得罪他的人,有背叛他的人,最後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但是,他不想動殺戮,面前的顧筱婉怕是頭一回見這個場面,秦曳之也怕她喫不消。
“饒命,饒命啊”李四顫抖着聲音說道:“我說,我啥都說”
顧筱婉感激地看了眼秦曳之,上前一步,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妹妹被梁大寶抓走的”
“我師傅告訴我的”
“你師傅怎麼會知道”顧筱婉連忙反問道:“你們在劉家鎮,我們在吳溪村,又素不相識,你們怎麼會算計到我們頭上”
“我我不知道”李四回到道:“我師傅找到我,說讓我去指認一個人,然後就帶着你們到他醫館裏去看病,其他的啥都沒說啊”
顧筱婉見這人壓根就說不出那天的事情到底是誰主使的,心中猜測這人估計說的是真的。
“看來那天的事情,要問那個姓雷的大夫了。”秦曳之從阿末那裏得來的消息,然後又加上剛纔顧筱婉問這個人的一些話,將幾個片段給拼湊了出來,差不多也能想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顧筱婉又氣,又急,又狠狠地踢了李四一腳:“你以後要是還敢去騙人,我碰見一次,我打你一次。”
李四忙不迭地承諾:“姑娘放心,我絕對不敢,絕對不敢啦”
秦曳之看了看手裏的荷包,拉過顧筱婉,說道:“這人等咱們下次再來收拾,這個荷包是個年輕婦人的,怕是錢包掉了不知道該如何傷心,咱們先趕快送過去吧。”
顧筱婉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這人原來也是個熱心腸的。剛開始是勸阻自己不要一個人去單打獨鬥,後來又跟着自己來找這個李四,還看出來李四偷了別人的錢袋。顧筱婉跟在秦曳之的旁邊,快步朝街上走去。
秦曳之因爲長的高,腿又長,他的一步可以當作顧筱婉兩三步了。但是爲了照顧顧筱婉,秦曳之走路的步伐放慢了許多。一直都是和顧筱婉同步。
兩個人來到剛纔賣陳米的地方,還有很多人在那裏搶,秦曳之看了看四周,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婦人躲在一邊,哭的好不傷心,邊哭還邊喊:“哪個殺千刀的啊,這是要讓我一家人死啊”
那個婦人不停地哭泣着,身邊也沒見着個人寬慰。
秦曳之正帶着顧筱婉想要上前把錢袋還給那個婦人的時候,秦曳之發現了一輛熟悉的馬車。想了想,又將手裏的錢包給了顧筱婉。
顧筱婉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聽見秦曳之說道:“你上前去給她吧”
顧筱婉反問道:“你爲何不去”這個人是做了好事哎,難道還真的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秦曳之指了指自己的臉,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怕我平白無故地去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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