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了顧寧平和顧筱逸在家裏好好的待着,就出了門。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春耕了,她想去看看這裏究竟會種些什麼東西。
沒想到一出門的時候,就看見那人坐在屋檐下面,抱着膝在那裏休息。就像是個流浪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的。
聽見有人開門出來了,秦曳之連忙起身,許是剛纔在地上座的久了,騰的一起來有些頭暈,秦曳之晃了兩晃,顧筱婉生怕他會摔倒,連忙上前扶了一把:“你小心”
秦曳之苦笑:“謝謝姑娘姑娘是要出門嗎”
顧筱婉點了點頭:“嗯,我要出門,你也出去吧”家裏就剩下兩個孩子了,跟着這個人待在一起,她還真有點不放心。
那秦曳之以爲顧筱婉的意思是讓他跟她一塊兒出門,興奮地唉了一聲,就趕忙跟在顧筱婉的身後出來了。顧筱婉將外面的門也鎖住,就對着秦曳之說道:“我要去轉轉,你就自便吧”
原來,感情是怕他在家裏,她不放心啊
秦曳之在心裏苦笑,自己竟然被當作壞蛋的滋味可不好受。
“姑娘,我沒事,我跟着你一塊吧”秦曳之跟在顧筱婉的身後。
顧筱婉搖了搖頭:“不用,你走吧”笑話,長的這麼妖孽的一男的,跟在自己後面走街串巷的,被人看見怎麼辦這人是什麼身份她都還不知道呢。
秦曳之見顧筱婉不帶自己,哦了一聲,那一聲哦的,真的是極盡委屈。顧筱婉有些於心不忍地看了一眼,那嘴巴微微往下抿着,眼睛裏都沒什麼神采,顧筱婉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說,快走兩步,見那人還停留在原地沒動,顧筱婉這才拍了拍胸口,安心下來。
顧筱婉在村子裏面到處轉轉,就到了上次采地木耳的地方。
這一片田地,都被分割成了豆腐塊樣的大小,除了顧筱婉家裏的地還荒着,其他的地塊都已經開墾出來,種上了東西了。
昨天才跟張嬸他們說要買地的事情,估計今天應該還沒有消息呢。
顧筱婉看了看,這一大片地裏,大部分都是水田,水田裏面種植了一些稻子。出了顧筱婉家裏的三分水田荒在那裏,倒顯得有些突兀。
這個時候的水稻產量非常的少,而且一年就是一季水稻,普通的人家裏,若是田地少的,這種的水稻,都不夠喫的。這個時候,也沒有高產的番薯、玉米之類的,若是有這些農作物的話,水田種水稻,旱地種番薯或玉米,估計一年到頭,是不用肚子的。
唉,有句話說的好,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就算她顧筱婉是農學的博士又如何,她又變不出番薯和玉米的種子。再有想法也是枉然的。
顧筱婉臉色凝重,秦曳之站在不遠處,看着顧筱婉聚精會神地看着面前的農田,一張巴掌大的臉上佈滿了沉思,這小丫頭,別看年紀不大,但是這心思倒是挺深的。
再說張嬸,自打一聽顧筱婉家裏要買地,這雙腿和嘴就沒有停過,她找到要好的親戚朋友,都跟他們說了下要買地的想法,讓大家幫忙張羅着。
後來,有個親戚告訴張嬸,買地要到低保家裏去,因爲到時候這還要到官衙裏面去變更的,找低保買地,一來可供選擇的多,二來,這買地到時候的手續,地保都會落實,也更方便些。
張嬸一聽是這個理,一得到這個消息,就趕忙跑到顧筱婉家裏去了。來到顧筱婉家門口,倒結結實實地被門口站着的人驚豔了一下。
這男娃子長的可真俊啊,就跟畫裏的神仙一樣
張嬸看的都有些呆了,直到被盯着的秦曳之臉變了顏色,張嬸這纔回過神來,看了眼黑臉的秦曳之,喊了一聲,婉丫頭,顧筱婉這才推開門,從裏面出來了。
“張嬸,您來啦”顧筱婉見張嬸過來,以爲是買地的事情有了着落,連忙就過來拉着張嬸就要進門。
完全就無視門口站着的秦曳之。
張嬸有些奇怪,進了屋子之後,低聲問顧筱婉:“婉丫頭,這門口站着的男娃是誰啊怎麼站到你家門口”
顧筱婉擺了擺手:“張嬸,你別理他。”
張嬸一聽,急了:“婉丫頭,他究竟是誰啊幹嘛站在院子裏,他想要幹嘛”
顧筱婉也知道這事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只能長話短說:“我以前救過他的命,現在他無家可歸了,想要來報答我,讓我收留他。”
“啥,你啥時候救過他的命嬸子怎麼不知道”張嬸更是錯愕,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回事啊。
顧筱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上次,石頭哥哥知道,石頭哥哥還從家裏拿了一件張叔的衣服。”
“哦”張嬸這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罵道:“怪不得,這小兔崽子,他還跟我說被風吹咯。”
張嬸上次剛給張叔縫製了一新衣裳,洗了之後就掛在外面晾着,可是後來怎麼也找不到,就差了那麼兩件衣服,一件上衣,一條褲子,這好不容易給當家的做件新裏衣,這還沒穿呢,就不見了。
張嬸問石頭有沒有看到,石頭說沒有,然後就說會不會被風颳咯。
張嬸怎麼會相信,這其他的衣服都沒有刮跑,還單單就刮跑那麼兩件新衣服,張嬸心裏給氣的呀,估計是什麼過路的人,路過正好看見了新衣服,心裏惦記着,順手牽羊就給順走了,想到這裏,張嬸就氣的疼。
原來,感情不是被別人順走了,倒是被自己兒子給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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