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你臉色不好看,是怎麼了”顧心桃也關心地問道。
“誰在學堂惹你不高興了”
“哼,除了顧寧安,還有誰”顧子文一臉憤懣:“這顧寧安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又是顧寧安。一聽到顧家二房的人的名字,孫氏就有些氣憤。
“子文,究竟怎麼了”孫氏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心高氣傲,平日裏是不屑於跟那個顧寧安計較的,可是今日發這麼大的火,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娘,你說,我在學堂裏面的課業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自從這顧寧安一來,先生的目光倒轉到他身上去了。”顧子文憤憤難平:“這還都不算,先生和師孃他們待那個窮光蛋跟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想想都覺得氣人。”
孫氏一聽就明白了顧子文的委屈。
顧子文是顧傳祿的希望,以前顧傳祿沒有考上舉人,沒有走上仕途,就把這個願望加在了顧子文的身上。
在顧子文還很小的時候,顧傳祿沒事就教顧子文讀書習字,盼望着顧子文長大了能圓了自己的夢。這顧子文也爭氣,學東西也很快,後來到了學堂裏面,因爲以前一直都有顧傳祿的教授,顧子文的學業在課堂裏面很是出衆。
但是,就算是在學堂裏面數一數二,可是好像也沒聽說先生和師孃將他待兒子一樣看待。這顧寧安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剛一來,就能得徐先生和師孃青眼,聽着都讓人覺得變扭極了。
“文哥兒,你別傷心,咱們犯不着跟個不相干的人生氣”孫氏雖然也很生氣,但是還是勸顧子文:“那顧寧安就算再得寵又怎麼樣學業再好又如何他永遠都比不上我的文哥啊。”
那顧寧安就算是在得先生的恩寵又怎麼樣這以後要科考,又不是你們先生出題孫氏很不屑地說道:“這考秀才和考舉人,靠的可不單單是你們先生。而且,這能不能考上秀才考上舉人,也不單單就只是學識好就能上的。”
孫氏說的話並沒有錯,這學識是一部分,這銀子嘛,自然就是另外一部分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顧寧安學識再好又怎麼樣,到時候沒有銀子打點,照樣兩眼一抹黑。
“娘”顧子文似乎沒有料到孫氏會說這個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孫氏知道顧子文不懂,再看看顧心桃疑惑地眼神,還是打算等他們稍微再大一點再把這事情告訴他們。
顧傳祿在酒樓裏面算賬算了大半輩子了,什麼三六九等的人沒有見過,什麼稀奇古怪地話沒有聽過,什麼奇形怪狀的事情沒有見過。
這考秀才,除了考學識,還要考銀子嘞
只不過,孫氏可不打算把這些告訴顧子文,只是叮囑道:“文哥兒,你只要努力讀書就行,其他的你就別管那顧寧安,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他們全家人,都比不上咱們”
孫氏說出最後兩句話的時候,有些恨地咬牙切齒。誰敢拖她孩子的後退,她就跟誰急。
待看見顧子文和顧心桃有些發愣的樣子,孫氏這才知道剛纔那句話說的有些兇狠了,連忙解釋道:“孃的文哥兒和心桃,誰都比不上。我家文哥兒,以後要當大官,我家心桃,以後可是要做少試問這劉家鎮,以後誰比的上咱們家”
一想到以後顧子文會走上仕途,當大官,孫氏心裏就有些雀躍。不消說這劉家鎮,就是整個縣城,到時候都要給他們家裏的人低頭。
顧子文和顧心桃被孫氏的話給鼓舞的熱血沸騰,一個個都挺直了腰桿,目空一切,彷彿他們現在已經站在了最頂端,接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豔羨。
因着頭一天,顧筱婉趕了一天的路,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晚。
等到太陽都快要上山了,顧筱婉纔起來,等到她起來的時候,發現牀鋪空空的,就剩下她一個人,她一驚,渾身抖了一下,張嘴就喚道:“寧平、筱逸”
索性,從外面傳來心安地迴應聲。
“姐”
寧平和筱逸相繼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兩個孩子都平安無事,顧筱婉的心才放了下來:“你們幹嘛去了怎麼醒了也不叫我,餓了吧,姐姐去給你們做早飯”
沒想到顧寧平連忙按住了要起身的顧筱婉,說道:“姐,你再躺會,我跟妹妹去弄飯去了,你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肯定累了,所以也就每叫你,這早飯我正在弄呢”
“姐姐,筱逸在生火”顧筱逸伸出一雙手,白白的小手上面沾滿了灰塵。
見兩個弟弟妹妹這麼的會心疼人,顧筱婉心裏也美極了。這睡也睡夠了,整個人起來,除了感覺腿有點飄外,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用過了早飯,顧筱婉在院子裏走走消消食,並想着明天去縣城的事情。
突然,顧筱婉發現院子的屋檐地下掛着一個嶄新的籃子,細細看去,籃子編的很緊,每一片竹篾子都編的很均勻,看來這編籃子的人手藝很不錯。
“寧平,這新籃子是哪裏來的”顧寧平還在廚房裏面洗碗,顧筱婉就在外面問道。
“哦,姐,那是昨天石頭哥哥送過來的”顧寧平回答道:“昨天石頭哥哥去山上砍竹子,路過咱們家,就給咱家送了幾個籃子,屋檐地下有一個,還有一個新簍子,我放在房間裏面了。”
顧筱婉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跑到正屋裏面,翻箱倒櫃,將上次自己畫的一張草圖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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