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什麼,可以喫嗎”顧寧平也學着顧筱婉的樣子,伸出手就用力地抓去。
這是什麼東西啊,好軟啊,顧寧平摘了幾朵,有些泄氣,這東西一抓到手裏就爛掉了,可是看姐姐,一朵又一朵的,採摘下來的都完好無損。
“可以喫的”顧筱婉一邊埋頭小心翼翼地採摘,一邊回答着弟弟的話。
顧寧平見姐姐採摘上來的地木耳又大,速度又快,而且,完全不跟自己一樣,一採就爛。
顧筱婉見狀,連忙教他們兩個怎麼採,這兒地木耳真多啊,她一個人實在是摘不過來。
而且,顧筱婉也想快點採完,就怕到時候有人路過,發現了他們,就怕以後再也輪不到他們了。
這地木耳營養價值極高,很是稀罕。
這田埂上面有,其他的田埂上面也有,顧筱婉三個姐弟兩,一起合作,忙活了一上午,連衣服都沒有洗,到最後竟然摘了滿滿一籃子。顧寧平手裏提來的籃子都給裝滿了。
啊
蹲在地上蹲了一上午了,顧筱婉只覺得膝蓋發麻,頭暈目眩,不過,看着滿滿一籃子的地木耳,顧筱婉別提有多興奮了。
想到中午就能喫地木耳了,顧筱婉特別的激動。
不過,這地木耳好喫,卻難洗啊。這地木耳根蒂隱藏了許多細沙和泥巴,如果沒有清洗乾淨的話,那一嚼就滿口的沙礫,難以下嚥。
顧筱婉提着籃子,來到河邊,將地木耳悉數倒在一塊乾淨且平坦的大石頭上,然後將籃子用河水清洗乾淨,將籃子放在一旁,蹲在石頭上,一點點的在河水中清理地皮菇。
顧寧平在一旁也沒有閒着,將帶來的衣服和被套給洗了。顧筱婉也沒有攔着他們不讓他們動手,這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家裏的活計這幾個孩子也都該分擔分擔了。
顧筱婉就一心一意清理地皮菇了。
這一籃子地皮菇,數量還挺多的。夠喫很久了。若是喫不完的話,還能曬乾,保存起來,留着可以喫一年呢。
這東西也就是春雨季節纔會有,也分時間和地方,而且,數量也不多,算是個很稀罕的玩意。
顧筱婉打算這段時間,在這村子裏和山上好好的轉轉,去尋尋這地木耳。囤在家裏,也算是一道珍饈了。若是有的多的話,說不定能夠賣到鎮子上去,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等到全部忙活完了,顧筱婉他們幾個也餓的頭暈眼花了,趕忙的回家,煮了一大碗地木耳,第一回喫這地木耳,顧筱婉可沒小氣,抓了兩大把地木耳,接着,還用這地木耳煮了一碗麪疙瘩,幾個孩子喫的是津津有味。
“姐,這東西真鮮”顧寧平還是頭一次見這東西能喫,湯上面飄着的地木耳,味道清香。
“姐,好喫”顧筱逸也呼哧呼哧的喝着湯,邊喝邊叫嚷着好喫好喫。
“好喫多喫點,咱們這幾日到處去轉轉,看還能不能找到這東西。”顧筱婉也沒停嘴,邊喝邊說道。
“好”顧寧平和顧筱逸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贊同。這東西好喫啊,那就多采一點回家。
喫完中飯,顧筱婉將洗好的地木耳晾在一個通風的地方。這樣晾在家裏,又沒有人看見,也不怕有人來問了。
本來喫完飯,顧筱婉打算讓兩個弟妹休息下的,可是顧寧平和顧筱逸怎麼也不同意,提着籃子就要出門。
顧筱婉見兩個孩子熱情這麼高漲,也不好拒絕,鎖了門,帶着兩個孩子出門了。
今天上午採摘的田埂上面,顧筱婉還有一些地方沒去看,這回,就直接衝到了上午的地方去了。
下午去的時候,隔壁的田裏來了幾個農夫,估計是趁着天氣好,來打理農田的。有的用鋤頭挖地,有的在播種。
春天到了,到了該耕種的季節了,村子裏的村民有些勤快地,也都早早地就下地了。
顧筱婉帶着顧寧平兩個,在田埂上小心地走着。
心裏卻在想,這麼多人在這裏,自己摘地木耳要是被這些人看見了,可怎麼辦。
下午去的時候,隔壁的田裏來了幾個農夫,估計是趁着天氣好,來打理農田的。有的用鋤頭挖地,有的在播種。
春天到了,到了該耕種的季節了,村子裏的村民有些勤快地,也都早早地就下地了。
顧筱婉帶着顧寧平兩個,在田埂上小心地走着。
“喂,顧家丫頭,你們出來幹什麼啊”
顧筱婉正在想着,卻看見一個挽着褲腿和褲腳年齡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
那人上面穿着一件打滿補丁的衣服,因着顏色陳舊,也看不出來上面有泥巴粘着。下面的褲腿已經卷到了膝蓋的地方,褲腿上面沾滿了泥土。還是春天,這人卻穿着單薄的裏衣,看來是幹活太熱了,這纔將外面的衣服脫掉的。
顧筱婉自然認得這個人,這人就是梁姚氏的當家的梁木匠。
顧筱逸失蹤的時候,這人還幫着找了一天呢。聽張嬸說,這人忠厚老實,本份,鄰里關係都很不錯的。
就算梁姚氏嫁到梁家那麼多年,沒有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梁木匠也不休妻,從這點就能看出來,這梁木匠倒是個老實正派的人。
顧筱婉自然很感激他,衝他笑了一下:“梁大叔”只是熱情的喊了一聲,卻也沒有正面回答他,他們來幹什麼。梁木匠自然也不再過問。
梁木匠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又指了不遠處一塊空地說道:“這都春天了,你們家今年的地還種嗎”
我家的地顧筱婉這纔回憶起來,她怎麼把她家裏還有幾分地的事情給忘記了。
順着梁木匠的指向,顧筱婉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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